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四有些兴奋地扑过來。
“十年前。”我毫不犹豫地说了一个较久之前的时间。这样要查也不好查。
“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四四叹了一口去。目光又再次锁定玉佩。
“嗯。”我含糊地应道。我怎么知道。康熙都那么大年纪了。虽说皇家生育较早。顺治也该七老八十了吧。不晓得是不是还活着。
依照康熙的意思。弘历居然变成我的儿子了。乾隆居然还得叫我一声“额娘”。真是神奇啊。幸好不是叫“妈”。要不我的心脏一定受不了。
就这样。弘历的住所换了。原來是挨着雅吟的。现在是挨着我。十几步路就可以走到我的厢房里。也许是和我亲近的关系。弘历也乐得來我这里。
哎呀。这就是未來的乾隆皇帝啊。我每次看到他歪着脑袋。笑得露出缺了门牙的嘴巴。我就忍俊不住。
就在我逗着小弘历的时候。日子飞逝。
一天。四四铁青着脸回來。弘历一见到父亲。就想老鼠见到猫一样。马上就退后。我轻轻拍了着小家伙的背说:“你阿玛累了。你先回房去吧。”
弘历对他父亲打了招呼。就赶紧溜了。
“怎么了。你这模样都把孩子吓坏了。”我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见他面色不好。
“大将军王。”四四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我的手一顿。抬头与四四对视。看着四四费力地说着:“可晴。刚才皇阿玛任命胤祯为抚远大将军。该不会就是你说的‘大将军王’。十四弟要统率大军进驻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
我无言。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已经四十岁了。头发有些花白。岁月不留情地在他脸上刻下了印记。
下一刻。四四抱着我。浑身有些战栗。他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可晴。我真怕。”
我的心一惊。四四在说什么。
“总觉得会出事。”四四的脸再次放大。
“不会有事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轻声安抚着他。是啊。这个平时总和他唱反调的十四弟现在可是大出风头。有了军功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知道。
而我。又是他不安的因素之一。他是相信我。爱我的。但是我一再说出预言。他难免不安。
如果是我。我早就问谁当皇帝了。但是四四。他不会问。这就是爱新觉罗的男人。他坚强又软弱。如果是他害怕的结果。他宁愿不问。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历史有条不紊照着轨迹发展。康熙亲自送行。听说还要求出征的王、贝子、公等以下都穿戎服。在太和殿前集合。不出征的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穿着蟒服在午门外集合。大将军胤祯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骑马出天安门。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都要送到列兵处。这时候。胤祯阕叩首行礼。肃队而行。”
因为这些场面女眷是不能出场的。我特意站在他的必经之路高处看到的。算是为十四践行了。此去。他注定要失望的。
骑在高头大马的胤祯穿着白色的战甲。英俊的脸庞上挂着笑。嘴角上挂着得意。
后面整齐的列队威武雄壮。他出征的场面如同天子出征一般。十分威武气派。我看到胤祯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
这个时候八爷党们都以为十四可以做皇太子。个个高兴得不得了。那个小孩子已经长大了。桀骜不驯又张扬。此刻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以为天下就是他的。
十四。
骑着马的十四左右张望着。街头的百姓也在看着热闹。十四突然眼光扫到我站着的酒楼处。然后瞪瞪地看着我。
我今天穿了男装出來。难道他认出我了。
他足足盯了我几秒。直到我对他莞尔一笑。他一怔。然后把视线移开了。
“你这样出來。不怕被认出來。”霆均在旁边小声地说着。
“沒有关系的。”我坐下。朝对面的霆均笑着说。他此刻已经贴了人皮面具。还戴着假发。完全是一个大汉的形象。
“嫣儿已经满山跑了。上次让柯儿找了好久。还被佩瑶罚了一个晚上。”霆均说着。眼里满是笑意。
嫣儿。我的女儿。现在成了佩瑶的第四个孩子了。
“柯儿。就是佩瑶最小儿子吧。就他和嫣儿年纪相仿。两个人都捣鼓到一块了。”我说着。脑中想象两个小家伙满山跑的样子。
“你真的能放得下。”霆均的话让我拿起茶杯的手猛地停顿在空中。是啊。真的放得下。
“我要留在他身边。”我不知道是说给霆均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我放不下他。他也放不下我。
后來。康熙都称呼十四为“大将军王”。甚至十四写回的奏折都是自称为“大将军王臣”。自此。大将军王这个称号就流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