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天不见了想死人家了。”
李瑾之伸手握住她不停在自己胸前划圈的手,脸色依然不太好看。“爷,今儿来给你赎身。”
“什么?”柳莺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漂亮的杏仁眼瞪了又瞪。她求这位爷为自己赎身不下九百九十九次,每次都被他以各种有的没的理由拒绝。如今她当上了花魁,一笑值千金的时候,这位爷怎么就大发慈悲想要把她赎走了?虽然觉得纳闷,可柳莺莺还是十分高兴的。毕竟嫁进王府当小妾总比呆在一品楼里当花魁好。
李瑾之清了清嗓子,“爷说今儿给你赎身,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李瑾之的人。随我住在庄亲王府做姨奶奶。”
柳莺莺听了这话喜不自禁,当即又嗲声嗲气的说了好多甜言蜜语,直把李瑾之夸上了天。
没有哪个男人不爱听你既高大威猛又玉树临风,既风流倜傥又重情重义的话。李瑾之沉浸在柳莺莺的甜言蜜语里越发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就更加觉得自己若娶了陶素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想想方才陶素那猥琐的样子,在看看眼前佳人柔美可人的样子,当即决定要顶住一切压力给陶素个眼罩。
款儿爷般的一挥手,示意身后的牌九,“拿银票来,爷今儿就要带走莺莺。”
牌九呆若木鸡的站在李瑾之身后,“王爷请三思。”
又来了,又来了。李瑾之最不耐烦的就是牌九不合时宜的劝阻,不满道,“钱是爷的,该怎么花爷做主。快拿来!”
向来会讨李瑾之欢心的皮影在一旁附和着推搡牌九,“快点。莫不是你被那流氓军师收买了,故意给王爷早不痛快吧?”
皮影永远都想把牌九推到危险的境地,这让牌九十分不爽,板着脸笨拙的解释。“我是为了王爷着想。”
李瑾之想起自己看似慈祥其实狠辣的老娘,面色微微有所动容。皮影见势不妙,忙在一旁撺掇,“太皇太后最疼王爷,别说王爷是想纳个妾,就算娶个十个八个的也不在话下。”
“话不能这么说,古人云……”牌九将手一摆,又开始要引经据典。李瑾之最受不了他这点,忙打住,“我主意已定,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一旁的老鸨似乎也极不情愿放走柳莺莺,正苦思冥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唬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爷时。忽而传来一个低沉优雅的声音,“在下也劝王爷三思而后行。”
众人皆向门外望去,见一位青衫少年款款而来,修眉长目,面若冠玉,明明俊美异常可却因为温润如玉的气质而掩住了其耀眼的光芒。虽比不得李瑾之的惊艳,但却如盛夏院角的茉莉,不抢眼,却叫人暗暗心喜
众人眼冒桃花,李瑾之更是万分欣喜,上前握了来者的手,“你是温羽?!”
“瑾之,别来无恙啊。”温羽浅笑着回握住李瑾之的手。“听闻你近日大婚,为兄特地从漠北赶来祝贺。终于有人愿意嫁给你这个荒唐王爷了。”
婚事二字一出,顿时浇灭了李瑾之所有的热情,垂头丧气的坐在扶椅上,“我倒宁可她嫌弃我。”
“军师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温羽坐在李瑾之对面,露出十分同情的表情。“我曾在漠北同她共同主事,亲眼见过她拷打犯人。其手段之狠辣,方式之残酷都是无人能及的。若说商纣的炮烙挖心之行残忍,那陶素的滑腕滴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能逼得人生不如死。我劝瑾之还是不要娶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进府,以免落入陶素的魔掌。”
李瑾之听的面如菜色,一旁的柳莺莺更是嘴唇发白,忙扔了那攀龙附凤之心,跪倒在李瑾之脚边,哭着喊着要留在一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