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经过千里奔袭而來。要做的应该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即刻冲锋战斗。
但是不重视不重视。该做的措施还是要做的。在江哲他们进入到弓箭的射程之后。叛军的弓箭便立刻如冰雹一般朝他们身上射了过來。夜色之中。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只箭射了过來。只听的“嗡嗡”的声音从空中传來。
骁骑卫穿的是坚硬的牛皮甲。但是仍有很多人中箭摔下马背。一声声哀嚎夹杂在呐喊声中。听來是那么的刺耳。
江哲冲在最前面。他的掌心满是汗水。但是不知道是他足够幸运。还是因为冲的太快的缘故。沒有一支箭落在他的身上。
虽然叛军的箭雨令骁骑卫失去了不少战士。但是面对骑兵的极速冲锋。再好的弓箭手也难以射出第三枝箭去。
敌人已在眼前。江哲紧了紧握剑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杀。”
“杀。”所有的骁骑卫立即回应着他们的皇上。
双方堪堪要接触上的那一瞬间。谢尘和陈紫殇突然加速。把江哲拦在了身后。随后骁骑卫们纷纷跟进。江哲拼命地带马想冲上前去。却始终有自己人挡住他的路径……
虽然这只骁骑卫连续奔驰了六天。早已是疲惫不堪。但是正如江哲所料想的那般。江岸上的叛军更累。而且骑兵打步兵。确实跟德国队踢中国队那么简单。骁骑卫所过之处。叛军像割草垛子一般。纷纷倒下。
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有一群叛军在将领的指挥下。用长枪组成了防御骑兵专用的半月阵形。有如一只两面生刺的钢剌猬一般。严阵以待。
面对大排长枪。谢尘急忙打马转向。绝大多数的骁骑卫也都在最后一刻停止冲刺。闪避开去。但是仍有一部分的将士來不及避开。被枪尖连人带马贯胸而出。当场死亡。
江哲被挟裹在阵型之中。眼看着几十个骁骑卫的战士像串糖葫芦一般被穿在叛军的长枪之上。顿时悲愤莫名。更令他吃惊的是。陈紫殇的坐骑也被一根长枪的枪尖刮倒了脖颈。那匹战马立刻受了惊。人立起來。伸出镶蹄铁的双脚便往外踢。
发狂的战马。不受控制的跃入了叛军的枪阵之中。立刻便有无数的长枪自四面八方向它捅來。战马轰然倒下。吐血身亡。但是受了惊的战马的垂死挣扎也令叛军的阵型开始变的不稳起來。
就在江哲为陈紫殇担心之际。却见一道丈余长的寒光在敌阵之中划了一个圆。立刻有十几个叛军身首异处。虽然胯下坐骑死了。但是陈紫殇本人却是毫发无伤地起身。右手鞭左手剑。在敌阵之中展开了疯狂攻击。
眼见敌方的枪阵出现了裂缝。江哲立刻高声叫道:“跟我來。”催动战马便欲向前冲去。但是骁骑卫们又怎么会让他们的皇上受到伤害。立刻便有人冲到了江哲前面去了。
刺猬强大在外面。内部是十分脆弱的。一个陈紫殇就已经够他们受的了。何况现在冲进去了十几名骑兵。半月形的枪阵顿时便崩解了开來。叛军纷纷开始后退。
江哲看见有个叛军居然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愚蠢地朝陈紫殇直冲了过去。结果被陈紫殇右手一抖。丈余长的龙筋鞭已在那名叛军身上缠了十余匝。接着便听陈紫殇一身呐喊。那名叛军的身体立刻被切成了十几段。顿时。血雨纷飞。内脏横窜。有几个叛军当场便吓的瘫倒在地。
江哲也冲入了敌阵之中。刚才眼中广阔的战场瞬间缩小到坐骑周围几尺。一个叛军手持长枪朝他胸膛戳來。他下意识地把宝剑一挥。将长枪格了开去。
那名叛军向后跳开。打算再试一次。但江哲已适应了下來。左手用力一拉缰绳。胯下战马一个人立。前蹄高高抬起。接着用力踏下。那名叛军惨叫一声。已被结结实实地踩在了马下。
江哲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身后谢尘的声音传了过來“皇上小心。”他急忙转身。发现一枝长枪正带着刺耳的尖啸向自己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