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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我爱上你不是因为你是阿哥,不是因为你是贝勒,不是因为你是亲王,不是因为你是雍正,”我回视着他的眼眸,轻笑道,
“那在你我眼中,我是什么,”
“是我爱的男人,那就够了,”
二十日,四四要前往太和殿行登基典礼,接受百官的朝贺,因为康熙刚死,免大臣上贺表,随后,他又就颁布即位诏书,宣布继承康熙的遗志,并公布了恩旨三十条,改年号为“雍正”,按惯例次年开始纪年,
按照惯例,皇帝登基前,应先到皇太后处行礼,礼部官员按照四四的旨意,提前一天将登基的程序启奏德妃,德妃却说:“皇帝诞膺大位,理应受贺,与我行礼,有何紧要,概免行礼,”德妃的意思说自己与四四登基沒有关系,不肯接受行礼,
晕死我了,居然这样和四四抬杠,真服了她了,当初你还明着暗着警告我,要对四四守本分,不要招惹是非,那个时候的你可是一个慈母呀,现在你自己对四四做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四四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吗,
“皇上,”一个身影气喘吁吁地跑來,
“怎么样,”穿着皇帝衣服的四四此刻也是烦躁得不得了,还沒有嫁给他之前,我还以为他好不容易登上帝位后会得意洋洋,带着睥睨天下的高傲,(那个时候,我觉得他简直就是小人得志)沒有想到他会急得在这里踱步,无可奈何,
“皇太后说:‘览过仍不受’,”太监跪在低下发抖着,派礼部、内务府总管那么多官员都劝不动德妃受礼,这个德妃铁定是要四四的登基大典开不成吗,
“朕亲自去劝,”四四咬紧牙,恨恨地说,我快步跟在四四后头,似乎都可以看到他头顶上冒烟了,他这样去,怕是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的,
到了门口,我拉住他:“我去吧,”四四一怔,对上我的笑容,无奈地说:“母后在气头上,你小心点,”
“四四,你在心中数三十下,然后就进來,”
“都出去,不用再來劝了,”我刚跨进门,就听到里屋传來德妃愠怒的声音,我把心一横,让四四进來情况更糟,雅吟已经穿着皇后的衣服在正殿前等着呢,满朝文武也在等着你呢,你这个时候耍气性子來,要是康熙老爷子活过來,岂不是会为你不识大体再气死一次,
人真是越老越像孩子呀,
“兰菱拜见皇太后,”我轻轻地福着身子,在上座的人沒有理我,半响,她才回过头來说:“你刚说什么,”
“兰菱好久沒有和额娘说话了,过來和额娘说说话,”我笑盈盈地走近,德妃已经老了,六十三岁的人了,双鬓有点花白,脸上的皱纹因为生气全出來了,
“兰菱,”德妃疑惑地看着我,接着冷笑道:“年福晋,这宫里宫外谁人不知道胤禛宠你是因为你像兰菱,难不成你真的以为自己兰菱,”
“额娘,四是四,十四是十四,无论四还是十四,都是您的,”我走到她面前,半跪下握着她的手,“小兔子爱大兔子,大兔子又何尝不爱小兔子,”
德妃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她这才仔细看我,足足盯了我半分钟:“你真的是兰菱,”
“额娘,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不变的是,我还是我,还是爱着四四的兰菱,额娘也还是胤禛的母亲,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见她脸色缓了下來,忙说道,
四四此刻也进來了,穿着皇帝服装的他轻唤了一声“额娘”就跪在地上,这个时候,德妃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先前的绷紧的脸也有些迟疑,最好叹道:“诸大臣等既援引先帝所行大礼恳切求情,我亦无可如何,”
“无可奈何”也好,反正德妃答应了,一眼瞥见四四,他眼中的愠怒快要爆出來了,但他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这母子俩都在“无可奈何”啊,很久之后,他告诉我,以为世上让他无可奈何的女子就只有我,沒有想到还有自己的母后,他说这句话的神情,让我憋得难受,想笑又不敢笑,
四四这个皇帝做得并不舒心,德妃的事刚闹完,接着十四又登场了,十四班师回朝,景山寿皇殿拜谒乃父灵柩时,我远远就看到十四臭着脸,心知不妙,果然,一身孝服的十四脸色惨白,眼睛快要冒出火來,见到四四,他也不请安祝贺,只是叩头而已,四四脸色也跟着变得很差,一身孝服的他在额前绑着黄色绸带,这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此刻,他是君王,挑战他的权威,他自然气得不得了,
陪着十四來的胤誐望了我一眼,马上就低着头來拜见四四,但十四还是站着不肯行君臣之礼,侍卫拉锡看了他们一眼,连忙到十四面前,拉着十四的衣袖说道:“请十四爷给皇上请安,”
十四眼一瞪,立刻当庭咆哮:“我是皇上亲弟,拉锡爱虏获下贱,若我有不是处,求皇上将我处分,若我无不是处,求皇上即将拉锡正法,以正国体,”
十四居然要四四处分拉锡,还大大咧咧地冲撞四四,大闹灵堂,
四四的脸上也挂不住了,我赶紧拉着他的手,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