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身后站着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的温羽。二人的姿势委实太过暧昧。
陶素用双手捂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闻。是我造次了,不知是你们二人在此……呃……”搜肠刮肚,终于挤出四个大字,“谈情说爱。”陶素捂着眼睛连连鞠躬,“你们继续,继续。”
说着便向后退了几步,急忙调转方向要走。
方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的反应委实有点不对,遂又转身走了回去。
吉祥正躬身退出要将门重新关上,见陶素反回不禁一愣。“军师?”
陶素挥了挥手示意她让开,重新将门推开。屋内依然保持原有姿态的两人,脸色更加难看。
“不是,我方才做什么要走?”陶素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进去,在桌案旁的一溜椅子上坐下。“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按理你们应该请我吃酒或是逛花楼。你们一个是我的西席,一个是我的侍女,若是没有我在中间座桥梁,你们哪会结的如此锦绣良缘。”
说着又敲了敲桌子,极尽敲诈之能事。“快些给我好处,要不然我扰你们俩好事儿。”
如意听的一愣一愣,原本就红的眼眶便的更红了几分。委屈的瘪着嘴,两朵霞云飞上双颊,“军师莫要拿奴婢取笑。”
“谁取笑你了啊?”陶素似笑非笑,翘着二郎腿看着温羽。“先生不够义气,竟从未跟我说过心意如意。害我以为你有龙阳之好。”
温羽脸色依然很难堪,但嘴角却噙了淡淡的笑意。重新坐回到了太师椅上,“我直到今日才知道如意姑娘的心意,奔向晚一点再告诉你,却不成想被你先发制人的发现了。你这赖皮定是要敲诈我好多顿酒。”
陶素跳起来,对温羽勾肩搭背。“先生竟是这样看我?”说着大笑两声,“我就敲诈一顿,喜酒是少不得我的!”
温羽笑容依旧,只是未达眼底。
如意似是方才弄明白眼前状况,转身无限委屈的看着陶素。“军师,奴婢和温先生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
“哎?是就是嘛!我替你们高兴。”陶素挥手打断如意的支支吾吾,笑的绝对没有虚情假意。
“妹妹,你还羞怯什么?军师又不是外人。”吉祥上前拉了还想解释的如意,一劲儿给她打眼色,示意她将地上凌乱的东西收拾好。
陶素看着满地狼藉,又看了看温羽一尘不染的白袍上一块块被抓的褶皱。调侃意味更胜,“你们方才……怪我,怪我。”
温羽唇边笑意更浓,似是埋怨的看向陶素。“你坏我好事,可该罚?”
“你不会也罚我写《女戒》吧?”陶素愁眉苦脸,一想到要抄书,方才的兴致陡然全消。
温羽但笑不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陶素。起身,指了指门口。“我们出去说。”
陶素茫然的看看低头收拾杂物的如意,迟疑半晌方才追上温羽的脚步。“你又搞什么神秘?你就放下如意不管了?”
“恩。”温羽闷恩了一声。“听说你若抄不完书,不准吃饭。”
“恩。”陶素如泄气的气球,顿时垂了头。盯着脚尖屁颠颠跟在温羽身后。抬头正见温羽向老太君住的梨园方向走去,不禁大惊失色。忙上前几步,拉住温羽,“喂喂喂,你带我去祖母那里做什么?”、
温羽转头,云淡风轻的扫了陶素一眼,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笑的神秘莫测。“去了你便知道了。”
“啊!”陶素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跟着温羽爬进了梨园。
院内嬉笑的丫头们见温羽来忙不迭的迎了上来,左一声先生,右一句温郎,叫的人骨头从头酥到脚。
陶素被温羽抓的手腕生疼,呲牙咧嘴,正要大叫。手腕处的力度猛然全消。
迟疑的抬头,却看见一张似是挂了面具的冷漠面容。顿时吓的冷汗直流,满腔国骂瞬间被憋了回去。僵硬的脸上堆上了十分别扭的笑容。
“温羽教学无方,使得阿素都有冒犯之处,且愚昧不懂中原礼数。委实是我的过错,理应有我来代为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