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星恨回到仇皇殿。更带回来三颗血淋淋的人头。铁面大喜当晚大排宴席,仇皇殿有是一个不眠夜。
在心柳的脑海中,这样的日子,有过两次。第一次,是星恨被父亲认作义子,成了仇皇殿的少主。那一次他心里好不痛快,出外打马狂奔。这一次,她的心不知道要比上一次痛苦了多少倍。
而这一次她却不能耍性子,不能发脾气,她只能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星恨与她多次同生死,共患难,两人此刻的关系,甚是兄妹却更胜兄妹。所以星恨回来的时候,不光只带回三颗人头,还带回她最喜欢吃的三枣九香糕。
坐在星恨身边,这一个晚上,心柳都刻意的避开星恨的目光。她觉得自己有罪,罪孽深重。
她想把这个秘密永远的深埋在心里,将来她作为星恨的妻子,她会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爱护他。星恨原谅我吧,我不愿意你恨我,不愿意与你为敌,更不愿意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以往的三枣九香糕,是那么的甜,而今夜心柳只觉得这东西万难咽下。
最后她只有没命的喝酒,喝的脑中一片昏天暗地。不过她终于解脱了,胆子也大起来,还像从前那样,他和星恨撒娇,和星恨耍赖,又说又笑的。
星恨还是那样不怎么爱说话,但对于她的那份关心和爱护,是真真切切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对于她星恨还是那么的谦让。心柳觉得星恨对自己太好了,他应该杀了她,砍下她的头。
两天后,仇皇殿正殿之上。铁面上酒为星恨践行。心柳也喝下一大碗酒,酒喝下她也下定了决心。就让她带着这个秘密死去吧,或许死亡才是她唯一的解脱。只有这样她才对得起星恨,只有这样,在她活着的时候,星恨才不会恨她,怨她。
酒喝完,铁面看着星恨,眼里闪烁着一片灿烂的光辉。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如寒冰,只有命令:“星恨莫要让我失望,一定要拿回张菁那个贱人的头颅。”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星恨的声音也变得如此寒冷。这样简单的一个字,心柳听来心下却是一颤。
还有一个人,听到这样无情冷酷的回答之后,感觉到一种深深的伤心。这个人就是雩姬。星恨终于成为了仇皇殿的杀人工具,此刻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做。或许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除了伤心之外,她只能柔声道:“星儿,张菁虽是女流之辈,但那女子聪慧过人,武功更不在我和你义父之下,这一去,你要多加小心,若是不敌,千万不要逞强,平安回来就好。”
星恨微微点头道:“义母放心,孩儿记住了。”
“爹,娘。你们保重,女儿走了。”心柳也跟着道。谁又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呢?
雩姬看看星恨,再把目光落在心柳的身上。一想到这两个孩子还这么小,双手就沾满了鲜血,她的心就更不是滋味。
但她更清楚,星恨早已把铁面的命令奉为圣旨一般,铁面是他心中最最信任的人。
雩姬微微点头,心底一声叹息,化成一片悲哀的苦楚。
雩姬望了望站在星恨身后的铁面人,她不在知道这人是谁,也不敢问这人是谁,他已经死了,只是一个杀人的死人而已。
三人离开后,铁面冷冷的扫了雩姬一眼:“以后我说话,你少多嘴。”铁面声音里的那种冷漠与绝情,毫无掩饰。看着他甩袖离去的身影,看着此刻富丽堂皇,却空荡荡,沉甸甸的正殿。
雩姬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星恨一行三人出了仇皇殿,因为这三人的脚力都非常之快,不一会就来在四海城外的一个小酒馆,这间小酒馆不是很大,十分的干净。掌柜的笑容可掬,离着老远便迎了上来。
星恨三人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交代完之后掌柜的下去准备。
其它几桌的客人,都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一个个偷偷摸摸,他们的衣着都十分简朴,看起来都像是做农活,打长工的。
不过他们眼神里特有的尖锐和锋芒,却将他们出卖了,平常人的眼神就算是再亮,也不会有这种像是刀光冷剑的逼人之气。
心柳一心想寻死,她知道只有打起仗来,她才会有死的机会。此刻她的手里把玩着一双筷子,看上去那样的自在悠闲,可是她手腕一抖,这双筷子竟是已成了,两支令人冷不防的飞射之箭。
这些人的眼睛,一直在偷偷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却还是防不胜防。这两支筷子还是插瞎了一个人的双眼。
那人只觉得双眼一黑,还没觉得疼痛,用手一摸,才摸到两支筷子,这个时候无法忍受的剧痛才,随着他一声无比震惊的惨叫而传出。
其余桌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惊,还没等他们发作,心柳却先站了起来。硬冷冷的对着他们道:“仇皇殿!仇心柳在此!不用掖着藏着受死吧!”
心柳的话到,人也跟着到了。对面桌上的人伸手也是不弱,一掌震碎桌子,支离破碎的残木,杯盘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引着,直冲心柳。
心柳不退反进,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