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戬很不服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沒有陶素说的那么惨。便是沒有她女扮男装那般惊艳绝伦也比不得温羽温润如玉。可好歹是个样貌端正的大好男儿。可偏怎么到了陶素嘴里。就好像人人见了就要吓的半死不活的妖怪一样。
温羽见陶戬一脸的无法释怀。便知道他心中又起了偏执的念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将军杀伐果决。身上自然带了一股戾气。平头百姓见了自然是心生敬畏。阿素生來貌美。如今扮作男子打扮更是平增几分阴柔。虽样貌清秀。却不带小女儿的矫揉造作。那些上了年纪的人见了自然打心底里喜欢。防范之心便少了不少。让她去和那两位老者沟通。比咱们都來得方便。”
这话说的还算顺耳。陶戬觉得温羽是在夸奖他英姿飒爽。不怒自威。心下高兴。便咧开嘴笑了起來。
陶素迎着那两位老人走了过去。小兵见她过來。忙行了礼规矩的站在她的身后。
那对老夫妻比肩而立。身上虽并非绫罗绸缎。可也是上等布料。身上挂饰也很是齐全。陶素又往后看了看那看起來不小的院落。想着这两位这般行头。必然是这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于是便抱拳作揖道。“叨扰两位长辈。在下带着朝廷钦点派往西凉接应战事的军队。路经此地。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夜。不知方便与否。”说着又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这是借宿费用。还请劳烦两位为我的兄弟们张罗几桌酒菜。”
这两位显然是深山中居住已久。沒见过什么大的场面。乍一看见那泛着金光的金子。两眼便也立时有了光彩。那灰色袍子的老头。捋着胡须。眉开眼笑道。“公子客气。既是军爷。我们哪里敢怠慢了。只是……”犹犹豫豫的将音调拉的极长。陈长乐脖子往陶素身后浩浩荡荡的大军队看去。面露难色。“只是。这队伍如此庞大。小镇上住户有限。怕是不能让每位军爷都有床住。”
陶素也回头看了看。决定牺牲自己的人。道。“那倒也不必。既是行军之人。自然是吃惯了苦头的。老伯只要能张罗出一桌酒菜。让我的兄弟们吃饱喝足便可。至于住的地方吗。风餐露宿时有。他们倒也不必非要睡在多么柔软的床上。我身后的三千将士。便是站着也能安稳的睡上一夜。老伯不必忧心为难。”
“站着竟也能睡觉。”面色红润的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着陶素。总觉得这年轻人是在夸口了。将士们沙场练兵。吃些苦头是有的。可再怎么说。总是要闭着眼睛。躺下身子才能睡的吧。
陶素微笑着挑了挑眉。表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可老太太总是不肯相信的。一双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这个长的极其俊秀。却爱吹牛的年轻人。
跟在陶素身后的小士兵决定要替自己的兄弟们辩白一下。见陶素并沒有拦他话的意思。便道。“您不知道。咱们军师身后的三千将士。乃是陶家军的精锐。想当年漠北城破后。反击匈奴时。连战几天几夜不曾合眼。后來又因营帐被匈奴人一把火烧毁。无处落身。将士们又上万惨重。那时候条件甚为艰苦。别说是站着睡觉。就是睁着眼睛睡觉也是有的。”
“那是陶家军。”老头的眼睛猛然瞪大。脸上露出了敬畏的神色。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陶素。见她衣袂飘飘,又生的异常俊美。那小将士又叫她军师。这位八成就是那漠北无常。又來嫁给安亲王李瑾之的陶素。
陶素和陶戬这对兄妹可是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是有他们在边疆镇守。恐怕他们这小村子早已经不复存在。
陶素见着老头神色莫测。又想到自己的“美名”。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莫不是自己曾经祸害大姑娘小媳妇的事情人家都知道。而他们家偏巧有个姑娘对她心生爱慕吧。
正胡思乱想着。却听那老头回头对自己老伴道。“你去各家传一下。告诉大家都准备酒肉。迎接陶家军。”
“不不不。只有三千人是陶家军。”那小兵唯恐严方手下的士兵坏了自家陶家军的名声。连忙解释。
那老头却全然不在意。老太太更是觉得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军爷。都是一样的。”
素质绝对不一样嘛。陶素悲催的回头看了看英姿飒爽的三千陶家军队。又看了看东倒西歪的严家军。差距很大好不好。
老太太转头去张罗的时候。老头很殷勤的跟在陶素身后來套陶戬和温羽身边。嘘寒问暖。
陶戬觉得妹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毕竟这老家伙看样子很是热情。当然。他有眼不识泰山的一个劲儿的巴结严方对于陶戬來说是不小的打击。
“随他去吧。”陶素拍了拍陶戬的肩膀。“你看看严方身上却是带了一股咱们所沒有的贵气。但凡是纨绔。总是带着这样的气息的。”就比如李瑾之。浑然天成的矜贵之气。让人一打眼便知道那是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子弟。
陶戬觉得陶素这话不大收听。难不成他就该着看上去是穷酸相不成。
温羽见陶戬面色不大好看。便道。“阿素的意思是说。为将者自然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严方将军浑身散发的是纨绔子弟的奢靡之气。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