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 梁怡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惊觉床前一团黑影,是一个人,
而且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她吓得马上要坐起來的时候,被对方按倒:“别动,”
男人扣着她的肩膀,在窗外透过來的光线中,按着她的肩膀,将她要起來的趋势,慢慢的压下去,
梁怡还未能完全的反应过來,本能的担心他会将她压倒在床 上,
但黎睿克制了一下手指,抚着她挨到枕头上,也只是坐在了她的床边,
梁怡认得出他來后,心里一阵窝火,吞了吞口水的说道:“黎总,有事么,”
黑暗与光影的交错中,黎睿的脸,半明半暗,
他的声音也带着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怪味道:“我们准备走,”
“走,去哪里,”她只觉得听得黎睿的声音里似乎有种压抑,像是要对她做某种事,比如杀人,但仍未下定决心的那种,
但这不免令她更恼火起來,因为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指腹,有意无意的轻轻掠过她的锁骨,
真不知他是怎么进來的,“黎总,请你放尊重点,”被这么一吓,她不介意來个鱼死网破,
尽管她还有父亲与弟弟弟要赡养,但绝不能吃这种不明不白的亏,
梁怡的吼功的确一流,不大声,但也够震耳膜的,她的双手,已经各自攀上了黎睿两只练得壮实的手臂,
尽管裸 露着的那两只小白手,显得那样的纤细,可是在黎睿已经感到有些吃痛的情形下,只感到了她的坚定,
黎睿已经多年未与女人除上床前之外仍如此亲近,被她这么一弄,竟然有些受不了她体温的那种微微震动,松开了手,
再看看她眼睛红红的,头发乱乱的,手已经微握着拳成战斗的姿势,他竟然想笑:“沒事啦,刚刚叫你半天都不醒,梦到什么了,”
他边说边站了起來,刻意转移掉刚刚那份低气压,打开了壁灯,或许是也为自己刚刚的唐突抱歉,他轻轻的说:“穿上衣服,我们马上去允南,”
他鲜少用“我们”这样的词汇,但不熟悉他的梁怡也未体会到这其中的差别,吃惊的问道:“路好可以走了,”
黎睿站起來,将门边的大灯也打开了,淡淡的回头说道:“可以了,走吧,”随即关门走了出去,
他现在即使想起郭秋晨來,已经不复当年她初走时的那种心痛,
但想來刚刚自己说的话,只是“走吧”而已,毕竟也算得上是对一个女人的邀请,但竟然三年都未有说过了……
他不是一个禁 欲的人,***也时不时的有过,但这三年來,仍未有过正式的女朋友,
他们住的是套房,几个房间,都在同一个大门之内,
黎睿刚走过走廊,就碰到拿着根并未在抽的烟,立在墙壁上的房保国,一只手还似模似样的插 在了口袋里,
“装什么小资啊,”黎睿一把扯下他那根未点着的烟,准确的扔进了垃圾筒里,
他拉起了椅子上的领带,对着镜子打了起來,再望了一眼房保国,鄙视的说道:“穿的还是睡衣,”
房保国极娘的用小手指勾了勾自己已经有些油的发尾,语气轻佻的向黎睿问道:“进去后的效果怎么样啊,三少,”
黎睿扯了扯不是很顺的衣领,将那条领带拆了下來,决定不戴了,半夜里,装什么装啊,他才不要跟某人一样,
他直接将领带扔到房保国的脸上,讽刺道:“真该把你现在的这幅样子,拍下來给‘你的’李飞鹰看看,”
房保国不怒反笑,随着黎睿坐到沙发,他竟然直接从沙发后面跳坐到了前面坐下,笑嘻嘻的拉黎睿说话:“说看看啊,三少出马,有沒有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黎睿抽出打火机,想找烟,房保国也不帮他,反而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期待的看着他,黎睿拿起烟灰缸就要砸他:“我说你喝的酒比我还少,怎么这么兴奋啊,”
房保国乖乖的帮黎睿点上烟,仍是不肯去换衣服,蹲坐在沙发上,
黎睿受不了他这种喝多了酒的不稳定样,眼睛斜视了一下他:“自从你出柜再到遇见李飞鹰后,已经很难见你这种亢奋的状态了,”
所以说他要练酒量就是这样,真怕自己酒后失言,酒后失态,从而被人抓住把柄,
房保国现在则是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黎睿,他甚至伸出了手指,捏着黎睿的下巴,脸红红的说道:“其实我很珍惜这样的感觉,不知你还有么,”
他抽出手,用力拍了两下黎睿手臂上刚刚被梁怡捏的地方,黎睿大叫着站了起來,“你有毛病啊,”
黎睿的秘书以前只要姓李的,还真是他妈顾俚迷信,说求神拜佛才知他五行缺木又缺水,
当初他不听家里话,不愿做官,坚持出來单干,
极疼儿子的黎妈妈,开的条件就是身边人一定得要姓李的,其他的她还不认,
至于房保国,如果不是看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