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这么做,是在报复自己当年让魏岚枫做阁主,而不是他,
平心而论,秋亦铭的选择并不是因为更加喜欢魏岚枫还是如何,他只是凭借每个人的实力來决定的,
魏岚枫的确很强,不然,他的身份暴露这么久也不会一直沒有传來被成功刺杀的消息了,
只是,秋亦铭当时沒有估计到的就是魏岚枫在感情方面的弱项,若是知道了,恐怕这个阁主之位就会交到他人的手上,
其实楚晗在对比魏岚枫处理感情的问題上,也是半斤八两,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秋亦铭和楚晗就这么耗着,谁也不肯首先服输,慕容月茗被楚晗好好地养在宫里倒是沒有什么事,只是她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天牢里的江师傅,
尽管慕容月茗一直沒说,但是楚晗最终还是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
十分的通情达理,楚晗就将江师傅放了出來,不仅如此,还让江师傅和慕容月茗住在一起,
分割几近二十年的师徒,在患难之后重新相见,那样的场景不是一般的文字可以描绘的,那样的心潮澎湃不是简单的词语可以用來形容的,
慕容月茗扑进了江师傅的怀里,江师傅老泪纵横的抱住了慕容月茗,
的确,两个人都已经不再年轻了,可是,在她们的心里,对方都仍然是二十年前那个和自己亲密无间的人,
叙了好一会儿的旧,两人才擦干了泪水,相对而坐,沉默的看着对方,有些话在寂静中默默地交流,
“师傅,”慕容月茗的声音仍然有些哽咽,眼中的热潮还沒褪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江师傅的人影坐在自己的对面,“当年为何要和余欣妍达成那样的协议,为什么不把你的难处告诉我,”
“往事而已,莫要再提,”江师傅摇摇头,并不肯开口,
“师傅,”慕容月茗突然想起慕容黎冰曾经问过自己的问題,还有自己这些年一直以來的疑惑,“你并不知道我当年肚子里怀的是双生儿,那么粉玉簪为何又有两条,”
慕容月茗的问題将江师傅一下子问住了,她定了定心神,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被风吹落的树叶在空中飘舞,此情此景,年复如此,只是一下子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因为本身就有两根粉玉簪,”江师傅终于还是开了口,语速十分的缓慢,像是在回忆当年的场景,“你一根,我一根,”
你一根,我一根,,
慕容月茗一下子就愣住了,半晌沒有反应过來,
“其实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本來我是不想再提起的,”江师傅转过身,看着慕容月茗,“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指定要找你做徒弟吗,你又知道当年我为何又要拼死保护你们母女吗,”
看到慕容月茗有些明白又有些迷茫的摇摇头之后又点点头,江师傅慈祥的笑了,“傻孩子,你怎么会知道呢,”
“但是我知道,”江师傅眼中渐渐地浮现出款款的温柔和慈爱,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中无比深邃,包含着无限深情,“我清楚你的每一件事,我清楚你的身上哪里有怎样的胎记,我清楚你的各种习惯,我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你出世时的第一声哭声,”
由喜转悲,江师傅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沧桑和凄凉,不知为何,这些感觉一直冲击着慕容月茗的心,她走到江师傅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慕容月茗,本是慕容将军之女,她的出世并不在皇宫里,江师傅一直处在深宫之中,那么她所说的这些,又怎么会是现实,
江师傅不会欺骗自己,永远不会,
“师傅,难道你也是将军府出來的吗,”慕容月茗倍感亲切,“那为什么我小时候从來沒有听人讲起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