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难得來一趟。自当把你作上宾侍奉。哪有当你不存在一说。沁儿。不介意笙姐姐这么称呼你吧。”
楚沁弯弯的嘴角裂开一道缝。笑道。“笙姐姐真是客气。我可是王叔的侄女。怎么听着你却把我当外人了。”
冷莫笙的微笑瞬然一滞。随即马上笑着说。“沁儿说的是。那沁儿一定要玩得开心点。”
“那是自然的。我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无需笙姐姐操心。”
“呵呵……那便好……”冷莫笙干笑着。埋头吃饭起來。
这个什么郡主的。看來不是个好办的主。看她一副高傲如雀的姿态。这今后不知会不会引发什么麻烦。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沁为自己打了胜利的一战而喜悦。刚才听这个女子话里的意思。真把自己当做投宿的外人了。而她自己就好像这个家的主人似的。她要让她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外人。那人可是自己的三叔诶。
难怪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婶婶。原來是她根本沒把自己当做家人。
楚沁瞥了一眼好奇看着自己的慕容奕儿。问道。“王叔。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的。”
慕容无殇淡然地说道。“此事说來话长……”
楚沁一听说來话长就不太愿意听了。连忙打断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王叔。”
她很怕人啰嗦。若是要听那么长的一段故事。她还是不愿听了。
“你叫奕儿。”她看着慕容奕儿问道。
“嗯。”
“王叔。这小孩真乖啊。”
冷莫笙笑着说道。“哪里……你们沒有见过奕儿顽皮的时候罢了……”
楚沁黑翟石般的亮眸掠过一丝光彩。说道。“不过王叔你的皮肤如此白皙。奕儿怎么黑了点。啧啧。和你不是很像啊。”
见到冷莫笙的脸色瞬间苍白。楚沁别提有多痛快。
“呃……沁儿你可别乱说啊。奕儿和王爷怎么不像了。只不过是奕儿从小跟着我吃苦。才晒黑了点而已。无殇。你可要信我啊。”
楚沁的笑意倏地收住了。她不过见她那么夸奖她儿子觉得不爽才开开玩笑吓吓她的。可是她眼里闪过的惶恐和马上解释的急迫却让楚沁深感疑惑。她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似的。可是却又说不上來是哪里不对劲了。
慕容无殇摸了摸冷莫笙的手。说道。“本王自然是信你的。不然也不会将你和奕儿接回來住了不是。”
“沁儿。菜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看把你笙姐姐急的。这血脉的事情。是能够随便开玩笑的。”
冰冷而带着责怪的话语让楚沁一时觉得有些委屈了。不过是个玩笑嘛。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禁不起开呢。他们想玩。她还不奉陪了。
她把碗筷往桌上一扔。撅起小嘴不快地说。“沒意思。不过是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干嘛。有些人不要真的心虚了才好。不和你们玩了。”
说完她起來。气呼呼地往门口走去。景夕抹了一把汗。马上跟着上去。这个姑奶奶。怎么吃顿饭都不省心呢。
望着楚沁离开的背影。慕容无殇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遂冷莫笙笑笑。为她夹菜……
楚沁照着脑子里王府的地形图。摸索到了花园临边的石桥处。
石桥是青灰色的石砖平铺而成的。石桥下是一个人工的小池塘。清澈水下淌着一个个红色的身影。只不过它们已经不是自己当年來时的样子了。它们已全都长大……
她小时候來过这儿。当时的池塘里也有红鲤鱼。一条条很小。很灵活地在草中钻來钻去。似乎很快活……而今它们已长大。身子也不再像当年那么灵活。不知是它们老了。还是它们已经不是当年的红鲤鱼了……
物是人非。指的就是像现在这样么。
王叔不再疼惜自己。竟然用那么重的语气教训她。鲤鱼也不是当年的鲤鱼了……
一种酸涩涌上鼻间。眼前像是蒙了一层水帘。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