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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长君(2 / 3)

餍,他究竟是谁,为何他的相貌会如此的肖似惠帝,未等我开口,另一个也抬起头來,我更是一滞,心中怦然,掌心也腻出了汗,

我与锦墨对视,锦墨的神情也是惊诧,徽儿,我的亲弟弟,朝堂之家的陈平捋着胡须,等着东窗事发的慌乱,却不曾想变成了几人静默,

我在辨认着他,他也在辨认着我们,一声清脆的呼喊:“姐姐,幺弟好想你啊,”闻声,我淡淡笑了出來,果然是萧徽,幺弟是我们在家时对他的称呼,一颗心放下了一半,虽有疑惑却不是此时來问,再看看那个从容隽雅的人,眯眼端量,越看越像刘盈,不知道陈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恒见小的已经和我相认,面无表情的问我:“皇后可认得这两个人,”犹疑了一下,柔声笑着:“自然是认得的,不过,臣妾还要问问,”刘恒斜了一眼锦墨,“那夫人你呢,”锦墨虚白着笑脸也点点头:“那时臣妾年幼,倒是记不太多了,”我淡淡的看着下面跪的窦长君,我知道这个名字,却从未想过他的模样,如今相见,更是让我有些晦涩难辨的情绪,像,像极了,只是振衣叩拜的动作,面露轻狂的笑却不似那人,那是一个顶顶善良的男子,人世间再也不可多得,而此时这个來路不明的弟弟,竟让我有了些刹那的错觉,“本宫问你,你说你是本宫的弟弟,可有什么证明,”我的细语让我自己也吃了一惊,

窦长君扬奇异的笑容,一字一句道:“长姐入宫时才十來岁,姊姊离我们西去的时候,记得是在驿站分别时,还讨來米汤水给幺弟洗头,临走时又给我吃了饭才走的,这些话我是不知道真假的,但我带着他回答对了的表情看着跪着的窦长君,”

镇定,他和我都很镇定,唯独萧徽有些微微颤抖,越是真的越害怕么,还是他和我都太会演戏,一声啼哭我已经掩面,带着陈平的错愕和刘恒的缄默,我奔下宝座,一手一人将他们搀扶,

真真切切哭的是萧徽,他虽长高了那么多,却依然消瘦,这么多年來他必吃了很多不为人道的苦,面对着他,我有些颤抖,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呼痛出声,那是我们小时候常开的玩笑,我做的假模假样,他痛的甚是逼真,一狠一软之间常常逗得父母双亲笑个不停,锦墨也扶着肚子,慢慢的走了下來,轻轻拉住萧徽的手颤着哭声说:“幺弟,表姐想你阿,”

萧徽并不愚笨,只由锦墨稍稍点拨,他就改变了口型,将一个二姐瞬时改成了表姐:“表姐,弟弟你很想您啊,”我的右手还搀扶着长君,我回头,他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有两滴泪痕犹挂在脸上,闪闪的,却冷了眉目,笑着,他笑,我也笑,将徽儿手放下,专心过來盯着窦长君,欣慰地说:“长君,你也变了好多,”

长君笑着,一伸双臂将我环住,我暗惊,悄悄挣扎,几下下來只能屈服,因为他将我肩头死死扣住,动弹不得,算了,上面还坐着刘恒,做戏而已,我压下心底愤恨,等着他的回答,他也有些悲戚:“多年不见,弟弟不曾想今生还能见到姐姐,”这样一來,上面的刘恒,旁边的陈平看到的都是姐弟相逢的戏码,而我和长君各自怀着心事,演的也算逼真,抽泣着,将鬓发上他滴落的眼泪擦拭,深深跪倒在陈平面前:“谢左相大人,多亏大人辛苦奔波暗自寻访,我们姐弟几人才能相认,若是沒有大人的一片诚信相助,我们仍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本宫在此谢过了,”陈平连退了几步,将我搀扶,我虽垂低了眼目,却也看见了他狐疑不解的神情,

宝座上的刘恒终于起身,轻轻鼓掌,“果然是感人至深,若是这样,明日不如烦劳皇后摆个家宴,朕要好好招待这两位国舅,”我带着一丝羞意,迎上刘恒别有深意的目光,说道:“那臣妾就先谢谢圣上了,”

刘恒又沉默片刻,眸光在长君和萧徽身上來回流转,突然一笑:“那二位国舅何时出宫呢,”

我一怔,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來,低低说道:“臣妾还想多和弟弟们聊些,毕竟也有二十年不见了,定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儿,若是圣上累了还请妹妹替姐姐照顾吧,”

一句话就把锦墨推到了前面,锦墨有些为难,咬着下唇,慢慢说道:“姐姐又在笑妹妹,其实妹妹也想和两位弟弟多聊上几句,”我且笑且摇头:“明日筵席还不够妹妹说的么,圣上的身体要紧,”刘恒凝视着我的脸色,须臾,牵过锦墨的手:“那今日还是不要打扰皇后的认亲了,走吧,昨日你给朕绣的荷包,朕还沒拿,现在去锦晨宫吧,”刘恒横揽过锦墨的腰肢,却沒拦住锦墨频频回望的小脸,她依依不舍得看着徽儿,其实她也是姐姐,和我一样,陈平也只能起身告退,低低的身子下我轻易地睨见他对长君的责问的眼神,

陈平走后,灵犀退却了宫娥内侍,空旷的正殿上只剩下我们四个人,我笑着踱步,慢慢走到宝座旁边,那有一柄压殿的宝剑,专门驱除邪佞鬼刹,

众人还在恍惚之间,我已伸手将那霜冷宝剑抽出,直直的逼向窦长君,森冷的目光下,带着一丝粲然,蹙着眉,狠狠问道:“你是谁,”他不语,眼前的木矶却被拦腰斩断,再逼近,笑意更甚,带着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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