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着冷笑,说道,“你是应天府尹,好像是向朕直接负责的吧?朕怎么没有印象给你下过什么旨意呢?”
“不是皇上下的旨,是李相下的。”赵咏情急之下,话语间的毛病也都顾不得了。
“嗯?”江哲饶有深意地看了李罡一眼。
“皇上!赵咏这是在血口喷人,臣对六合村的事情,毫不知情!”此时此刻李罡也是坚定不移地以保全自己为最大目标啊。
“李相,李相!”赵咏扯着脖子,哑着嗓子嗓子,说道:“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一直都对你忠心耿耿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李罡双手冲左上一抱拳,说道:“你我都是大唐朝的臣子,忠于的对象都应该是当今皇上。你如此语无伦次,玷污老夫的清白,是别有用心,还是得了失心疯?”
站在人群中的李罡集团的其他人见李罡为了自己,不但不想法搭救赵咏,反而还趁机倒打一把,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有点儿吃味,对李罡的忠心已是不知不觉间开始动摇起来。
“够了!”江哲沉声怒喝道,“当街互咬,哪里还有一点朝廷重臣应有的气度?”
顿了一下,江哲接着沉声说道:“来人!将赵咏革职拿问,听候处置!等诸葛青云他们回来,如果证实了六合村之事,确是你所指使,朕活剐了你!”
江哲的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两名大内侍卫冲上前来,麻利地摘了赵咏的顶上乌纱,扒了身上的官袍,然后冲腿弯一脚,将赵咏踢的跪倒在地,取出绳子五花大绑,带了下去。
江哲这才扭过头来,冲身边目瞪口呆的老人说的:“老人家,是朕无德,治下的臣子出了这等奸人,让你们受苦了!”
那老人眼见江哲雷厉风行地训斥了李罡,处置了赵咏,还派人去六合村抓那些强拆的官吏,早已是感动的热泪盈眶,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真心实意地说道:“明君呐。皇上真乃是千古不遇的一代明君啊,大唐朝有您在,一定会千秋万代,永远昌盛的!”
周围的老百姓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由衷的颂圣声,这些声音听在文武百官耳朵里,却在他们的心里产生了不小的震动,让他们开始重新考虑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江哲伸手扶起那名老人,双目含泪地说道:“老人家,朕配不上你的夸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处置这些奸臣恶吏,理所当然,不值得夸耀,倒是百姓流离,却是朕之过呀!”
“皇上圣明呀!”老人再次激动地痛哭失声道。
“皇上圣明!”周围的百姓也再次跟着齐声颂道,而这次一部分的官员也开始跟着一起应和了。
江哲望了望周围的百姓,闭了闭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滚滚滑落,好半天,突然一声沉喝,说道:“取笔墨来!”
众人呆呆的看着江哲,不知道他又要做出如何的举动倒是何真反应的快,连忙指挥着负责文房四宝的小太监将笔墨纸砚拿了过来,自己则横着身子跪了下去,将后背让给江哲当做书案。
江哲缓缓四顾,突然间一撩袍袖,冲着紫金山方向跪了下去。
“哗”的一下,整个现场都沸腾了,乖乖隆地洞,天子跪百姓啊!这谁承受的起啊?不用等人吩咐,所有在场的人,全部都跪了下去,废话,皇帝都跪下了,谁TM的敢站着啊?
冲着紫金山方向,江哲深深拜了三拜,这才站起身来,抓起毛笔,低头奋笔疾书,边写边颂道:
致理兴化,必在推诚;忘已济人,不吝改过。
大唐太祖六世孙哲,登基以来,寸功未立,德行有亏,陷黎民于水火,致百姓流离于京畿。愧对列祖列宗于宗庙,无颜见天下诸姓于江湖。
今拜天地于野外,祭皇陵于路中,书罪己之诏,以告天下苍生:
无识人之明,致奸党横行,戕害百姓,此朕之罪一也;
断天下视听,取奸臣阿谀,置百姓于水火,此朕之罪二也。
天谴于上而朕不悟,人怨于下而朕不知;上累于祖宗,下负于黎庶,痛心洗面,罪实在予。
今对天而誓:奸党一日不除,仁政一日不行,百姓一日不安,朕亦一日不涉祖庙皇陵!
布告遐迩,咸使闻知。
“吾皇圣明,大德永铸!”在那老人痛哭之时,整个现场的百姓、文武百官、大内侍卫、太监、宫女统统伏在地上,山呼海啸般的齐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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