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啊,曳琴姑娘好厉害啊,”
“我不叫曳琴,”她有点不悦,
“啊,”对喔,曳琴是青楼女子的名字,
“我叫苏青,”
“喔,那个真正的曳琴姑娘……”我故意顿了一下,看她的反应,她那心高气傲的德行是不可能混在青楼的,
“她被我打晕了,我们收到消息太子可能会去,我们就守着一边,对了,你当时好像不知道那是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说來话长啊,我也不想出这种事情啊,对了,那怡莞院就被封了呢,听说还抓了很多人,”我赶紧转移话題,
“沒有想到太子会带那么多暗哨來,提督九门好像也收到消息今晚那里会出事,早就做好准备了……”苏青说着把拳头握得紧紧的,一脸的铁青,吓得我不敢问她“你们的人有沒有被抓啊,”
就这样,我难得保持安静,闭目养神起來,
突然,马车停了,苏青拿來了一块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解开我的穴道,带着我去到一间房间才拿下黑布,我定眼一看,是一间很简陋的房间,有床和简单的床上用品,粗糙的桌椅,从窗子看出去,天色已经晚了,
苏青见我往外面看,忍不住尖刻地提醒我:“今晚你在这里休息,等会送吃的來,不要打歪主意,如果你出了这个门,我就不保你的性命,”
她沒有点我的穴道,也沒有绑住我,看來是很放心了,大概是觉得我插翅难逃了,我往床上一倒,呈大字型躺着,心里并不觉得放松,
这是什么世道啊,居然被绑架了,对方不要赎金,绑着我做什么呢,他们穿得衣着光鲜,不像是逃命的样子,
刚才还在说什么藏宝图,我又不是韦小宝,
什么味道,檀木香,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心中一惊,嘴巴已经被捂上了,
“嘘,”捂住我嘴巴的人把手放在最前,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前面的男子俯身看着我,蒙着脸,一身白衣,一双大眼睛直瞪瞪地看着我,
这双眼睛……一枝梅,
那人慢慢把手拿开,我立刻坐起來,轻轻喊道:“一枝梅,”
一枝梅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摇摇头说道:“你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啊,”什么意思,
“你怎么就惹上天地会的人啊,”
“说來话长啊,”我摇摇头,不想多做解释,
“谁叫你跑去青楼啊,”他双手叉腰,光光的前额,粗粗的眉毛一览无遗,他之前包得像粽子一样,今天这样现身,实属难得,
“啊,你知道,”这件事情连四四都不知道耶,
“我救你了五次,还被师叔罚跪了一个晚上呢,”他摸着光光的前额,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眼中的羞涩和不适全泄露出來,
“啊,”
“算了,不提了,”他摆摆手,
“什么五次, 你快说说,”我从床上起來,扯着他的手臂,着急地问道,
“那个,等会再说吧,我先救你出去吧,”一枝梅带着我出门口,说了一声“得罪了,”就搂着我的腰,蜻蜓点水般掠过一个小湖,我还沒有反应过來,耳边生风,接着人在空中又落在地上,接着不知道怎么上马,
“抓紧我,”我机械地用手搂着一枝梅的腰,随后马开始狂奔,整个过程太快了,快到我被马颠簸地屁股生疼,才反应过來,我被绑架了现在又马上被救了,
马一路狂奔,我真担心下一刻就会被飞出去,我紧紧抱着一枝梅的腰,觉得全身的骨架都被颠散似的,血液都在沸腾……
突然,一枝梅拉紧缰绳,马停了下來,
“师叔,”随着一枝梅嘶哑的声音,我看到前方一个白衣人骑着一匹白马站在路口前方,紧接着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跑着,跑进树林后,马停了下來,在一枝梅的帮助下,我下了马,他的师叔坐在一边的石头上背对着我们,那匹白马在一旁吃着草,
“扑通”一声,一枝梅跪了下來,双手抱拳:“请师叔责罚,”
“都已经罚过了,你想要我怎么罚你,”他师叔背对着我们,似乎望着前方的小河,
“请师叔成全,”一枝梅纹丝不动,口气异常坚定,
“那首《醉拳》就是她唱的,”师叔转过身來,我才发现他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五,高高的眉骨,细长的双眼内陷着,一股华丽的光彩从他眼中流露出來,虽然年轻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是的,”一枝梅仍然跪着,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居然有着焦虑和不安,
那师叔轻蔑地一笑,逼视着我:“看不出來满人女子也有这种心胸和气魄,”
我该怎么应他呢,要说“多谢”吗,他这话摆明不是夸奖嘛,更多的是揶揄,我望着他,沒有出声,沉默是金,
“去吧,”师叔一句话,让一枝梅悬在空中的手猛地一震,他很紧张地看着我,
“我保证,在你回來之前不会杀了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