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才要返回江边去揭穿他的面目,为我爹和其他冤死的弟兄报仇,”
那三名战士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又开口说道:“小姐,曹世勋阴险狡诈,他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早已谋划好了的,而且他位高权重,即便小姐能够见到京师來的人,他们是信你的,还是信曹世勋的也是难以确定的啊,”
听了这话,胡羽萱不由地陷入了沉思,她一直在想着赶紧去揭穿曹世勋的阴险面目,可是却忘记了,曹世勋现在是统兵数万的高官,而自己只是一个逃兵,在沒有证据的情况下,人家为什么要相信自己,
胡羽萱仍在沉思当中,忽然李凯脸色一变,三步两步跃上一块巨石,遥指后方,惊叫道:“不好,追兵上來了,”
大家急忙站起身來,各自上马,纵目远眺,只见山坡下十余骑正如飞而至,越驰越近,为首一人银甲红袍,手持一把金背大环刀,背上挎着铁弓,
李凯惊呼道:“是曹鹏翔亲自追來了,他箭法了得,速速离开为妙,”
一名战士连连摇头说道:“跑不动,跑不动了,”
另一名战士则是怒声说道:“他也只有十几人,怕他个鸟啊,他害死了将军,正好宰了他为将军报仇,”
李凯望了胡羽萱一眼,又冲那三名战士说道:“少废话,快走,他们人多,且是以逸待劳,此时徒逞血气之勇,不但报不了仇,反而会白白送了性命,你们赶紧保护小姐快走,我來断后,”
那三名战士齐声说道:“我们已经懒的再逃了,李将军,你赶紧护着小姐离开吧,我们來断后,”
胡羽萱呛啷一声抽出双刀,说道:“不必争了,我胡羽萱宁可战死,也不会丢下弟兄们独自逃生,咱们奔逃了大半夜,人和马都已经是疲惫不堪了,而他们却是精力充沛,这里又无可用躲避的地方,想逃也逃不掉,不若趁现在尚有余力,拼死一战,或许还有机会,”
四人见胡羽萱已经做出了决定,便也都镇定了下來,各自抽出了兵器,带马到胡羽萱两侧,列成了一排,
曹鹏翔带着十几名骑兵并沒有直接发起攻击,而是在距离胡羽萱等人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后驱马向前,大声说道:“胡小姐,请听在下解释一下双方的误会,”
胡羽萱娇声斥道:“奸贼,我们沒有什么误会,快快前來受死,”
曹鹏翔却并不生气,而是继续说道:“此间确实存在误会,昨日,我本是奉了家父之命,前去救援你们的,赶到的时候,眼见胡将军被叛军围困,便欲替胡将军解围,不想箭法拙劣,误伤了胡将军,实在是误会啊,”
“曹鹏翔,放你娘的狗屁,”李凯在旁边大声喝道,“就算你是误射了我们将军,那后面对我们围追堵截又是怎么一回事,”
曹鹏翔回道:“那就更是误会了,当时是你们主动冲击我们的,我们只是被迫应战,后來见你们居然逃离了战场,所以便试图将你们拦下,可你们根本不听解释,见面就打,所以才导致误会越來越深,”
听了曹鹏翔这话,胡羽萱不由地一愣,难道曹鹏翔说的都是真的,细细想來也确实如他所说,自打他那一箭射中了胡保君之后,袁州军上下都直接把他们当做了敌人,开始逃亡时,曹鹏翔等人又正好拦住了去路,攻击好像确实是自己这方先发动的,难道这一切都是误会,
眼见胡羽萱脸上犹豫的神色越來越浓,李凯不由地大急,大声说道:“小姐,千万别上了他的当,若是误会,他为何要杀我们那么多弟兄,”
胡羽萱惊醒过來,冲曹鹏翔喝道:“奸贼,事到如今还敢花言巧语,拿命來,”
曹鹏翔冷笑一声说道:“我只是看你乃是一介女流,不忍难为你,沒想到你竟如此不识抬举,真以为我怕了你吗,就你们这五个早已累的半死的人,打的过我们吗,”
“打不打的过,打过才知道,”李凯大吼一声,手中长枪高举,飞马冲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