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电话突然想起,正是那个可恶的Hans打來的,冉秋犹豫了一下,想到作为王丽梅她的助理身份,她只好拿起了话筒,
“Honey,”
这个恶心的声音立刻让她寒毛直竖,
“Sorry,我是Ran,她--”
“哦,她不在,正好也有事找你,待会过來一趟吧,”
早知道就不应该接的,他携带的病菌似乎正通过话筒传递过來,冲到洗手池的那一刻,她突然后悔的要命,
犹如医生术前准备般的洗了三遍手之后,她只能硬着头皮敲响Hans的大门,
“进來,”
“那我等会过來,”
推门进去后,她发现王丽梅也沒在里面,便立即掉头想走,
“等等,”
他主动站了起來,走到门边阻止她的离去,
这个举动把冉秋吓了一跳,可这是在公司,他应该不敢对他怎么样吧,
“你怎么了,”
发现她美眸中掠过的惊恐眼神,Hans缓缓退回座位:
“公司的决定我很抱歉,”
哼,冉秋觉得讽刺,他难道不是主要的参与者吗,原來老外假慈悲起來,比一些狐假虎威的中国人更让人觉得厌恶,
“听说黄总说你和那个年轻的商人似乎也有一些渊源,”
“这好像是我的私事,”
听出了他的意思,她再也顾忌不了什么上下级关系,立刻毫无礼貌的打断俩人的对话,
“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她皱起柳眉,态度不卑不亢:
“您是领导,而我只喜欢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难道是个老外就了不起吗,他不是才帮女秘书上位,现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你和她们不一样,美丽,大方又正直......”
“够了,沒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这是性骚扰,她无法再忍受下去,
Hans却不依不饶:
“想复职么,”
她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可现在的情势却越发棘手,
“May知道你明年任期结束就会回国吗,”
她急中生智,盯着他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冷静发问,她知道德国人的传统,虽然花心,他却沒有要隐藏已婚的事实,她认定那些和她打得火热的女孩子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她准备赌一把,
“这......我还來得及沒告诉她,”
真是可悲,沒想到王丽梅整天为他忙前忙后,却连他的任期时长都沒搞清楚,
如她的预期,老外的脑子并沒有那么活络,Hans被轻易的转移了视线:
“她是个好女人,只是以前过得太苦了,”
原來他对她也不是一点感情沒有,脑子里的那种化验结果再次提醒冉秋要看清事实:
“你会和她结婚么,”
这个问題似乎并沒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可既然谈开了,她还是想看看他的心到底可以狠到什么程度,
“婚姻,开玩笑,我怎么会娶个中国女人,”
他的言语中立刻浮现出轻蔑的味道,让冉秋觉得自己穿越到了被八国联军侵略的旧时代,
原來他的所谓女友都只是玩物,两个人各取所需,可王丽梅为之付出的代价显然更大一些,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极力想挽回,还晒出了自己的钱包照:
“我爱我的家人,”
冉秋沒敢用手触碰,只是保持距离的扫了一眼,Hans的妻子与他年龄相仿,瘦长的脸颊上写满了自信,
“以前是大学同学,”
他尴尬的一笑:“几十年了,”
“答应我好么,走之前这一段要好好对她,”
明明一直受到打压,她却有心担心起竞争的对手,一脸挫败的Hans顿时有些惊讶:
“你果然和她们不同,所以那个男人才那么在意你,”
沒有再说话,她成功了,因为对着妻子的照片,说什么Hans都会觉得理亏,而她口中的那个男人的故事,她并沒有兴趣知道,
间接将他逼至绝境的人是秦潇,本应该恨他,她却沒有多想,只要能够摆脱有他的存在,怎么样都好,
“Ran,下周会有个和秦总的饭局,希望你能理性一点,和May一起过來,”
她听见了,却充耳不闻......
下班了,写字楼的门口,冉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等他的黎庆轩,
有些意外,他平时下班沒有这么早的,电话里面也沒有说要來接自己,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立刻换來了对方敲击额头的动作,
跟着他的车子,看着越发熟悉的路线,她才意识到那家面馆自己似乎很久沒來了,
“这里变化很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