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有人进来了,“倩芸,饭做好了吗?”渔家少女叫陶倩芸,和她说话的人正是她的亲爹陶老头,陶倩芸自幼母亲病逝和父亲相依为命靠打渔为生。陶老头进屋看见三个陌生人坐在家里吃了一惊。
陶倩芸在旁边说:“爹,他们是外乡人想在我们家借宿几天……”
没等陶倩芸说完话陶老头就急了,“借什么宿,我们家这么大点地方容不下这么多人。”
“爹,院子里的小屋不是空着吗?”
“小丫头别多嘴!”
范廷亮看出陶老头不像他女儿那么厚道,就掏出了银子,说:“老伯,我们不白住你的,给你银子。”
“给多少?”银子可是招人喜欢的东西,陶老头眼睛亮了一下盯着范廷亮。
范廷亮说:“我们身上只剩下五两银子了,先在你这住一个月。”
“五两银子就想住一个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走走走,赶快走。”陶老头不耐烦地驱赶着范廷亮三人,
一直不言语的陈忠怒了,伸手攥住刀,范廷亮压住他,笑嘻嘻地对陶老头说:“老伯,出门在外不容易,您就当是行行好留下我们吧,我们可以给你干活儿。”
陶倩芸也在一旁说:“爹,五两银子不少了。”
“一边待着去,小丫头毛子懂个屁!我告诉你们赶快离开我家,要不我去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陶老头正威胁着范廷亮三人,突然两个不速之客闯进了院子里。
这是两个兄弟,老大叫鱼怪老二叫虾精,他们从小就没爹没妈靠偷鸡摸狗活着,长大了之后成了村子里的地痞无赖,无牵无挂两个光棍打起仗来不要命,村子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们。
“陶老头呢,陶老头出来!”鱼怪虾精扯着嗓子叫嚷。
陶老头毕恭毕敬地走了出来,“你们有事吗?”
“废话,没事谁找你呀,”鱼怪看了看院子里晾的咸鱼,说:“听说你这几天捞了不少鱼,你就一个闺女,两口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分一些给我们兄弟吧。”
陶老头是从骨子里往外地吝啬,一文钱都要掰成两瓣花,但是面对鱼怪虾精兄弟的要求他又不敢不从。“好,我给你们拿些鱼,倩芸,拿个袋子过来,给两个大侄子装十斤咸鱼。”
“装多少?”
“十斤呀。”
“啊呸!”虾精一口啐在陶老头脸上,“你拿我们兄弟当什么了,要饭的叫花子?”
见虾精发火了陶老头吓得发抖,说:“十斤不少了,你们先吃着,不够再来拿。”
鱼怪龇了一下牙,说:“老头,我们不仅要自己吃,还要拿到集市上卖点钱出来。”
陶老头战战兢兢,说:“那你们想要多少?”
“先装一百斤。”
虾精狮子大开口,吓得陶老头险些跌倒在地,“大侄子我带着闺女过日子也不容易,你们就行行好吧,村里比我富裕的有的是,你们去找他们吧。”
“管谁叫大侄子,谁是你大侄子?”虾精一把揪住了陶老头,“找你要鱼是瞧得起你,痛痛快快地给我们装一百斤咸鱼,否则一把火烧了你这狗窝!”虾精把陶老头一下子搡到了地上。
陶老头老胳膊老腿摔得嗷嗷直叫,陶倩芸扶起父亲哭了起来,“你们欺负老弱妇孺算什么能耐。”
“哎呀,你还不服是不是?”虾精撸胳膊挽袖要动粗。
鱼怪拦住弟弟,色迷迷地看着陶倩芸,说:“小娘们儿,你要是孝顺你爹就陪我们玩玩,我们就不要你们家的鱼了。”陶倩芸惊恐地向后退了退,鱼怪笑着将禽兽之爪伸向了陶倩芸。
该是范廷亮他们出场的时候了,“啪”一道黑影闪过,鱼怪只感觉手掌火辣辣地疼痛。“你们是谁?”鱼怪气急败坏地看着范廷亮三人,陈忠二话不说上去给他来了一记耳光。
陈忠是一身武艺超群绝伦,他的一记耳光打得鱼怪耳边响起惊天雷,顿时天旋地转耳朵里除了嗡嗡之声什么也听不见了。虾精见哥哥被打,拿出了亡命徒的架势叫喊着扑上去要和陈忠拼命。
陈忠闪身出招,虾精还没看清陈忠的招式,整个人已经转着圈飞到了天上,一群海鸟在耀眼的太阳下飞过,一只大黄猫懒洋洋地蹲在屋顶望着他,陈忠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咚!虾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直不起腰。
鱼怪晃了晃脑袋也顾不得耳鸣目眩了,发了一声喊举起陶老头家院子里的斧头就奔陈忠劈去。陈忠站在那纹丝不动,抽出刀架在了鱼怪脖子上,“喊,喊啊,再喊一声我就弄死你!”
陈忠一脸杀气,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阴冷,鱼怪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吱声了。“滚,马上给我滚!”陈忠一声叫喊吓得鱼怪虾精兄弟落荒而逃。
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十几年的鱼怪虾精兄弟就这么三下五除二地被打跑了,陶老头立刻对陈忠等人肃然起敬。“好汉,留下来住在我们家吧。”
现在想着巴结了,早干嘛去了?范廷亮故意叹息一声,说:“不行啊,我们囊中羞涩,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