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灵音住进王府。陶素便整日跟她厮混在一起。同塌而眠。共同用膳。几乎是分分秒秒不得离开。
陶素因被禁在家中。不用上朝更不能出门。便多出许多时间跟沈灵音在一起。
她练武。沈灵音便站在一旁拍手叫好。挪着小碎步跑上來为陶素擦额头上的汗珠。陶素若是在书房研究兵书。沈灵音便在一旁端茶递水。时不时的陶素还要握着沈灵音的小手。教她写几个大字。或者是很酸的跟她对几幅对子。
而沈灵音描花样子的时候。陶素便坐在一旁痴痴的看着。时不时讲些笑话。亦或是早上醒來的时候。为她画眉。那画面和谐的不能在和谐。仿佛两人是如胶似漆的小夫妻。
二人如此情景直看的韦氏、弄玉和柔琼心中生恨。
韦氏玉手一扬。拍案而起。“原这狐媚子來到王府。要抢的不是王爷而是军师。”
“真真儿是好手段。便连军师这样素來定力极强的人都能糊弄到手。瞧她长的温柔可人。原來心肠竟是那样的歹毒。”弄玉恨的牙根直痒。
柔琼却似乎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气。道。“她抢的是军师。总比抢的是王爷好些。日后她总要嫁人。沒的一直留在王府的道理。”
“说來也是。”韦氏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可看着沈灵音整日在陶素身边打转。卖萌讨好。还是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军师这些日子不曾理会过咱们。王爷更是沒瞧上咱们几个一眼。”弄玉很哀怨。嘟着嘴。目光中都是怨恨。
柔琼也很挫败的低了头。韦氏咬着一口玉牙。恨不能将那小贱人千刀万剐。
自从沈灵音來了之后。李瑾之便日日独守空房。他又不愿意去小妾的屋子里浪费体力。可沒人给暖床实在让人郁闷。
于是便在屋子里发各种小脾气。
“王妃。王爷砸坏了一直暖玉花瓶。”有小厮跑进來匆匆汇报。
“王妃。王爷拆掉了您弄回來的牡丹花屏。”一个走后。又一个追了进來。
“王妃。王爷已经连续两天滴水未进了。”有小丫头慌慌张张。瑟瑟缩缩的跑了进來。
她前脚出去。后脚又有人进來。“王妃……您快去瞧瞧吧。王爷。王爷他病倒了。”
陶素再也坐不住了。扔下手中的笔。松开沈灵音的小手。往前一步。道。“王爷怎么会病倒了。”
“奴婢……奴婢不知。”小丫鬟显然很是害怕。
陶素转头十分抱歉的对沈灵音拱了拱手。“表妹莫怪。王爷素來体弱多病。我且先去看看。今日便不配表妹练字了。”
说着便一个跨步跃了出去。如一阵清风一样迅速消失在沈灵音的门口。
“小姐。”沈灵音的丫鬟妙可愤愤的看着陶素的背影。往前凑了一步。到沈灵音身边。“军师也太不够义气了。放下自家姊妹不管。一心只扑在王爷身上。”
“那是她的夫君。我们如何能比的了。”沈灵音自嘲的笑笑。“他们是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而我。不过是阿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待我不薄。这些日子搁置公务不管。又不理其他人。只跟我腻在一起。想來王爷是不大高兴了。”
“那。那个王爷也够小家子气的了。”妙可嘟着嘴。埋怨。她实在对长相倾国倾城的男人沒有好感。
沈灵音嘴角轻扬。笑的十分温柔。“既然表姐夫病了。我们客居于此。沒理由不去看看。妙可。带上些礼物。我们去瞧瞧吧。”
“小姐。瞧他做什么。”妙可不高兴。明摆着李瑾之就是在装病好不好。
沈灵音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我们住在表姐家。可这却是表姐夫的府邸。沒的主人生病客人不表示的道理。好了不要多说了。随我走就是了。”
“哦。”妙可不情不愿的答应着。跟在沈灵音身后走了出去。
陶素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到李瑾之的房间。将门推开。见李瑾之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场上。像模像样的在头上绑着巾子。哼哼呀呀的样子甚是痛苦。
自己多日來只顾着和表妹玩闹。竟是忘了自家夫君。这让陶素委实觉得有些对不住李瑾之。于是赶忙上前。在床榻边上坐下。伸手探了探李瑾之的额头。貌似也不是很烫。这让她提着的小心肝多少放了下來。
“太医來看过了吗。”陶素转头看着一旁惶惶不安的牌九。
牌九瞄了一眼李瑾之。连连点头。“看过了。说是王爷偶感……啊不是。是郁结于心。又恰逢伤寒。是以病情比较严重。若不及时治疗。唯恐……唯恐……唯恐有性命之忧。”
陶素眉头皱了皱。看着李瑾之惨白的小脸委实心疼。“怎么会这样。”他简直就是豆腐渣馋屁做的。怎么体质竟然这么不好。
李瑾之微微睁开眼睛。伸手颤颤巍巍的抓住陶素的手。“阿素……阿素。”
“我在。我在。”陶素见李瑾之睁眼。大喜过望。连忙凑过去。脸上少见的温柔。
李瑾之看着她。微微动了动嘴唇。还未开口。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