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温羽和陶素早就知道了西夏的小伎俩,
最开始他们要向太皇太后求婚,想要娶匈奴的胭脂公主,不过是想要为难大秦,却不料太皇太后当场答应,并将胭脂公主封为大秦的异殊郡主,记名于安亲夫妻名下,
西夏王子见招拆招,知道胭脂公主同陶素的那段过往,便诱惑胭脂公主,告诉她,只要成功爬上李瑾之的床,自己就不用嫁到西夏,可以给李瑾之做小,这样虽名义上是李瑾之的媳妇,可背地里却可以同陶素长相厮守,
胭脂当场答应,可其实她最喜欢陶素,曾为她在父王面前跪了三天三夜,请求他不要发兵攻打大秦,她怎么可能帮助西夏來搞垮陶素,不过是逢场作戏,满足一下自己想要见到陶素的私心罢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陶素的掌控之中,可李瑾之却是一无所知,结结实实的被耍这玩了一大圈,
难免有些不满意,
决定出去鬼混,不要搭理自家媳妇,
可谁想得到,陶素却死缠烂打,不肯放他出去,一连几日都跟在李瑾之身边寸步不离,
“你跟着我做什么,”李瑾之气急败坏,站住脚步,瞪着跟在身后的陶素,
陶素诚惶诚恐,向后退了一步,“自然是保护你啊,”
“我有什么好保护的,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你这样成日跟着我像什么样子,难道我上厕所你要跟,沐浴你要跟,光花楼你也要跟么,”
陶素沉默半晌,想了想,嬉皮笑脸道,“后面两样,可以跟,”
李瑾之被气的两眼翻白,索性转身回了房间,再不想着如何出去风流快活,也不想再跟媳妇治气,明摆着的,和这厮生气,只有把自己气死的份儿,
西夏王子引着送亲队伍走到城门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巍巍城墙,目光落在城楼上高高悬挂的幡旗,眉头微微蹙起,
陶素,來日方长,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地上求我,
侧目又看见城外衣食无忧的百姓,沒有皱的更深,你大秦子民今日拥有的一切,他日就将成我西夏所有,
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我们要偏居一隅,碰什么我们土地贫瘠,气候恶劣,而你们水草肥沃,良田千顷,早晚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将落入我西夏手中,
天界夜色凉如水,巍巍皇城之内,总有人寂寞难耐,
小皇帝坐在御书房内,拖着腮发呆,一旁的小太监执着拂尘,走过來,躬身道,“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太皇太后已经打发人來催了四次了,”
“皇祖母催我歇息,可我该歇在哪儿,”小皇帝皱着眉头,神色忧郁,空旷的大殿内,冷冷清清,只有烛光摇曳着,方能让人感受到一丝活着的气息,
小太监垂着头,神色也颇为难过,“皇上,要不奴才陪您宫外走走,”
小皇帝抬头看了看沉下來的夜色,“想來她已经睡下了,我们何必去吵她,”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她也在想着皇上呢,”小太监猛然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小皇帝,
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却要担着那样的重担,娶进门的妻子,明明之前很喜欢,可进了家门却发现一切都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自己的婚姻里都是算计,而那个女人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若不是在宫外遇到另一位,只怕这位小皇帝的青春就这么被葬送了也说不准,
李珏想到那人温柔的双眼,柔美的声音,忍不住心驰神往,忙吩咐了小太监准备衣服换了,二人趁着夜色,赶出了皇宫,
太皇太后坐在软榻上,一旁的高脚烛,明明灭灭,映得她的脸色更加深沉阴郁,
跪在她脚下的黑衣人,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属下已派人暗中保护皇上,请太皇太后放心,”
“恩,”太皇太后的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敲着炕桌,“佟相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暂时沒有,最近佟丞相和庄亲王往來并不密切,想是账册在老祖宗手里的事,他们已经有所耳闻,不敢轻举妄动,”黑衣人回答的干净利落,
太皇太后招了招手,“盯紧了,但凡是同佟丞相有所往來的都要盯紧,另外去查一下,整日跟在安王妃身边的那个温羽,是什么來头,”
“那温先生,是王妃的老师,自八岁起便在将军府上做幕僚,”黑衣人再次急着回了话,
太皇太后猛的一敲桌子,道,“废话,哀家难道会不知道他是当年老将军请來的西席,我是让你查他真正的身份,,”
那黑衣人被吓的浑身乱颤,连连应声,“属下愚钝,请太皇太后息怒,”
“好了,下去吧,”太皇太后无力的抚了抚额头,摆手的瞬间,那黑衣人纵身一跃跳出窗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陶将军府上,最近书房里总是很热闹,热闹的原因自然是这些天陶素沒脸沒皮的赖在嫂子家不走,
外界都在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匈奴太子并未死在陶素刀下,近日正在纠结自己的残余势力,准备一举进攻大秦,破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