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抬起沉重的眼皮,却被强光刺激得又阖上双目,楼暖靑感觉全身都疲软无力,似乎有什么原本深植心底的东西离开了,再反复努力了几次,眼皮终于艰难的睁开來,落入眼里的是青蓝色帐顶,视线模糊里,看不清上边的图案,
熟悉的药味窜入鼻尖,口里让人窒息的苦涩味道让楼暖靑颦紧了双眉,,这是哪里,
云绫锦被,雕花竹屏,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怎么会在这里,
慢慢回想,,孩子差点掉了,一醒來就被叫娘娘,忙着入宫,,收了很多礼物,只是可惜沒有一件是喜欢的,,和康承祜去见了看似慈祥的皇太后,,与阿胤同桌吃饭,被康承祜强塞了一堆不爱吃的食物,,离开的时候,阿胤追了上來,,
楼锦樾,,,倒流的记忆终于出现了关键的一幕,
孩子,孩子……
楼暖靑想要起身摸自己的肚子,却发现浑身上下都酸软至极,勉强抬起身就又重重的摔在床上,
孩子呢,孩子还在吗,为什么感觉不到了,
将手按在平坦的腹部,虽然那里一样平坦,可是楼暖靑感觉的到,那里有什么,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回來了……
“我给你用了药,药效沒有过以前,你都不会太有力气,”冰冷的女人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楼暖靑偏头看向出声的地方,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清秀脸庞,那个女人,服侍楼锦樾的女人,
“我孩子,,”楼暖靑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声音破碎含糊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焦急的想要伸手摸摸嘴唇,却无奈的发现双手无力到无法抬起;焦急的努力张口,却更加无奈的发现声音出不來,不管多用力,嗓子里出來的声音都是破碎到无法辨认的音节,
“你想问你的孩子吧,”女人看楼暖靑着急半天,才出声,引得楼暖靑听了她的话,躺在床上努力点头,
“沒了,”
淡淡的两个字,沒有任何情绪的简单两个字,,沒,,了,
楼暖靑感觉全身的能量被瞬间抽空,失去听觉的她双眼木然,视线里只看得到黑衣女人红唇微张,简单的两个字,轻飘飘的兜头罩过來,压得她差点不能呼吸,,
沒了,,孩子沒了,,
她是想过不要孩子,她怨恨那孩子是康承祜的,想过不要她,但是,她后來反悔了啊,她要孩子,她要这个孩子,
老天爷啊,你怎么可以说将孩子收回就收回了,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黑衣女人看着楼暖靑,突然上前给她扎了一针,看她浑身放松下來,双眼阖在一起,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她双眼圆睁,全身紧绷,就担心要坏事,
或许,还是不该这样直接的告诉她,只是,等主子來,沒准会说的更过头吧,
再看一眼楼暖靑,黑衣女人转身消失在房间里,,床上女人和主子的事,轮不到她來关心,她只是主子身边一个懂医术的服侍丫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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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走在一片美丽的土地上,,杳渺长天,远山绵亘,金黄色的曦阳挂在天上,温柔的光辉普照万物,和煦暖风习习吹在面上,脚下芳草萋萋,绵绵蔓延至远方,
微眯着眼,站在草地上,风吹动裙摆,衣裾飘飘,青草香怡人心脾,
猛然皱眉,谁在哭,孩子哭泣的声音夹杂着,随风传过來……
孩子,
“啊,,”
楼暖靑满头冷汗,惊醒过來,
云锦缎被滑落,微微的凉意让她低下头,上身仅着一只艳红肚兜,如玉肌肤裸露在空气里,白瓷般细腻的肌肤单薄得可以看到血液流动的痕迹,
不用再刻意去回想,她已经知道,在自己平坦的小腹里,失去了什么……
还來不及成形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她,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谁,”
扭过头,楼暖靑看着那逆光站立的人,赫然是楼锦樾,这个男人,他,是故意的吧,
“你是故意的吧,你为什么要这样,”楼暖靑激动的站起來,等不及扑上去就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故意,”楼锦樾走过來,将楼暖靑提在手上,打量着她的脸,冷笑着问她:“你觉得呢,”将人扔回床上,楼锦樾一掀袍脚坐在床沿,
“你还我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楼暖靑扑在他身上,敲着打着,只是无奈她那点力气,不过是给楼锦樾扰痒痒罢了,
“看你还是很有精神,既然这样,不如做点别的,”楼锦樾转身将她双腕握在手里,就扯破了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艳红色牡丹肚兜,,
“放开,”楼暖靑吓得眼泪如同夏日阵雨说來就來,手被禁锢住就伸腿踢,却怎么踢都踢不动,只是更加方便他大掌一握,将脚也捉在了手里,
“不,,”楼暖靑终于吓得失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楼锦樾双眸一紧,松开了手,,楼暖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