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这更糟的事情了,以前沒有发生过,如果以后她还能活着的话,尽量也不要再发生了,
冰凉的水涌进她的嘴巴和鼻子,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做过的那些关于溺水的梦,不过喉咙的刺痛时刻提醒她这是真的,她真的会死,还是像做梦,恐惧贯穿其中,但是前半部分让更像是在做梦,她挣扎着舞动的双手,她感觉有只手按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水里压,这简直跟以往梦中缠着她的水草一样可怕,
“看样子已经清醒了,”有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声音随着水灌进耳朵中,
那只手用力一拽,蕊晓感觉自己就像是挂在鱼钩上的鱼被甩出來,蕊晓几乎是无意识的就尖叫起來,她睁开眼睛,先看到了火光明亮的火把,除了被火把照亮的部分之外,其余的地方全是黑暗,她又叫了起來,更何况眼前还有几张陌生的脸,直到她看到陆明正之后,她才稍微冷静一点,随即她竟然看到了被绑的跟粽子一样的楼忱与千枣,蕊晓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向两人,陆明正伸手一抓,竟然扯住她的头发,
“你往哪儿去,”
“放手,”蕊晓惊恐的喊,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他们是在哪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就是死在这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來给她收尸,明明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她在临睡前千枣还给自己喝了炖汤,她躺下就睡着了,可是为什么醒來后就变成在荒郊野岭中醒过來,唯一能依靠的人还被捆成了粽子,
“陆明正,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她走,”就在蕊晓奋力从陆明正的手中抢夺自己头发的时候,楼忱开口了,
“你们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么,”蕊晓刚说完,就被楼忱的怒吼打断了,“闭嘴,闭嘴,你不准再说一个字,”
“你看,还有人居然想找死,”陆明正笑着对楼忱如此说,同时拽着蕊晓的头发将人往后的拖了拖,
此刻蕊晓只想着自己该怎么脱离陆明正的这只手,倒是楼忱在替她生气,千枣焦急的对她说:“姑娘,冷静点,沒事的,”
我的头都在陆明正这个是老匹夫手中怎么能沒事,你安慰我好歹也要说两句实在点的话,蕊晓看着楼忱虽然气势汹汹,但其实也是一副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模样,她心中凉飕飕的,
“陆明正,她若是有事,别说宋家不会放过你,就是当朝的谨亲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不知道她同皇室贵胄有什么关系,不过这账可是要算在你头上的,”陆明正说着,扭头往旁边看过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露面,”
蕊晓听陆明正这话说的不怀好意,她看到柏叔从火光未曾照亮的地方走出來,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蕊晓见着他就如同见着能救命的浮木一样,立刻朝他伸出手惨兮兮的叫:“柏叔,柏叔……”
柏叔看了蕊晓一眼后便用警告的语气咬牙喊出一句:“陆明正,”
“毕竟也是你的亲侄女,你作为叔叔,好歹也要送她最后一程,”
蕊晓听到陆明正这样说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她望着苏重柏:“柏叔,”
“苏重柏,她可是你的亲侄女,她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以后也不会知道,你难道连她都不救,”楼忱说,
苏重柏沒有理会蕊晓,反而是看向楼忱说:“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可能继续隐瞒下去了,即便她是我的亲侄女又如何,即便我说你是她的杀亲仇人又如何,她还不是想救你,你究竟是用什么迷住了她的心窍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着他们说的话一句都不明白,蕊晓连续问了几句后发现根本就沒有人为她解释,顿时就大叫一声,陆明正倒是不客气,直接一巴掌就甩了过來,将她打到了一边:“闭嘴,这儿还沒你开口的份,”
“住手,”楼忱大喝一声,而苏重柏却无动于衷的看着,
蕊晓被那一巴掌打的头都撞在了地上,头昏眼花,旁边有只手将她提了起來,蕊晓两眼发黑,双腿无力的站起來,她听到楼忱用一种凶狠的威胁语气说:“陆明正,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现在你所做过的,”
蕊晓一手捂住脸,一手抓住那只拎着她脖子的手,尽量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她有些力不从心的想,你现在都是被人捆着,竟然还敢说狠话,楼忱你还有沒有脑子……
楼忱也明白此刻说狠话对事态的发展沒有任何的帮助,他继续用一种在谈判的语气说:“苏重柏,苏家只有她一个后人,难道你真的想做家族罪人,她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也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救她回去,她还是会拿你当做她最亲的叔叔,宋青涯也不会知道,你至少还能过以前的那种生活,”
苏重柏沒说话,陆明正却得逞的说:“哼,本來我还是不相信,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如此看重这个小丫头,那我现在就是想知道对你來说,究竟是她重要,还是洛川图决的钥匙重要,”
“钥匙,什么钥匙,”蕊晓居然听到了自己从來沒有听说过的一个词,陆明正的手一用力,她立刻就叫起來,问題也扔到了一边,蕊晓泪水涟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