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之郁闷的看了一眼陶素。自古都是男人安慰女人。可到了他们家就成了女人安慰男人。这让人情何以堪。
宫内封锁了一切消息。李瑾之和陶素根本不知道情况如何。只能暗自在家中着急。两人都不停的來回踱步。时不时的还要装在一起。再交流一下意见。
沈灵音一直陪在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跟着着急。
她的小丫鬟却十分郁闷。小姐來是要寻夫家的。可军师府上却接二连三的出事。完全将她的婚事耽误了下來。别说到现在为止沒见过勋贵家的夫人太太。就连一个普通的寒门进士的老娘都沒瞧上一眼。这实在让人忧伤。
“也沒什么。表姐自小疼爱我。必然不会亏待我的。只是我们來的时候不对。碰上了多事之秋。”沈灵音拍了拍丫鬟的小肩膀。微笑着安慰。
“小姐。你就是太好性儿了。你沒瞧见么。军师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王爷身上。根本沒有时间理你这个大老远來投奔她的表妹。”妙可嘟着嘴。递上一杯热茶给沈灵音。愤愤不平。
沈灵音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涩。“她终归是要把欠我的都还回來的。”
妙可瞪着眼睛。“可小姐你明显是在心慈手软啊。”
“我沒有。”沈灵音矢口否认。紧咬着双唇。
“小姐你可莫要忘了。都是她小的时候胡作非为。你才被毁了清誉。都是因为她一直伴着男儿身。还说要娶你。才害得你错过了好多好姻缘。你可莫要忘了。当日被那西夏王子抓去百般羞辱都是因为她。小姐。你可切莫要心慈手软。绝对不可以放过她。凭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以后。可以嫁给王爷做尊贵的王妃。凭什么她害了你以后还要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小姐。你不能饶了她。你忘了你为了她受过老爷多少鞭子么。你忘了你为了她害夫人掉了多少眼泪么。今日种种都是因为当日她荒诞无知害了你。小姐。你绝对不能轻易原谅她。”妙可铿锵有力的说辞。越说越激动。
沈灵音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來。“陶素。你欠我的。我要一样一样的讨回來。绝对不心慈手软。”一双玉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震动让茶碗发出叮当的响声。
妙可见自家小姐终于振作起來。十分高兴的又涌上來献计献策。
宫里很悲剧。从未失过手的温羽竟然沒能及时让小皇上苏醒过來。太皇太后铁青着一张脸。碍于佟丞相就站在对面逼宫沒有办法直接询问。用力的给沉思的温羽打眼色。险些将眼睛瞪瞎。
可是温羽太过于认真。根本就沒发现这边的情况。
佟丞相一身官服穿的板板整整。站在堂上还是一贯的谦卑恭敬。站的笔直。然后双手将手中拟好的谕旨高举过头。“请太皇太后下懿旨。立庄亲王为皇帝。皇上已无回天之力。国不可一日无君。”
佟丞相一声令下。身后众大臣纷纷跪倒在地。“请太皇太后下懿旨。”
太皇太后扫了一眼将殿外团团围住的禁卫军。冷笑道。“你们这是在逼宫。”
“微臣不敢。”佟丞相依然站的很直。完全沒有想要跪下的意思。人也抬起头來。直视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不慌不忙。只淡淡的望着他。道。“别说皇上现在还沒有驾崩。就算是真的驾崩了。立谁为新帝也是哀家的事情。论不得你一个奴才插手管我皇家的家务事。”
“太皇太后教训的极是。”佟丞相收回手。站好。仰视着坐在上首的太皇太后。“微臣虽无权过问皇家之事。可立新帝。关乎江山和设计。先帝托孤于老臣。要老臣辅佐皇上。如今皇上危在旦夕。老臣拼死也要觐见。决不能让我大秦江山限于危难之中。”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那这道谕旨就等到皇上驾崩后再來哀家跟前提罢。”
佟丞相蹙眉。扫了一眼脸色并不好看的皇太后。决定后退一步。“即便是老臣管不得另立新帝之事。总该可以替女儿伸冤。皇后如何会下毒陷害皇上。太皇太后不将暗自查清楚。就定皇后之罪。说废旧废是何道理。”
“那佟丞相不等哀家着人查办若兰姑娘枉死一案。就煽动众人定罪与安亲王夫妇又是何道理。”太皇太后反唇相讥。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也沒有什么好留余地的。
佟丞相听言。神色一凛。太皇太后敢这样直接质问自己。必然是早有准备。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宫外的侍卫。似乎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自己的。
太皇太后很高兴看着他略微有些惊慌失措。“佟丞相。”
“老臣不过是恪职尽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不是太皇太后想要包庇安亲王夫妇。”佟丞相反问。目光咄咄逼人的盯着太皇太后。
见他拿出破釜沉舟的架势。皇太后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道。“沒有什么道理。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佟丞相的脸色大变。“老臣请求大理寺重新立案。彻查皇后下毒一案。”
“好啊。”太皇太后道。“既然丞相不死心。那就叫大理寺重新审判。可是丞相。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