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如颜还沒有起來。就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还有小六的声音。“颜少。有人找你。”
在这地方。如颜哪有朋友。更沒有认识的人。一听外门的小六这样说。困意全无。身來穿好衣服。才喊了一声进來吧。
门推开。小六端着热水送了进來放好。如颜走过去。又交待。“下面那么忙。以后这些我自己來就行。不用伺候我。你下去忙吧。”
小六应了一声退出去。如颜洗好后。觉得也饿了。这才下楼。在吃面的人群中。看着那么一抹身影。直直的站着。有点不同流合污的感觉。
如颜走过去。眉角轻挑。嘴角却一撇。“这不是许书生吗。怎么会大家光临寒舍。”
许经商不声不响的看着她。眼里火冒三丈。想來也是记起了昨晚被调戏。四周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思忖了一会。谨言慎行道。“不知姑、、、公子。可方便私下给许某点时间。”
如颜有些奇怪。后从他不耐烦的眼睛里才明白。这书生是在讲着谆谆君子的礼。不与女子一般计较。难怪会这么客气。但还是顺从他的意思。将他请入了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许公子。不知有什么事要单独说。”如颜打断他的话。在让他这样讲礼法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提到正事。
不过。如颜已猜到他是來送银票來了吧。
许经商停下。看了如颜一会。这表情很怪异。不知道思了什么。脸一红。低下头。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正是昨晚如颜塞到他身上的。
“这些是姑、、公子的吧。”许经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如颜接过银票。“原來是昨晚落到公子身上了。还以为丢了寻不到了呢。”
两千两啊。现在也算是小财主了。果然还是偷來钱快啊。如颜拿着钱暗暗自喜。可许经商看着厚厚的银票。眉却紧紧拧了起來。
“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带这些银票在身上不安全吧。何况看发娘穿着一般。这些银票真的是姑娘的吗。”这也是许经商要单独见面的原因。
身材俊挺。相貌也算英俊。仍旧是昨晚的那件白色月丫袍。如颜不由得重新打量对面的男子。如果不是太过古板。或许还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公子认为这银票不是我的。”
许经商凝望着如颜。沒有回答。眉目却微微蹙了一下。
如颜又冷哼一声。拿着银票坐到椅子上。将银票放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好不享受的自啜了起來。
这时。许经商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走动。落到她身上。清秀如未绽放的花骨朵一样的样貌。眉目精致。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从喝茶的气质娴静。看得出來是出自大家。
其实因为现代的除了偷。别无他事。如颜无事时就去学茶道。不为人知的外表总会给人一种娴静感。
许经商从小守着君子之礼。哪里这样打量过一个女子。微怔过后。有些不自在。“那许某先退下了。”
如颜甜甜一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公子也说了。现在就这样走了。为免有些轻浮吧。”
小样。怀疑她的下场就是不能安生。不过也就是因为他这性格。如颜才知道。将银票塞到他身上。能一分不少的被送回來。
许经商颌首。心急如焚正要说什么。如颜低头潸然泪下。“想我孤女一个。竟被人欺负到闺房里。这天下哪里还有说理的地方。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带着悲凉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酸。许经商眼里原來的怒火也降了下去。
“你、、、误会了。我、、、并沒有他意。真的。我马上让媒人上门下聘。这样好了吧。”许经商沒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多出一丝苦苦哀求。
如颜泪眼婆娑的抬头凝视着他。微咬轻唇。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许经商心微微一动。然后只见那咬唇的嘴角慢慢扬起來。甜美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呼出。“许公子。你又信了。”
看着那双璀璨的眼睛。里面的哀伤和湿意早就不见了身影。被狡诈代替。许经商片刻的呆怔过后。恍然大悟。勃然大怒。
手颤微微的指着如颜。半响愣是沒有说出话來。心里莫名的怒火让他忘记了之前自己的不屑与女人计较。可是看着面前笑盈盈的眸子。又全无力气。
最后。如颜又看到许书生一甩衣袖摔门离开。虽和上次沒有区别。不过以这书生的古板。这次能摔门。也算是破例了。
“福晋真是好闲情啊”突然传來一声男子的低沉声。
如颜心中一惊。拿茶杯的手也一颤。就抬起头寻声看去。只见房门口着一人。正是楚文才。
听他叫自己福晋。如颜愕然。继而心底隐隐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
犹豫片刻。如颜才张口结舌道。“公子刚刚说什么。”
“司徒如颜。和硕王府正福晋。大后寿辰前。恼和硕亲王将其送到山上。而半夜出府。现在是颜之家的幕后老板。楚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