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又有几名青年聚在一起闲谈风景,待走到道观门口,粗略一算,这一路竟遇到了四五十名青年壮汉。
赵普再也忍不住,悄声对江哲说道:“公子,情况不大对,这些青年人身形矫健,明显都是练武之人,别是有什么埋伏。”
江哲却并不紧张,而是轻轻一笑说道:“老赵不用紧张,埋伏确实是有的,但是却不是敌人布下的,而是咱们的大侍卫张大高手布下的。”
说完,又回头冲张晓斥道:“还说什么万无一失?连老赵都能看出问题来,别人难道会看不出来?赶紧的,让他们统统都回来,装作香客散入观中。”
张晓一脸羞愧之意,但是身负护卫之责,又不能离开,连忙招手叫过一名自己的属下,转述了江哲的旨意。
江哲这才翻身下马说道:“既然到了道家清修之地,咱们无论是上香还是观光,骑马进观,都不甚恭敬。各位,下来走走吧!(哥几个,走着!哈哈!)”
于是君臣四人拴好坐骑,信步向山门走去。
进了山门,江哲见天井之中种了几株一人围的银杏,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其中一株明显有焚烧的痕迹,想来是曾经遭过雷击。院内另栽有大大小小几十棵各色松柏,因山间多雾,此时夹道中送过来的风竟带着丝丝的水气,凉意竟微微浸骨。
“无上天尊!贫道清虚有礼了!”江哲一行正在四处打量,一位白眉白须的老道士已经过来行礼。
江哲轻轻推开已第一时间站在了自己与那道人之间的张晓,拱了拱手说道:“道长好!”
那老道士笑吟吟地说道:“今儿一早,贫道突然心血来潮,料是必有大事发生,不想竟真有贵人降临!”
江哲心中一紧,难道这老道士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但随即一想,自己衣饰华贵,出门既带着侍卫、管家还带着侍女,任是谁也能够看出自己是贵人了,便放松笑道:“道门胜地,三清面前,在下一个凡夫俗子安敢称什么贵人啊,道长取笑了!”
“先生过谦了。”那老道一侧身说道,“还请先生到后院精舍奉茶!”
江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道长请自便。我们先在前边瞻仰瞻仰,待会儿再去后面向道长请教!”说完回身冲张晓说道:“出云,奉上香资,请道长代为装饰三清法相!”
张晓答应一声,自怀中取出一块官锭递了过去,两人手指只略一触,张晓陡觉一股大力传来,连忙运功抵抗,却又发觉那老道手上力道隔着棉花似的,若有若无似吐似吞得不着边际,不禁暗自骇然。那老道却似浑然不觉,含笑接过银子,又冲江哲行了一礼,才施施然向后走去。
待清虚道长不见了身影,张晓忙趋前冲江哲说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江哲皱眉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张晓微微红脸说道:“那老道有点儿邪门,万一他有什么歹念,怕是不好应付。”
江哲看着张晓的表情便明白他刚才已经吃了暗亏,于是也慎重地问道:“可是他暗算了你?伤在何处?”
张晓武功内外兼修,已达极诣,自出道以来从未遇过敌手,现在听江哲如此说,不由自主地激起了傲性,说道:“那老道武功摸不出头脑,也不知是正是邪,但是要想伤我,也没那么容易,只不过是万一有事,很扎手罢了!”
江哲略一沉思,说道:“无妨,咱们是来上香游历的,无缘无故的,他也不可能为难咱们,他刚才可有伤你之意?”
张晓回道:“公子这么一说,属下倒也觉得那老道并无伤人之意,刚才那一下,应该只是为了试探属下功力。”
江哲点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那么咱们便接着游赏。走了,反而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