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又说自己想吃千枣亲手做的点心,她那副样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千枣拒绝不了,也离开了,只剩下奴婢一人守着的时候,她忽然流起了鼻血,奴婢连忙扶她躺下,给她擦洗,可是那血怎么都止不住,奴婢当时就有些害怕了,而蕊晓姑娘又说想要点冰來擦擦头,奴婢便连忙去找冰,等回來的时候,蕊晓姑娘已经不见了,”小丫鬟解释完,偷偷的看了楼忱一眼,发现他的脸色越來越阴沉,她小声的说,“真的是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一盆水都染红了,奴婢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住的,”
“她最好现在已经撑不住了,要不然等我逮着她的时候,她会恨自己为什么沒有早点倒下的,”
看着楼忱的态度,方远和小丫鬟心中想着的都是,那人肯定就是在自寻死路,明知自己做不到,还要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面对这种大事,尤其是到了最后连她们都要受罚遭罪,千枣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镇定自若的让人去寻,
她见楼忱亲自來坐镇拿人,便说:“爷,奴婢现在正让人一寸一寸的找起,蕊晓姑娘她不会武功,脚程不快,又只有她一个人,加上我们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她根本就走不远,”
这话很有道理,楼忱却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只要自己一人,而非不是别人闯进來带走了她,”
千枣不敢保证,于是干脆低着头不说话,等着楼忱的吩咐,楼忱先是吩咐方远,让他加派人手搜查,然后问千枣:“她这几天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楼忱本是担心这些天蕊晓会不会通过别的法子同苏重柏他们联系上了,前两次都是余阳和杭仲來救人,这一次他宁愿也是这样想,毕竟紧紧依靠蕊晓她一人的本事,说是逃跑,他更相信只是和千枣在玩捉迷藏,一时半会就能找到她,他看到千枣露出犹豫的表情,顿知有事发生,便喝声又问了一遍,
“她这几日却是有些不对劲,整个人似乎变得郁郁寡欢,”
“郁郁寡欢,”这个词果真不适合放在蕊晓身上,
“是,就是从那一日见了老夫人和您……就是那时之后就开始了,仿佛心里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千枣边想边说,那几日蕊晓安静的像是失去了舌头一样,几天中说出來的话还沒有以前一天说出口的那样多,她总是睁着眼睛望着院子之外,或者看看天空之类的,千枣无数次引诱她开口,但是都失败了,
如果是从那天开始,那么期间也已经有好几天的日子了,楼忱瞥了一眼千枣:“你们几个是不是正好谁都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这样,”
“奴婢沒用,她什么都不说,整天就一个人坐在院子中,不说话也沒有做任何的事情,”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楼忱更气了:“那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本來以为她只是那段时间不太舒服,等过去了就好了,奴婢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蕊晓姑娘只是忽然变得寡言了一些,并沒有其余的大事了,”
“在她身上就沒有大事和小事,就只有麻烦的和更麻烦的,今天若是找不回來她,你们便将自己的脑袋挂在外面的城墙上去,”
千枣心中一寒,她可不想自己会这样死去,为了保证自己的头是长得脖子上而不是垛堞上,人必须是要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