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之依然一副十分不满意的表情,任凭陶素好话说尽就是不理不睬,
虽是这样,陶素却不弃不舍,一直坐在床边哄着喝药,吃饭,乃至是拍着睡觉,
国际级别的模范好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李瑾之却觉得这样还是不过瘾,想想这家伙跟那个人模狗样的温羽不醉不归,就觉得心里窝火,
陶素这厮酒品忒差,谁知道喝多了会不会酒后乱性,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李瑾之自动补脑,在脑子里将自己和陶素的种种画面重新回顾,很迅速的将自己的脸换成了温羽,越想越气,整张脸顿时涨成了紫红色,
陶素守在床边战战兢兢,见李瑾之脸色青红,眼神又凶神恶煞的十分恐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往前探着身子,小心翼翼询问道,“瑾之,你哪里不舒服,我去传太医來瞧瞧,”
因害怕李瑾之夜里再烧起來,病情严重,陶素便将一直照顾李瑾之的宋太医留在了府上,安置在外院最靠近二倚门处的院子里,因知道那太医素來好色,便又牺牲了自家貌美如花的两个小姑娘陪着,
李瑾之一想到陶素那么周到的照顾别人,却把偏偏将自己这个生了“重病”的人仍在府上不管,更加生气便将头扭了过去,将被子往上一拉,把头蒙在了被子里,打死不准备说话,
陶素素手无策的站在床边,看着李瑾之频频叹气,
李瑾之听见身后那人的叹气声,像是被人添了一把火,气恼的火焰燃的更高,原本因发烧高了好几度的体温,又平白的高了好多度数,
陶素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对他耍小性子无计可施,深深的懊悔自己不够贴心,不能时刻了解李瑾之细微的心理变化,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针,让你摸不透,驾驭不了,
见李瑾之对于窝在被子里装死有一种执念,陶素变转身轻手轻脚的出去,将门小心翼翼的关好,
最后关门的轻轻吱嘎声音传到李瑾之的耳朵,那位整个人险些跳了起來,一把将被子掀开,满头大汗的坐了起來,直愣愣的看着门口那个黑影晃了几晃,消失不见,
她竟然就这么扔下他一个重病不起的虚弱病人,大摇大摆的出去鬼混了,李瑾之完全接受不了媳妇的粗心大意,觉得她是因为昨天和温羽温存太久,和他旧爱复燃,他完全接受不了媳妇的花心和轻浮,一想到她婚前的种种恶劣行为,还有婚后剪不断理还乱的前情旧史,就气的浑身发抖,
陶素蹑手蹑脚的走到东次间,原本恹恹的休息打发时间的小丫头们一见到陶素进來,都慌了神,坐着嗑瓜子的忙将瓜子皮仍在小桶里面,慌里慌张的站起身,有两三个凑在一起玩九连环的,也忙将那东西收了起來,三三两两站好看着陶素,齐齐的福身请安,
陶素摆摆手,对于她们工作时间开小差并不打算过多追究,只简单的吩咐要她们快些去厨房煮一些冰梨水,另外在准备一些酒來,
小丫头们得令后,鱼贯而出,屋子里只剩下陶素一个人,
正要回到屋子里,却听见屋子里瓷器落地的声音,陶素忙不迭的跑回屋,却见李瑾之不知什么时候移动到了桌子旁边,很是费力的将桌上的茶具摔的粉碎,而且似乎很是惬意的听着这清脆悦耳的声音,
见陶素进來,李瑾之挑了挑俊秀的眉毛,看着陶素一副十分不满意的样子,
“瑾之你这是在做什么,”陶素惊讶的看着一地碎片,完全不能理解一个病人的逻辑思维,更加不能理解一个成年亲王的逻辑思维,
李瑾之依然挑眉,一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模样,“我高兴,想要听听想,你大概不喜欢吧,这样是挺浪费的,”
废话,陶素强忍着怒气,尽量让自己看向李瑾之的目光柔和一些,要知道这一套茶具可是波斯进贡的御用品,那可是价值连城,就算是倒手卖到黑市,也足够一个普通农户人家三十多年吃穿用度的费用,当然这农户人家还是要在六口以上,可想而知,这东西有多值钱,
李瑾之这个败家玩应,竟然就这么让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变成了一堆废弃的陶瓷碎片,陶素看着地上的碎片,感觉自己的肉都跟着疼了起來,
李瑾之却不以为然,忍着身上针扎般的阵阵刺痛,站起身,将眉毛一扬,“你不是素來说自己贤惠么,可贤惠并不是假惺惺的在身边伺候着就行,爷今儿不需要你,你且去别的屋子里歇着吧,”
“我去别的屋子,”陶素的声音很平静,可尾音还是忍不住的上扬了好几个声调,
“不然是我出去吗,”李瑾之也挑高了声音,很是不满意的往前走了几步,
陶素见他摇摇欲坠的样子,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病态红晕,便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恩了一声,转身离去,
正巧同端着冰梨燕窝粥和酒进來的小丫头们擦身,
陶素并未收住脚步,只侧头看了看,见跟在队伍后面的弄玉带着一个样貌清秀,身材颇好的姑娘走了过來,
弄玉拉着那娇羞的姑娘给陶素行了礼,陶素笑着摆了摆手,招呼她们起身,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