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之拒绝半晌,不等太皇太后进行长篇大论的说教和开导,便仓皇而逃,可太皇太后对给儿子纳妾这件事却是坚持不懈,孜孜不倦,不几日果真将四个洗的干干净净,化的漂漂亮亮的姑娘送进了安亲王府,
那日王府门口的滑盖马车,甚是气派,且那宣旨的太监也甚是俊俏,一时间引來众多好事之徒围观,
李瑾之铁青着脸,结果了太皇太后懿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为所动的陶素,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位既不表现愤怒,又不表现不满,完全是一副冰山脸,说明已经是气恼道不屑于发脾气的程度,他从此的好日子便是要到头了,
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到底长成什么模样,李瑾之沒有胆子去一睹芳容,只能将人扔给韦氏,自己跟在陶素的身后进那一片茂密的桃花林中培养培养感情,
可陶素表现出來的淡漠,却让他实在是惴惴不安,完全失去了阵脚,
“阿素,你若不高兴,大可发脾气,何必这样忍着,仔细伤了身子,这里沒有旁人,你便是捶我几下,也是有的,”李瑾之围着陶素转了不下八百圈儿后,终于将心横了下來,不顾及自己的一张老脸皮,说的诚恳而哀求,
陶素将放在花瓣上忽闪翅膀的花蝴蝶身上移到李瑾之身上,难言诧异,“为什么要不高兴,我瞧着那些姑娘是极美的,正好能同我作伴,素日里聊聊天,倒也能排遣寂寞,”
陶素是真心喜欢美女,任何美好的事物在她眼里都是好的,不管是美男还是美女,可李瑾之却觉得这话醋味十足,更加不知所措,当即伸出三只手指直指青天,一脸庄重的发誓道,“这是母亲应塞给我的,绝不是我讨要來的,我对阿素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李瑾之今生今世只爱阿素一人,若有违背,必当断折而死,”
李瑾之神色笃定,目光坚定,目不斜视的看着陶素,样子甚是庄严,
陶素忙跳起來,硬将他的手拉了下來,慌道,“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你在生气,可我又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你消气,若不然,你來打我几拳,”李瑾之反握住陶素的手,依然很焦急,
陶素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木讷的看着李瑾之,“我做什么生气,人是太皇太后送來的,又不是王爷带回來的,若是生气也该是生太皇太后的气,我做什么要打王爷,”
“你打不到,也不能打太皇太后,只能打她儿子出出气,”李瑾之闭着眼睛,将脸凑了过去,想着就算陶素不够到打他的脸他也认了,
可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却不见陶素又任何动静,忍不住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了过去,只见陶素愣怔的看着自己,一双眼睛里全是茫然和失措,
李瑾之伸手一把将陶素揽进怀里,“阿素,就算是母亲送再多的美女來,我也只疼你一个,”
陶素缓缓抬起手臂,也抱住李瑾之,嗅了嗅他身上好闻的淡淡佛手柑香味,“王爷身上,真香,”
这是完全不应景的话題,李瑾之如此深情款款,陶素怎么说也该做出一副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模样,就算是不卷上两行热泪,也该用力给个拥抱,说一句妾身也对王爷情深似海的话來吧,可她却像懒猫一样在李瑾之身上蹭了蹭,嗅了嗅,说了一句,王爷身上,真相,
李瑾之顿时石化,深刻发觉,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陶素都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料,她最擅长的永远都是耍流氓,调戏人,
果不其然,陶素已经按耐不住要摸摸李瑾之秀气白嫩的小脸蛋,“王爷的脸可真嫩,我瞧着那些美人都不及王爷貌美,太皇太后若是想要拴住王爷的心,怕是要送些男子來呢,”
“你,”李瑾之气节,一把甩开陶素的手,瞪着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如此貌美,若无龙阳之好,怕是要恨死一群对你虎视眈眈的纨绔,”陶素大有惋惜之情,觉得李瑾之对自己的情深意重好像颇有几分真意,
可这些天來,她却是见过不少对李瑾之有情有义,风流倜傥的俊俏少年以及高大威猛的英武青年,如此她岂不是成了公众轻敌,陶素看着一脸愤怒的李瑾之,表示压力很大,
“你,你,你怎么永远那么混账,”李瑾之搜肠刮肚,却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词來骂陶素,最后只得捡了一句最沒有力度的话,表示自己的不满意,
这样的话,对陶素來说不痛不痒,而且似乎让他觉得还带了些宠溺的味道,于是就更加肆无忌惮,抓着李瑾之对他颇好的卖相大加品论,
李瑾之被气的七窍生烟,却也无计可施,最后只得将陶素抗在肩头,强行将她带回了卧房中,仍在床上,决定就地正法,
陶素急忙翻身,将自己报成一个团,滚到床脚,可怜兮兮的看着李瑾之,“王爷……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吃了你,”李瑾之恶狠狠的紧了紧鼻子,很禽兽的爬上了床,嘴角噙着邪恶的笑容,向陶素身边靠去,
陶素瞪圆了眼睛,将双手护在胸前,坚决不肯让李瑾之对自己上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