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乎一阵狂风,漫卷着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无涯不由分说拎起了那柄轩辕夏禹剑。吱呀一声,堵在门口的巨石像一扇门一样缓缓打开。
无涯走出那间巨室。
忽而,一阵幽古的古筝声缓缓传来。无涯愣了半晌。忽听得排山倒海的一阵嘶啸。无数只魔兽顺着甬道飞奔而来。无涯本能的挥起了斩魔刀。一排魔兽喷着血倒下。又一排魔兽前赴后继跟上。
无涯被逼着躲进那间居室。那些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黑的,白的........一群群的魔兽叫嚣着一步步逼近无涯。斩魔刀依旧没有恤到半点学。无涯周身已满是血。此时无涯似乎才想到那柄轩辕夏禹剑。他沧浪一声抽出,伴着声音只见蓝光四射。魔兽窒息了一般。无涯挥剑就斩。一道道光芒闪过。魔兽倒了一地。可是奇怪的是,那些魔兽个个囫囵囵的倒在地上。周身没有半丝伤痕。无涯惊呆了。以往无涯随着人族里的众士杀魔兽时从来没有遇到过此种情景。无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挥起斩魔刀一个个砍向那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魔兽身上。斩魔刀像饥渴的禾苗逢着甘霖一般。疯狂的晕吸着。不一会儿,斩魔刀的色泽由黯淡变为红色,一会儿又变为蓝色,一会儿又变为绿色。就这样交替轮回变化着。无涯看着这怪异的变种,他再一次想到了悲回。悲回曾说过:斩魔刀每变化一个颜色,手持者便增加一个等级。无涯数着斩魔刀的变化的颜色。一级,二级,三级,四级,五级,六级。六种颜色,六个级别。无涯终于逃出了士的生涯。五百年的奋斗,五百年的挣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无涯有些兴奋的不能自持。
但是转瞬即逝的兴奋,便被迎头击来的无处逃身的困惑击的粉碎。好在无涯手里多了一柄神奇的轩辕夏禹剑。他信心十足的沿着甬道继续前行。
无涯的铠甲已被魔兽的鲜血染成红色。他的目光异常坚定。巡着幽谷的古筝乐,无涯一步步逼近。
终于无涯看到了那个弹古筝的人。无涯呆在那里。只见飘飞的血红的枫叶间一个绝美的少女轻拨着幽谷的琴璇。只见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无涯不忍打破这旷古的绝境。他像一个途径的看客一般,静静的观赏着这画一般的景象。无涯如痴如醉的迷醉在古筝乐里仿佛在五百年前的青山绿水间怡然自得。又仿佛在旷古的雪竹林里遨游。
一曲渐尽,枫叶已残。
无涯心想在这魔兽宫里竟有如此美艳的少女。他轻轻沿着魔兽宫的台阶一层层下到那个少女的身前。只见她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无涯不禁立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少女看到了呆立着的无涯,她轻轻的站了起来。无涯打眼一望只见少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无涯无语,少女吐气如兰:“你是人族的吧,你知不知道这儿是魔兽宫可不是好玩儿的地方。”
“是吗,那些魔兽都不在吗,我怎么没见有什么魔兽。”无涯故作不知。
少女看了看无涯满身的鲜血说:“真的没见魔兽。”
无涯看到瞒不过笑了笑说:“见是见了,不过所见的都被我杀了。所以我就说没见。”
“够诚实。”
“是吗。”
“你是人族的将军吧。”
“不是,我只是个士而已。”
“不会吧,你的斩魔刀可是变色的。难道你不知道变色的斩魔刀就代表着你的身份。”
“或许是吧。”无涯说。
两人正聊的起劲。忽然从地宫四面进来四个人。其中一个说:“九玄魔女,魔兽和轩辕夏禹剑哪去了。”话刚出口,他看到了无涯肩上背着的剑。话锋一转说:“好啊,小魔女。你私通人族中人盗走轩辕夏禹剑。该当何罪。”
小魔女一看说话的是四大天王的东王血手。便说:“魔宫是我的地盘,你管不着。”
“你的地盘,哼,要不是看魔龙面子早将你碎尸万段。”东王恨恨地说。
“不要看我父王的面子,父王要给我面子,怎么会把我安排在魔兽宫。
死亡的气息渐渐笼罩在无涯的头顶。四大天王的神色越来越恶。九玄魔女忽然说:“你们为自保,已把魔兽用尽,我去魔宫告诉父王,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四大天王并不畏惧九玄魔女的恐吓。他们一步步走下阶梯,逞围拢之势逼近无涯。无涯的刀越握越紧。他站在风里。站在时起时落飘飞的枫叶间。枫叶下满是兽血,不知是枫叶浸红了兽血,还是兽血染红了枫叶。
九玄魔女回过头望着无涯说:“将军,又是一役。挥起你的刀剑拼吧。”说完,九玄魔女回到古筝旁弹起一首自创的古筝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