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不知什么是轻重。父汗病中。你竟……你竟和那温羽……”
旭邪垂着头。一副十分虚席又懊恼的模样。
李瑾之冷哼一声。“既然是你们党项的错误。何故要将我大秦使节扣留。还不许我们见面。”
丹凤被李瑾之的声音一惊。神色一凛。猛然回头。一脸错愕道。“谁……谁允许他们进來的。”
“方才你睡的熟。我便为吵醒你。”旭邪收敛了一贯的大嗓门。很是心虚的看着丹凤。
丹凤细眉一挑。不满道。“沒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來。他们是怎么进來的。难道就不给我个解释。”
“是我带进來的。”温润如玉的声音中带了些许戏谑。这声音好听的。让人一听之下。便又如沐春风之感。
十分熟悉。又好像有些陌生。陶素和李瑾之迅速回头。正看见卫玉衡闲散的站在门口。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对陶素笑着招了招手。
“你怎么來了。”丹凤调高了声音。显然是十分吃惊。
卫玉衡往前走了几步。笑道。“父汗生病。难不成我不能來瞧瞧。”
父汗。。。陶素和李瑾之都瞪大了眼睛。这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二王子旭衡。卫玉衡。旭衡。他们……竟然是一个人。
陶素偷眼看了看李瑾之错愕的神情。李瑾之也偷眼來瞧陶素是怎样的神态。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转头慌忙掩藏自己偷窥的嫌疑。
丹凤冷笑两声。道。“你什么时候担心起父汗的病情了。你的世界。不是只有一个玉人儿吗。”一面说着。还一面不怀好意的想李瑾之和陶素这边望过來。
陶素看着卫玉衡和李瑾之这对苦命鸳鸯。表示了自己的同情。可这样畸形的恋情是绝对不能够允许发生的。于是陶素很警觉的往李瑾之身边靠了靠。试图告诉卫玉衡。这位已经名草有主。
卫玉衡挑了挑眉毛。看了陶素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丹凤。道。“我是父汗的儿子。断然沒有不关心的道理。我之所以从不参与你们的活动。只是我不觊觎那不属于我的位子。”
丹凤和旭邪的脸色都微微有所变动。同旭衡的怒目相对和恼羞成怒相比。丹凤算是比较冷静的。她冷哼一声。道。“你若真心不觊觎这位子。何必今天出现在这。装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人。今日怎么不要再装下去了。”
卫玉衡不紧不慢的往老汗王的床榻边上走。伸出手臂。用修长的手指将床幔掀开一角。映入眼帘的是老汗王干瘦灰败的脸。触目惊心。他微微蹙了蹙眉头。转过头。目光凛然的看着丹凤。“这就是你的孝心。。”
“父汗旧疾缠身多年。夜夜难以入眠。如今不过是更加严重罢了。我身为长女。已经为他便请名医了。可结果如此不尽人意。也全不是我的本意。”
“对。你甚为弟弟。不要这般为难姐姐。”旭邪上前。挡在了丹凤和卫玉衡之间。对于丹凤很是维护。而对于卫玉衡则更多的是敌意。
“为难。”卫玉衡轻轻挑了挑眉毛。瞧了瞧丹凤浓艳却精致的妆容。笑道。“我哪里敢为难与她。自小她便是党项之王。怕是连父汗都要让她三分。何况是我这个徒有王子头衔的闲人。大哥倒也抬举小弟了。我哪里敢为难他。”
“你不要话中有话。我们党项人可沒有这拐弯抹角的毛病。”旭邪很不满意的吼了一声。又道。“不要以为你取了个南蛮子的名字就把自己当成中原人。中原人眼里。你不过是个沒有礼数的蛮夷。”
旭衡眼风挑了挑看向李瑾之和陶素。用意颇为恶毒。
陶素的怒火被点燃起來。作势就要理论一番。却被一旁的李瑾之拉住。轻轻摇了摇头。别人内讧。外人如何插手。还是看一场好戏。要紧。
唯恐天下不乱的李瑾之。最喜欢看的就是这样的戏码。
卫玉衡不屑于同她争论。只冷哼一声。转身看向温羽。十分友好的作揖。算是打了招呼。道。“温兄。好久不见。”
温羽露出一贯温润玉如的笑容。“一别数年。卫兄一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