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呢。”
侯楠说:“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八百人伏击三四百人的运粮队伍,搁这戳个稻草人指挥也能打赢。你打赢了,拓跋大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话还能反悔吗?”侯楠说的也在理,先别想那么多,搞定了虞军的运粮队再说。
从早上等到了下午,等得人们心急火燎的,终于等来了虞军的运粮队。范廷亮一看运粮队当时就傻眼了,谁递上来的情报?哪是三四百人,两三千人都不止!
陈忠和侯楠也呆若木鸡,侯楠悄悄问道:“永明,打还是不打?”
范廷亮额头上渗出了汗,实际与预想的相差太多,准备的严重不足,要是打的话没有把握,不打怎么办,回去告诉拓跋璋,情报错了敌人多了我不敢打?那样的话拓跋璋要是还能把闺女嫁给我,鬼都不相信。考虑了一下,范廷亮还是决定按原计划出击,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多少次了,拿玩命当饭吃。
范廷亮一声令下,埋伏在树林里的鲜卑勇士们冲了出来,呐喊着扑向虞军。范廷亮计划一部分战士挡住虞军,一部分战士靠近粮车放火,把虞军的粮草烧个精光,运粮的虞军也就无心恋战了。可是现实与范廷亮预想的完全不同,这些运粮的虞军异常凶猛,鲜卑勇士们根本无法靠近粮车。
范廷亮急了,挥着剑大喊大叫:“杀,杀,给我杀!”一支箭呼啸着飞来正中范廷亮后背,范廷亮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陈忠、侯楠急忙过去搀扶范廷亮。
打仗靠的是一种义气,士兵要有一股为了主帅肝脑涂地的劲头儿,这样的军队打起仗来才有战斗力。而这八百鲜卑勇士和范廷亮素不相识,以前没受过范廷亮一丁一点的恩惠,士气本就不高,再见敌人众多主帅又受了伤,纷纷转身逃跑。
陈忠、侯楠知道此时阻止不了士兵溃逃了,这场仗败局已定,当务之急是救下范廷亮一条性命。陈忠背上范廷亮和侯楠钻进树林也逃跑了,范廷亮渐渐神志开始恍惚,急得陈忠像踩着风火轮似的狂奔起来,“永明,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陈忠背着范廷亮和侯楠两个人跑出了十几里,见到一家山村小店停了下来。店主见范廷亮后背扎着一支箭,不敢接待他们,侯楠说他们是做生意的商人,遇到土匪了,货被抢了,人就剩他们三个了,求店主行行好收下他们,说着一块成色十足的大纹银就塞了上去。兵荒马乱的,只要有钱管你什么来路呢,进来进来,里边请吧。
陈忠、侯楠背着范廷亮在小店落下了脚,以后是没脸再回去见拓跋璋了,先救人要紧。侯楠又拿出银子,让店主去请一个擅长治疗外伤的郎中来,碎银子就给店主当跑腿费,店主拿着银子乐呵呵地走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店主就领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郎中,老郎中给范廷亮拔出了箭矢,抹上了止血药,范廷亮脱离了生命危险,再休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陈忠、侯楠长舒一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为了当个鲜卑驸马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
抹上了药范廷亮也苏醒了,他趴在炕上一言不发。人呐,有时候不信命还真不行,命里八尺难求一丈,他和雪莉小郡主还是没有缘分啊,罢了罢了,不是你的东西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