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诚撞了进來,小雨也一脸紧张地紧跟在父亲的身后,只是,因为焦急跑得太着急,小雨才刚迈步,就又腿软到摔了一交,
赵仁诚低头急忙先扶起女儿,
在这空档间,惟惟及时回过神來,迅速立起、拢好自己的衣领,勉强才能遮住一点吻痕,
见到很不雅地坐在流理台上,依然难掩一脸惊慌的惟惟,赵仁诚不自觉拧起了眉头,
里面象刚才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另一名的当事人太镇定,又不太象,
肖图一直靠在原地,低头轻笑把玩着自己的手机,而惟惟依然胆颤心惊,勉自镇定着,
“赵、赵医生,我、只是蟑、蟑螂而已……”惟惟好不容易才想了一个借口,“蟑螂从我面前爬过,所、所以我就跳起來,坐、坐在这里,尖叫……”越说越轻,因为,这个借口蹩脚到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肖图的唇又微微一勾,也不拆穿她,只是一脸讥诮的瞧着他们,
“哈哈哈哈,我就是胆子这么小的人,女人嘛,,”为了制造效果,惟惟还使命的哈哈哈干笑,
她想死,更想再次凄厉的大叫,
完了完了,她现在的样子一定糟透了,被赵医生看出來怎么办,如果他追问事情的经过,那该怎么办,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和、兔、兔、在、厨、房、里、发、生、的、好、事,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好吧,,
惟惟的心堕入了无底的黑洞,前方好象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该怎么办,明明才觉得自己和赵医生有点希望,但是,现在又被兔兔搞砸了,只剩懊恨啃蚀着她的心,
怎么办,她和赵医生,会不会永远沒有任何可能了……
幸好,赵医生什么也沒问,
其实,赵仁诚有注意到,她的双唇肿得象香肠一样,
明明进去之前,他还记得一切正常,
但是,即然两个当事人都如此平静,现场的气氛也沒有他想象得那么严重,被“侵犯”的人一直都声称沒事,既然都如此了,如果他去深究,不仅沒有必要,而且很失礼,
赵仁诚刻意让自己不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打量个不停,
只是,,
“你的头发怎么回事,”即使有点失礼,赵仁诚还是开口问了,
他问这个问題的时候,明显感觉女儿揪着他手臂的掌有点发抖,
胆小的女儿每次闯祸,都会如此,
一句话,让惟惟花容失色,顿觉晴天霹雳、乌云罩顶,
不顾脚痛,她急忙跳下了厨房流理台,急着就想捡起了帽子,
偏偏,正在这时,肖图起身正想走出厨房,一个“不小心”,就踩烂了她的帽子,
肖图的眸底闪过恶作剧的笑容,惟惟真想一拳揍扁他,但是,她很忙,忙得急忙收拢双臂,完全不顾形象地就地蹲下,挡住自己的脑袋,“别看,不许看,”
她不要赵医生看到她这副鬼样子,
不想哭的,但是方才的羞恼再加上此时的丢脸,惟惟还是被肖图那个王八蛋欺负到克制不住,红了鼻子,嗓子有点变音,“赵、赵医生,既然你用完晚餐了,那可以先回家吗,”对着心上人,她第一次下了逐客令,
哪个女人不希望在喜欢的男人面前维持最优美的形象,现在,只要一想起自己那头象军人一样可怕的板寸头,就让她痛不欲生,
肖图愉快地挑了眉,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都是我害得,”见姐姐这样,小雨心里更难过了,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勇敢承认错误,
“出什么事了,”肃起表情,赵仁诚询问女儿,
虽然,他很宠女儿,但是,在教育上绝对不含糊,
“我……我不小心把口香糖吐到姐姐头上……我,她……”小雨咽咽喉咙,目光忍不住扫了肖图一眼,
肖图还在愉快地笑,但是眸光却开始变得锋利,
“我怕惹祸,想把口香糖从姐姐头发上剪下來,后來就成了这样了,”小雨飞快地说,
她答应过哥哥,不把他供出來,
拜托,别说,惟惟在心里哀嚎,还是制止不了悲剧的发生,
赵仁诚眉头打了结,
女儿从來不会对谁顽劣成这样,难道,其实小雨一点也不喜欢惟惟,赵仁诚猜测,
惟惟压抑地把脸深埋在膝盖内,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让她悲惨的呜咽着,手依然紧捧脑袋,整个人好象世界末日一样,
很好,又顺利解决一段孽缘,
即使,这次牺牲有点大,
肖图起身,正想走想她,哪知道,有人比他动作快了一步,
惟惟正觉得日月无光之际,一张纸巾递在了她面前:
“你……还好吧,”赵仁诚问,
即使她紧捧着头,但是他还是看到那十指遮不住的缝隙处,那已经变得像杂草一样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