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素表现出十二分的热忱,乐颠颠的凑了过去,把耳朵交给对方,准备好好听一顿八卦,
那小童环顾四周,见并沒有第三双耳朵,便压低声音道,“隔壁搬來了以为年轻貌美又极有情调的姑娘,和先生志同道合,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位姑娘喜欢吃酒,而先生现在正学着如何吃酒,”
陶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难道先生动了凡心,”
小童用力点头,
陶素一脸不可置信又带了几分雀跃,这位仙人般存在的兄弟,终于动了凡心,真真是太不容易了,
“下次我再带好酒來,你且先沏了这茶与我们端上來吧,”说着又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纸包,“你喜欢的口水楼烧鸡,”
“不客气,”小童一本正经的接了过去,完全沒有想要谢谢的意思,
陶素瞪着眼睛,果然师出同门,做事脸皮的薄厚程度竟是一样,不过是长江后浪推,他更胜一筹罢了,
陶素推开屋门的时候,温羽正负手而立,仰着头看墙上的一副美人画像,听见身后有声音,头也不回,低沉的声线拉出好听的声音,道,“來瞧瞧,这位是不是很眼熟,”
陶素往前凑过去,站在温羽身边,也一样仰着头十分认真的看着,半晌摇头,“不认识,”在她心里,美女大约都是一样的,要么貌美如花,要么胸大臀翘,
眼前这位,大约是貌美如花一类的,可却沒有什么特点,虽漂亮却不惊艳,只一双眼睛柔和的似是一汪秋水,含情脉脉,只一幅画而已,便有万种风情,更不要说本人了,
“昭和夫人,”
“昭和夫人,”陶素惊呼,“那可是我大秦第一美女,”
昭和夫人和太宗皇帝的爱情故事被广为流传,传说那位夫人美艳不可方物,四海之内无人不仰慕,也因其美貌,曾酿成宫中一场霍乱,
“你觉得她不美,”温羽侧头,看着陶素,眼里意味不明,
“或许本人会比画上好看些罢,”其实陶素有些失望,照理,这样的绝代美女,便是画像也该是让人惊艳才对,
温羽摇头,“不只是好看一点,这画,只能描绘出昭和夫人美貌的万分之一,”
“这画师太怂了,”陶素感慨,如果一个画师只能把一个美女的万分之一画出來,也太不专业了,
温羽继续摇头,“这是我大秦画艺最好的人画的,”
“那岂不是先帝爷,”陶素瞪大眼睛,太祖皇帝生三个儿子,一个武艺极佳,便是太宗皇帝,一个绘画水平出神入化,那是先帝爷,还有一个弹的一手绝妙好琴,便是常年云游在外的齐王,
“正是,”温羽点头,“之所以沒有人能将昭和夫人的美貌描绘出來,是因为这位夫人的容貌实在是沒有办法用笔墨记录在纸上,”
“竟那般妖孽,”陶素感慨了,虽是传说,可想也知道,若不是有那样的绝世容颜,也绝对不会让亲兄弟反目成仇,更不会让两个人同时疯癫,
正在这时,小童端了茶來,放下,温羽沒有回答陶素的问題,而是走到桌案前,斟了茶,“我喜欢的西湖龙井,还是阿素贴心,”
陶素一脸得意的往温羽身边一坐,接过他递上來茶,押了一口,“先生继续说说,为何要挂这位夫人的画像,”
温羽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恩,凛冽清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陶素最受不了温羽卖关子的样子,伸手推了推他,道,“先生快说,”
“你可知道我住的地方是哪儿,”温羽不答反问,一双深沉的眼眸,紧紧盯着陶素,似带着几分笑意,
陶素点头,“自然知道,这里是庄王爷的庄子嘛,”
他们当初选定这里,完全是为了想要查清这位庄子上的猫腻,好在皇帝清理的时候给他來些罪证,
温羽点头,“目前这个庄子根本不在他的名下,他早已经将它转手卖给了旁人,若不是我们刨根问題,查的透彻,哪里会知道这是他的庄子,”
“恩,”陶素极力表示赞同,这庄子上原本管事的是先帝爷身边的老太监的干儿子,仗着自己干爹在皇帝面前有几分面子便胡作非为,私自收赋,盘剥佃户,弄的民不聊生,
皇帝几次下令阻止土地兼并,严惩私自收赋,若是皇亲国戚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老太监的势力尤在,且宫内宫外关系错综复杂,庄王爷李缨不想得罪这位,又不想但分风险,便非常聪明的将这庄子转手赠给了那位犹自得意的干儿子,
可李缨便是把这东西转手给了别人,这里面也有好多人都是庄王府的老人,也就是说,名义上虽给了那干儿子,实际上却还是庄王爷的地产,这样一來,干儿子每年要孝敬他银子,他照手利息,可却完全不但风险,便是皇帝指责,下人要给主子孝敬孝敬东西,皇帝也不好说什么,
真是老奸巨猾,陶素那会知道情况时,心中暗骂,
“这位昭和夫人和他有关,”陶素打起十二分精神,竖着耳朵准备听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