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男子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他有些失措的转过身,看到杜晨宇后稍微有些吃惊,随即又露出淡雅一笑,“你好,你就是小汀的家长,”
“嗯,我是小汀的爸爸……请问老师贵姓,我好像……如果沒记错的,我们是否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杜晨宇不太确定的问道,
“呵呵,是,我姓沈,叫沈饶,在晨淼集团举办的舞会上,我在那里演奏过钢琴,”沈饶一双惹人的桃花眼看着杜晨宇,偏偏又是那种不给人任何压力的浅色眼眸,像是饱含着许多意思,又好像只是单纯的盯着你一样,
杜晨宇看向沈饶的目光,恍然大悟的点头,“我想起來了,那天我们有过短暂的交谈,后來你还给了我一张名片,”
沈饶当日穿着燕尾服的身影在钢琴前投入的弹奏,衬着一旁碧波潋滟的喷泉,神情舒展恬淡,给了杜晨宇极深的印象,那种状态一直是他所羡慕的,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那个弹钢琴的男子甚至一度在杜晨宇心中留下了一种遗憾,而那人,正是站在眼前的这个钢琴老师,沈饶,
“嗯,从今天起,我每周一到周五的这个时候都会來教小乐汀钢琴,课程时间是两个小时,”沈饶如泉水流动的清澈声音响起,
恍然回神,杜晨宇自知有些失态,他微微一笑,掩饰自己思绪的游离,然后请沈饶坐下,他拿出钱夹,“对了,你当时给我的名片我还一直存留着呢,我那时候就在想如果女儿学钢琴的话,最好能请到你做老师……”杜晨宇看了一眼名片,对这个男子的身份深信不疑,“呵呵,Hdaosi音乐学院的院长居然能够亲自來教我家小汀弹琴,真是荣幸之至,”
“哪里哪里……”沈饶轻笑,与杜晨宇交谈着,
突然,小汀在一旁插嘴,朗声道:“沈老师钢琴弹的沒有小轻好,”
沈饶面上保持着微笑,可心里却咯噔一下,小轻,莫非就是鼎鼎大名的方轻唯……这个称呼还真是-_-|||……看來,搞定杜晨宇前,还得先搞定这个小妮子,
杜晨宇瞪了小汀一眼,“杜小汀,你--呃,沈老师不要介意,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杜晨宇满脸尴尬,
“呵呵,沒事的,孩子很可爱,刚才还招待我吃蛋糕呢,对吧,小汀,”
沈饶清俊的脸上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可这对杜小汀同学似乎一点也不管用,她把脸转到一边哼了一声,
“是吗小汀,这么懂礼貌,”杜晨宇在一旁打圆场,揉揉小汀的一头卷毛,想把她的脑袋扭过去,小汀再次转头,又哼了一声,
“呵呵……”
“呵呵呵……”
昏暗潮湿的房间里,弥散着一股皮肉被烧焦的气味,地上可见斑斑点点的血迹,从窄小的窗户射进几缕秋日的阳光,微小的灰尘在光束中飞扬,找不到归宿,
忽然,房间里亮起灯光,老旧的白炽灯把四周的空气都照的好像有些浑浊,一个男人掩住口鼻从木门处走进來,他衣着光鲜,但并不显得张扬,而面貌则是少见的俊雅,男人神色沉静,举止从容,
“你们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來,”
男人的口吻很平静,一点也不像在下命令,但其中的意思却不容置疑,旁边站着的属下立即无声的退下,并带上了木门,
待房间无旁人后,男人走到了前方的椅子上坐下,而椅子前面,还有一张木桌,像是个审讯台--对面,赫然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衣着光鲜的男人看着他,他浑身布满鞭痕,衬衣被抽打成了条状,破败不堪的挂在身上,连掩体都不够,而他修长的四肢,则被锁链禁锢,拉扯成大字型固定在红色的砖墙上,
闻声,墙上那人抬起低垂的头,他面色灰败,嘴唇干裂,可见吃了不少苦头,身体可能已经撑不住了,而五官和轮廓仍可见清秀的模样,
看见那衣着光鲜得体的男人,他脸上竟然露出一抹可算的上笑容的表情,干哑的嗓音说道:“程……杜先生,是什么风把您给吹來了,身为晨淼集团总裁的秘书,您不该是大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