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她一听甸密失踪,立即抓住多伦的手腕,柔声对阿史那道:“让我來问吧,阿史那,会吓坏多伦的,”
她帮助多伦从阿史那的铁拳下脱离,多伦,这个倔强少年,面对萨图尚可挑衅以对,但阿史那的伟岸与阴冷,以及传说中的残暴,却还是令他不寒而憟了,多伦回过神來,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
“多伦,别害怕,你告诉姐姐,你救的那人叫做‘甸密’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告诉我他的名字,不过,他长得高大俊美,十分好看哩,今天一看,想起來还真有点像,有点像……”
“有点像什么,”
“有点像伊利可汗,”多伦壮着胆子回答,又垂下了头,
“真的,,”阿史那、胡小蛮、萨图、怜儿几乎都异口同声地问道,
“呃,,”多伦面对众人的反应,吓呆了,天啊,他到底救了什么人呀,
阿史那闻言不再废话,立刻派人去请了大夫,带上多伦平常抓的那些药材,立刻让多伦收了摊带路,往多伦的家寻去,
所谓“多伦的家”,不过是离集市不远的一个逐水而居的游牧部落,牧民哪有固定的家,哪里草长水肥,就往哪里去,多伦和他的老爹们是商贩为生,本也是四海为家,又四海无家的人,只不过,每隔一个月,他们都会在这集市里贩卖商品,而每次待在这里贩卖时,就在这个游牧小部落里搭个小帐篷居住,
一个月前,他们照例來到这里,可是多伦好死不死就在这叶尼塞河的下游发现了一个溺水的俊美少年,多伦一见他,感觉特别投缘,鬼使神差地尽力相救,当老爹他们带着商旅队又要出发到波斯时,多伦就留了下來,继续照顾他,多伦白天出去集市摆摊,晚上用所赚來的钱买下药材和美食带回帐篷去,
恍眼,一个月过去了,那个陌生的俊美少年依旧住得心安理得,照理说,那些所谓的肺积水、气胸和发烧的毛病,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他依然觉得不舒服,依然要吃些不痛不痒的药,有好几次,多伦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已经痊愈,只是想装病赖着不走,
可是,他看起來又是那么苍白虚弱,那么愁容满面,满怀心事,而且,尽管身体不适,心不在焉,他还是会教多伦绘画,会教他认字读书,甚至会教他下棋,多伦于是抛开顾虑,也不去想他到底什么时侯才能痊愈走人了,反正老爹他们还沒回來,就相互做个伴吧,
金狼铁骑浩浩荡荡踏进这个小小的游牧部落,立刻引起一阵喧天的惊乱,牧民全部奔走相告,得空的人全部出來跪迎,说是跪迎,还不如说是好奇地瞻仰瞻仰狼王阿史那的英雄气概,还不是想一睹传说中美若天仙的雁将军的倾世姿容,然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自以为无法被人听见的窃窃私语,
阿史那皱眉道:“罢了,萨图,你和怜儿领着将士们在外等侯,就别进去扰民了,本汗和昭仪带着大夫进去就行了,”
言罢,阿史那与胡小蛮飞身下马,速让多伦带着他们前去属于他的小帐篷,他们在帐篷中穿梭,很快就到了,
多伦一撩帐缦,欢快地笑喊道:“我回來了,”
可是帐缦内,空无一人,多伦收敛了笑容,奇怪道:“咦,去哪里了,这一个月來,他可从沒出去过的呀,”
阿史那与胡小蛮几乎在那个瞬间,更能肯定是甸密,他们极有默契地迅速地步出帐篷,一人绕一边,往帐篷后寻去,眺目远望,果然见到一骑快马正往山坡上奔逃,一片蓝色的袍角随风飘扬,
阿史那与胡小蛮对视一眼,勾唇冷笑,即刻飞身上马,果断扬鞭驱策,狂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