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伯雅疼小太子那是疼进了心坎里。上完朝理完政她唯一的乐趣就是抱那软绵绵的一团儿肉球在怀里哄。对这孩子简直就视如己出。
凉亭里。她怀抱幼子的温雅娴淑之态悉数落在不远处进宫面君的罗浩眼里。
她适合白色的龙袍。把她柔中带刚的魅力完全表现了出來。这女人的美丽果真是千姿百态。她对婴孩亲昵呵护的姿态将她的美烘托到了极致。并非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也不是温沉柔弱的静美。那是一种平和却又让人感觉到心潮澎湃的美。他多想化作她怀抱中的婴孩。去感受她的美。
他不禁遐想。若是含住她皓白的胸吮吸。会是什么味道。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
不知不觉间他脚下的节奏越來越快。
当一团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时。姬伯雅才将目光从怀里婴孩精致粉嫩的面庞上移开。投在那人身上。因为他背着光。她一时无法看清來人的面容。所以她站起身。稍稍后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看清面前那个可憎之人时。她完美的面庞忽然凝住。然后散发出如玉碎般的怒气:“怎么会是你。朕说过沒有朕的命令。你永不得回朝。你现在公然出现在朕的面前。难道是想造反。”
“臣确实有以下犯上的心。”犹如暮鼓晨钟的音色声声敲进她心底。
“大胆。”她第一次呼喝他。沒把罗浩镇住。反而把怀里的小云遥给惊得哇哇大哭。
罗浩一探手便将婴孩从姬伯雅怀里夺走。单臂环住孩子。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去触摸小肉球白玉般的鼻头。一瞬间。时间仿佛回到了二十一年前。曾今的仲羽也如现在这个孩子一般躺在他怀里。同样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说來也怪。孩子落在罗浩怀里。忽然就不哭了。
“陛下。您说臣还有多少个二十一年。”他并未瞅向姬伯雅。只是紧紧盯着怀里的婴孩感叹。他在想这一个孩子会不会也像姬仲羽一样长大后会让他失望。
姬伯雅轻轻溢出一声鼻哼。管她屁事呀。
而他只是将抚摸孩子的手转移到她倨傲的下颔处。将她撇到一侧的脸轻轻勾转回來。
“臣已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陛下就给臣节约一点儿时间。不要跟臣怄气了。”
用千禧的话说这寻欢作乐当然是要趁年轻时做。老了的时候想做都沒有那精力了。
他抬起她的下颚。俯身印上一吻。她惊得想要躲开。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挣不开分毫。
他温润的舌近乎狂乱地搅动着她的空虚。
姬伯雅只觉得浑身都沸腾了起來。可她好恼这个男人。以前她把自己献给他他不要。如今自己铁了心、冷了情他又來胡搅蛮缠。好可恨的男人。
她禁不住狠狠咬了他。他一声呜咽。赫然抬起头。嘴里有血腥染开。他只是一抹嘴角的血丝。又覆上她的唇。这一次她不论怎么咬他他都沒有退缩。
直到姬伯雅都觉得自己咬得过分时。才放弃了挣扎抵抗。他强悍的男人魅力不是她能争得过的。她猛然重重捶打了他硬实的肩膀一下。她不知道有沒有打疼了他。不过她自己的粉拳疼到麻木。她觉得百般委屈。从被他堵住的唇里迸出含糊不清的纤柔细语:“你怎么这么招人恨……”
丝丝幽怨扯疼了他的心。
这女王和太傅两人在凉亭里当着众宫侍的面亲亲我我。所有人当然自行回避。这些都是姬伯雅的心腹。自然会将刚才所见之事自动过滤遗忘掉。只是可怜了吉尚宫和小太子的奶娘。干愁着罗浩健壮臂膀里的小太子着急。
哪知本來还挂着泪珠儿的小云遥乌溜溜的眼珠子萌萌盯着二人。忽然呀呀笑了起來。也不知这流着满嘴唾沫泡泡的孩子是不是在笑。反正那傻乎乎的表情不像是在哭。
婴孩的声音惊动了忘情的两人。姬伯雅轻轻推开罗浩并抱回孩子。埋首整理怀里小子的口水。
罗浩见了笑着打趣道:“这小子定是见陛下美貌。乐得哈喇子都淌出來了。”
姬伯雅撇过脸。才不理身边痞子。看起來道貌岸然的浩叔。沒想到也是个外沉内痞之人。
她喜欢他刚正时的模样。可他此番邪魅之态和猖狂的举动也让她心跳加速。她愈发不敢瞅他。等他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时。她低着头瞅着婴孩却对罗浩细声道:“浩叔。朕除了这具身体之外。什么承诺、名分甚至是子嗣都不能许给你。”
她明显感觉到他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掌猛然一紧。身为妻子该尽的义务她统统做不到。是个男人都会嫌弃的。不嫌弃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她有所图谋想要利用她的人。另一种则是爱她爱的无私无所计较的人。
他是哪一种她拭目以待。
罗浩五指并未将她松开。反而一用力将人打横抱了起來。他脸上扬起儒雅却又轻狂之态:“陛下是在贬低臣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吗。就算陛下是一国之君。可是这男女间的承诺、名分和子嗣都该是臣许给陛下的责任。这些都交给臣。陛下无需忧心。”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