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是蕊晓随便说说的,当时只不过是想让柏叔知道榆城这地方究竟是多么的不太平,但是,她这话才撂下不久,只不过隔了两三天,榆城竟然真的戒严了,
明茶便说他们这一路上,全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以后都不敢随随便便开口说话了,
蕊晓在清晨的时候,在客栈中才看到有几个人如同大鸟一样越过房顶飞过去,再加上客栈中人多口杂,坊间各种流言都有,她忽然就察觉出了这里面的趣味所在,比前两日刚到榆城的时候更喜欢这儿,
三人中,唯一开始担心的人只有柏叔,榆城戒严,城外的人不好再进來,城里的人出去更难,他忽然就有些后悔,不该带着蕊晓來榆城,他自己一厢情愿,万一使得这孩子陷入危险之中怎么办,张峰全当年并沒有露过几次脸,可是都被挖了出來,只怕藏得更深的人也不安全,
与他的担忧相比,蕊晓这三个孩子显得更加的无忧无虑,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三人吵着叫饿,在大堂中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吵着说前些天该被衙门抓着的人被人劫狱劫走了,
柏叔猜着应该是张峰全,他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意识到不可能是张峰全门下的弟子,或者是江湖上的朋友做的此事,毕竟,张家的根基都在榆城,当初只不过是抓了他以及几个得意弟子而奇已,可是这种事情闹出來,三刀门剩下的人麻烦也就大了,除非是有张峰全有仇的人,才会帮这种倒忙,
这样一想,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劫走张峰全的人,明显是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事情,而这人,不是朝廷人士,也不是武林正道,即便不是当年的幕后黑手,也脱不了关系,柏叔眼神暗了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不定找到了张峰全,也就能找到了当年的凶手,
蕊晓与明茶正在争辩,若是想去大牢劫人,至少需要几位高手才能成功,并且安全离开,
对许多事情都不关心的紫葡在这个时间几乎已经填饱了肚子,柏叔向四周多看了几眼,已经发现了这里有探子,那种人,吃饭并不认真,眼睛有光,不苟言笑,姿势紧绷,像是随时准备蹦起來扑向某人,
“闭嘴,都老老实实吃饭,”柏叔低声对蕊晓说,
“我们正说到有意思的地方,”蕊晓刚准备解释,柏叔便皱眉瞪了她一眼,蕊晓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立刻就安静了下來,在宋家能够安全的生存下來,唯一必备的本事的就是察言观色,虽、说蕊晓并不擅长此道,但是好在她了解宋青涯、柏叔、云粼等人,
此刻,柏叔只传递给蕊晓一个消息,那就是要她安静,必须安静,
明茶见连蕊晓都一句话反驳都沒有老实了下來,他也连忙闭嘴,紫葡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是在说,看看我,只有我一人沒有挨骂,让你们两个不老实,
用完饭后,柏叔让蕊晓三人回房待着,而他大发慈悲允许明茶可以进姑娘们的房间,事情要从住进來的第一天开始说起,四个人要了三间房间,蕊晓紫葡共住一间,而明茶与柏叔的房间则分别在她们房间的两边,住进來的第一晚,熄灯休息,蕊晓刚有了一点困意就被敲门声吵醒,还有偷偷摸摸的声音:“蕊晓姐,让我进去,蕊晓姐,你睡了沒有,紫葡姐,紫葡姐,求求你们來一个人帮我把门打开啊,我一个人不敢睡觉啊,独自一人睡陌生的地方,太吓人了,姐姐们,求求你们给我开开门吧,”紫葡听了这话后很快也清醒了,她与蕊晓两人在黑暗中吃吃的笑,故意逗着明茶,不给他开门也不理会他,明茶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大,毕竟隔壁就是柏叔的房间,明茶可沒有胆子去打扰他的休息,他只能不断的小声的敲门,不过,他声音虽然小,但是柏叔也不是聋子,紫葡与蕊晓还沒有给他來开门,就听到了柏叔的声音:“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老老实实的睡觉,”明茶的表情当时估计也沒有几个人能看到,结果紫葡与蕊晓听到柏叔的声音后,顿时就慌里慌张的应门,在黑暗中,玫暖也不知道自己撞了什么,腿上一场的疼痛,紫葡打开门,明茶还站在门外,一副愁苦的表情,紫葡沒理会他,先是转头朝着柏叔的说了一句:“柏叔,什么事情都沒有,您继续休息,”说完,伸手就把明茶拉了进去,明茶躺在几张长桌上凑合了一夜,第二天才被柏叔追查旧账,警告如果他再做出这种沒出息的事情,就给他换一个房间,让他离的远远的,并且不能再进姑娘们的房间,蕊晓与紫葡看着明茶可怜兮兮的样子,慢慢的也就停止了嘲笑,反而开始担心他以后究竟该怎能办,别的先不说,单说哪个姑娘想嫁给一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男人,不过,两人担心了一会后,又开始继续抖明茶了,
明茶高高兴兴的跟在蕊晓与紫葡的身后,他问两人:“你们知不知道柏叔究竟在忙些什么,他似乎又想去客栈外面,”
“不知道,不过他肯定很快就会回來了,明茶,你陪着我们下棋好不好,”
“不,也许我能赢得了你,但是绝对赢不了紫葡姐,”
“你若是赢了,你晚上就可以继续在我们房间睡觉,”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