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素竟是不声不响的脱险了,李瑾之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有些失望,再怎么说他都是來英雄救美的,沒道理美人就这么先脱险了,
不仅脱险了,还跟美男子双宿双飞了,
小神医看着李瑾之并不太愉快的表情,以为他是担心陶素,便又道,“她说,有兄长和西席陪在身边,一些都好,”
李瑾之脸色惨白,觉得自己不被需要这事儿委实憋屈,可也不好说什么,便抛开手走了,
对于柳家庄的暗自,李瑾之觉得自己实在沒有什么闲情雅致处理,虽对于那十六条人命的无辜惨死表示哀悼,但杀人凶手都已经走了,他便是留下也无甚大用,将手下随行的人留下一批急需勘探,自己便令带了人马,向凉州进发,
“我找陶戬,”一个样貌清秀灵动的小姑娘将客栈的门一把推开,气势凌人的站在门口,看着正围在桌面胡侃闲聊的陶素和温羽,
陶素坐直身子,侧着头很认真的看着那小姑娘,“你怎么知道陶戬在这儿,”
那小姑娘回手将门关了,依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娘告诉我的,”
“你娘,”陶素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站起來走到小女孩身边,认真打量起來,身高虽不矮,可身量不足,一张稚嫩的小脸大约只有十二三岁,一双凤眸倒生的十分眼熟,每个陶家人都有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
小女孩似乎不大喜欢陶素这样探究的眼神,鄙视的扫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绕开,走到温羽对面坐下,“我娘要我來找爹,”
“那你來找陶戬做什么,”陶素不满意的看着小女孩,
他们三个人方才抵达凉州,战事便停息下來,凉州刺史为迎接身份身份尊贵的陶家兄妹,大张旗鼓,恨不能让整个凉州城都知道來了贵宾,
大家因早对陶家了如指掌,陶素更是被传为神话,且如今她又嫁入王府,大家都知道她身价倍涨,有好事者曾说,陶素光一件战袍就要用三十二位绣娘彻夜不眠的用金线绣制,别人穿的是铜甲,她穿的却是金缕衣,
在凉州人眼里,陶素和陶戬就是富贵的代名词,或者说在他们眼里,这两位是移动的金子,而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了,
看看眼前这个乡土气息浓重的小姑娘,陶素大概能猜到她娘是怎样艰苦度日,整日做着发财美梦的,
忍不住的厌恶上涌,虽十分想要把人撵出去,但多年的教育和涵养告诉她,对待小朋友要有耐心,要竭尽全力的将一个边缘化的孩子拉回正轨,绝对不能让她也长成一个小混混,为祸人间,
陶素忍着想要打人的冲动,优雅的走了回來,坐在小女孩身边,等着她的解释,
小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屋子,又把目光从温羽身上挪到陶素身上,过了半晌都沒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温羽笑着递了一杯茶给她,“你是说,陶戬将军,他是你的父亲,”
“嗯,”小姑娘用力点头,接过温羽递过來的茶,一双好看的眼睛完成月牙般,笑道,“我叫陶然,你叫什么,”
“你干嘛问他的名字,”陶素表示不满,把小女孩手里的茶躲了过去,一饮而尽,
陶然更加不满意的回瞪回來,然而却并不跟陶素说话,“我觉得这位哥哥生的十分俊俏,既是好看的人,心底一定也好,”说着又上前拉了温羽的衣袖,“大哥哥,你认识我爹吧,他在哪儿,你找他來见我吧,”
“他是哥哥,”陶素受不了刺激般的跳了起來,“他都可以做你叔叔了,你若是陶戬的女儿,我就是你姑姑,有什么问題來问我,”
陶然转头很轻蔑的瞄了一眼陶素,明显带着厌恶,“女人长成这样,不是祸害了自己就是祸害了别人,我不大喜欢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便是你是我的姑姑,我也不能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我长的怎么了,”陶素在小姑娘面前,竟变得有些幼稚起來,
“沒什么,就是过分好看罢了,男人好看些可以让人赏心悦目,女人好看了多半是要祸害别人全家的,”
温羽忍俊不禁,实在觉得这个孩子有趣,给陶素打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道,“我倒是有点相信她是陶戬的骨肉了,”
“我陶家哪里有这么荒谬的人,”陶素不服气,陶家的女儿除了她是个意外,剩下的可都是大家闺秀中的楷模,
温羽笑的从容淡定,眼底有浓浓的柔情一点一点花开,“我记得十几年前,我去陶府的时候就见过这么一位离经叛道的小姑娘,”
陶素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为自己,脸上一红,“我可沒有随便认爹,”
“那是因为你自小长在你爹身边,”陶然据理力争,很是不满意的瞪着陶素,
当然她这话说的很对,某人无言以对,
陶然从怀中摸出一对玉石耳坠,上好的祖母绿,上面镶嵌着金珠,价值不菲,
“这是爹当年留给娘的,”她将那耳坠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娘说,只要我拿着这个耳坠來找他,他一定认我,”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