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李瑾之是在陶素的黑脸下默默且迅速的吃完。原本就沒有胃口的他。根本就是味同嚼蜡。他吃的异常艰辛。可陶素却是看的津津有味。
“我已经吩咐人将书房收拾妥当。你大可以选择去寻找新欢。或者是独守书房。”陶素拢了拢袖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李瑾之。
大概是她常常在袖子里珍藏暗器。所以这龙袖子的动作大大的刺激到了李瑾之。他向后倒退了两步。做戒备状。道。“阿素。你……我……你听我解释。”
“沒什么好解释的。”陶素挑了挑眉毛。“郎情妾意。中间在來点催情的药调节一下气氛。我是可以理解的。王爷日后宠爱谁都与我无关。只是不要弄脏我这床才好。”
李瑾之百口莫辩。傻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陶素黑着一张脸。虽并沒有面目狰狞。可越是毫无表情。越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陶素睨了李瑾之一眼。转身将房门拉开。惹的趴在门口的如意和吉祥险些栽倒在地。
扔了几个白眼给连连作揖告罪的如意和吉祥。陶素挑挑眉毛。对李瑾之道。“出门左拐是书房。右拐是安置姬妾的跨院。王爷何去何从。请自便。”
李瑾之看了看偷眼瞄着自己的如意和吉祥。深感沒脸。本想着和陶素讨饶说上几句好话。可眼下这般情况。也只呢高傲的维持一下自己的王爷风范。将头一扬。很是不屑的走了出去。
陶素被他这样的举动更是气的半死。李瑾之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还在她面前摆王爷谱。气恼的将门狠狠甩上。陶素重新帕回到床上。独自生起了闷气。
说來也倒奇怪。不过是个挂名夫妻。她如何这般气恼。如此说來。他们曾感情甚好的事情。倒也不是李瑾之胡说。陶素分明能感觉到自己对他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愫。
夫妻吵架、闹别扭。无非是两种形式。要么打的热火朝天。要么便是无不理睬。爱面子的李瑾之碰上少根筋的陶素。自然是要将冷战进行到底。
五日不见。个忙个的。虽都觉得极其别扭。却沒有一个人愿意先认输服软。
当然。以陶素那种少根筋的心智。五天功夫足以让她忘却了自己和丈夫吵过架的事情。更是忘了自己甚为当家主母应该把府上这个奇特的案子查个清楚。
“听闻素日里我常去烟花之地。且爱着男装。常惹的一众姑娘芳心暗许。”陶素挑挑眉。一手搭上葛豹的肩膀。显的十分亲昵。
葛豹连连点头。一提到烟花之地。总是莫名激动。“何止是芳心暗许。各个都迫不及待。恨不能用目光将军师身上的衣服扒光。”
陶素不以为然的挑挑眉。“便是扒光了。也无甚乐趣。左不过都是一副样子的。我有的她们大抵也都有。”
葛豹未料到陶素会说这样的话。一时哽住。脚下一个踉跄。陶素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拎了起來。“做什么。怎也不仔细脚下。”
葛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很是疑惑的看着陶素。直到将陶素的脸色看的越來越黑。方才问道。“军师当真失忆了。”
“不然还是假的。”陶素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了葛豹一眼。显然对他的问題十分不满。将双手背在身后。悠然的想秦淮河岸走去。
葛豹看着陶素的背影。持续挠头的动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陶素一旦穿上男装。出了王府。可就不是那个规规矩矩的王妃。而是流氓十足的女军师。葛豹一拍额头。一抬手臂。高呼几声军师跟了上去。
素以艳姬闻名天下的秦淮岸边。果然繁华景色不同别处。尤其是入夜之后。其风光之旖旎更是值得骚人墨客门多多着墨歌颂一番。
陶素看着江边。逶迤绵延花船上的点点烛光。又见不少青衫薄沙的姑娘不停在其中穿梭。心中大赞此处繁华有趣。
素來爱美人的她。忙招呼着葛豹要拉着他一并快些去前方看个究竟。也好引个把美女疯狂一下。
可谁料。一转头功夫。葛豹已不再身边。在四处加以巡视。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先陶素一步到了岸边。正拦住一个要踏上花船的白衣公子纠缠不休。
陶素摇头。心中暗骂他的莽撞。加快脚下步伐。急切的赶了过去。还未走近。便听葛豹道。“如今连娘们也光花船了吗。”
这话说的甚为轻佻。难免对方会生气。陶素虽只看得见那男子背影。却晓得是如何柔弱。那对面的葛豹虎背熊腰。若真是打起來。唯恐那美人会断胳膊瘸腿。陶素正要跑过去。阻止一场血战。却听那人声音优雅从容。道。“鄙人虽不及阁下威猛高大。却着实是个男子。若猜的不错。阁下该是北方人士。”不等葛豹做出回应。听得那人一声轻笑。又道。“北方之人。多生的粗犷。而南方之人。则景致者颇多。”
“哈哈。”葛豹大笑两声。“如今男人都长的象娘们。却又颇受赞美。莫不是我家军师好美色。老子才懒得跟你废话。”
听得军师二字。陶素脸色顿时惨白。往前走了几步欲阻止葛豹的大胆调戏。却忽而觉得闹钟电光闪烁。一幕画面陡然闪过。情景和眼前是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