吴美娇说:“不用了,我找到了,欢欢,快过来。”为了把戏演得逼真吴美娇假装召唤欢欢,范廷亮趴在草丛里学着小狗撒娇的声音叫了两下。范廷亮的口技惟妙惟肖,惹得吴美娇捂着嘴巴强忍住笑,范廷亮也顽皮地眨着眼睛朝吴美娇笑了一下。
家丁们对吴美娇的说法深信不疑了,“小姐,晚上天冷您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小心着凉。”
吴美娇应了一声,“知道了,你们去别处走走吧。”
几个家丁提着灯笼走了,范廷亮站了起来,吴美娇笑着说:“你刚才学的那几声狗叫学的真像。”
范廷亮也笑了,说:“我得配合你,不能让那几个家丁看出破绽。”
范廷亮手里还握着匕首,吴美娇皱着眉头,说:“你把那玩意儿收起来。”
范廷亮把匕首插进了腰间,“虚惊一场,刚才我还以为得捅翻他几个杀出重围呢。”
吴美娇看了看天色,说:“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要是被我姑父和表哥发现你在这就麻烦了。”
提到分别范廷亮有些酸楚,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范廷亮握住了吴美娇的手,说:“我走了,晚上我会在梦里见你的。”范廷亮吻了一下吴美娇的手指,转身离去,望着范廷亮在黑夜中逐渐远去的背影,吴美娇感觉手指火辣辣的有一股被灼烫的滋味,心里怅然若失。
早晨起来打开窗户,窗外的世界依旧精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吴美娇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看着镜子里自己姣好的容颜,想着昨夜离去的范廷亮,吴美娇有一点顾影自怜的淡淡伤感。
梳洗完毕吴美娇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清新的空气里飘着花香,几只小鸟站在枝头欢唱,小鸟很幸福,它们拥有自由,可以随时依傍在爱人的身旁。吴美娇呆呆地看着小鸟,心想它们是不是也会在范廷亮窗外的枝头上欢歌鸣唱。
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响起,林茂青走了过来,林茂青因为伤还没有痊愈,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吴美娇看了林茂青一眼,林茂青又露出他那令人厌恶的嘴脸,“表妹,一个人散步呢?”
吴美娇反感地扭过头去,林茂青恬不知耻转了过去,笑着说:“表妹,早晨散步对身体有好处,这地方空气清新景色优美……”吴美娇现在听到林茂青的声音就感到深恶痛绝,她转身要走。
“哎哎哎,表妹你别走啊,我们俩聊一会儿嘛,”林茂青伸手拦住了吴美娇。
吴美娇惊讶地问:“和你聊什么?”
林茂青涎皮赖脸地笑着,说:“聊什么都可以,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吴美娇一脸轻蔑的表情,说:“你是不是脑子也被打坏了?”
林茂青的笑容僵住了,愣愣的有些发傻,吴美娇推开他向别处走去,林茂青一把拉住了她,“吴美娇,我可是你的表哥,你最起码也应该对我有所尊重吧?”
吴美娇挣开林茂青的拉扯,说:“我已经很尊重你了,你要不是我表哥,我早把你这张脸打烂了。”
林茂青气得简直要发疯抓狂,“那个姓范的出现之前我们兄妹的感情很好的,都是那个杂种,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让你鬼迷心窍。”
吴美娇毫不避讳直抒胸襟,说:“对,我就是被他鬼迷心窍了,我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想的全是他。”
林茂青气得浑身颤抖,说:“你被那小子的花言巧语迷惑了眼睛。”
吴美娇翻了一个白眼,说:“可能是吧,我希望他能迷惑我一辈子。”
林茂青愤怒不已,突然他又扮出一副可怜相,说:“表妹,我为了你受了这一身伤,难道你就无动于衷吗?”
“你那是自作自受,”吴美娇走回了屋子里重重地关上了房门,林茂青感觉自己被吴美娇气的就像是一颗大炸弹,鼓鼓囊囊的马上就要爆炸了。瞪着吴美娇的房间,把全世界最恶毒的字眼儿砸向他的表妹,他心里也不解恨。
半个月后林茂青的伤养好了,身子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林明珠为了庆祝儿子恢复健康,决定带全家人到郊外游玩。吴美娇虽然对林茂青厌恶至极,但是在姑父姑母面前还是要保持几分亲戚的情面,她在小翠的陪同下极不情愿地跟着林家人郊游去了。
安乐城外过了细柳桥是一片树林草地,夹着细柳河长着茂盛的青草,像是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其中点缀着色彩绚烂的野花,在微风的吹拂下将阵阵清香洒向人间。蝴蝶、小鸟在花草间穿梭,松鼠、野兔在树林里蹦跳,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冲刷得河中的石头微微作响,偶尔还可以看到几条亮闪闪的小鱼,睁着大大的眼睛游走于卵石水草之间。
待在遍地砖瓦满眼车马的城里久了,到这风景秀丽的郊外拥抱自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美感。大家都非常高兴,林明珠、林茂青父子指挥着家丁准备野餐,吴美娇则坐在远处的草地上和小翠促膝长谈,现在整个林府唯一能和吴美娇说说知心话的就是小翠了。
林明珠用手指捅了一下儿子,说:“哎,把你表妹叫过来一起吃饭。”
林茂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