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碧丝怎么了。”容莹刚躺下的身体因为感觉到碧丝的危险而又坐了起來。这个动作让一旁的墨殷很是不爽。皱着眉头看着容莹。却仍然克制住自己让他躺下的动作。静默的站在一旁。
如果碧丝死了的话。那么景羽将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啊。碧丝。你不能死啊。
“我已经帮她处理了伤口。但因为伤势太过严重而昏迷了两天两夜。一直高烧不退。如果。如果今晚还是不能退烧的话。还是不能清醒过來的话。情况堪危啊……”素清然淡淡的说道。一种无奈袭上心头。身为医者。身为医仙。很多时候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自己毕竟不是神仙啊。
医人。也要医心啊。碧丝那个女子的求生意识非常薄弱。她一心求死。神仙也难救活她的。
坐在床边呆愣一阵的容莹在素清然和墨殷都始料不及之时。不顾自己的身体冲到了门外。她要去见见碧丝。
“容莹。你想干什么。”墨殷粉色身影瞬间拦住了容莹的去路。却在看到她眼中的恳求与担忧后放弃了拦阻她的动作。
郝连碧丝与景羽的恩恩怨怨墨殷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容莹眼中的忧色表明她是真的在担心郝连碧丝。在担心景羽心头上的那个女子。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担心那个女子。其实只要那个郝连碧丝一死。也许一切都好解决了呀。
站在长廊中的墨殷看着容莹踉踉跄跄的跑进郝连碧丝的房间愣愣出神。长长地秀发被微风吹佛起來遮了他的半边脸颊。整个容貌看得不甚清楚。就如他现在对爱情的理解般。是那么的模糊不清。
爱情。不是希望永远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吗。那郝连碧丝可以毅然的牺牲自己的生命來保护景羽。景羽可以为了容莹挥刀砍向自己王朝的士兵。容莹可以不顾自己的虚弱身体要去探望命垂一线的郝连碧丝。这一切都如一团乱麻般。怎么都理不清啊……
此时的青城城墙外面正进行着激烈的攻防之站。漫天的厮杀声以及火焰燃烧而带來的黑烟把整个战场渲染的气氛凝重不已。连续战斗两天的齐国士兵们早已经疲惫不堪。可是他们只有战斗。只有帮助楚国拿下青城。自己才有栖身之所。才有养精蓄锐。储存实力反攻丰泽王朝。才能夺回齐国。所以他们决定拼死一战。为楚国而战。也为齐国而战。
一股浓稠的鲜血从无忧口中吐出。洒在他破烂不堪的长袍之上。鲜血覆盖在这几天吐出的已经凝结成块的血块之上。片刻让胸口血的颜色更深。
“陛下。陛下。请您下去休息吧。您已经两天两夜沒有休息过了。您的身体承受不了啊。”一旁主要负责打理无忧饮食起居的士兵担心的说道。
无忧单手撑在战车围栏之上。另一只手一抹嘴边的血迹沉声说道:“不要管我。继续配合景羽的攻城计划。我齐国作为右翼力量。牵制丰泽王朝的主要兵力!”
休息。休息有用的话。他必定会下了战场好好养足精神。好好地在看心头的那个女子一眼。只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知道。來不及了。他就如一只燃尽所有油料的煤油灯一样。已经耗完了所有的能量。已经走入枯竭的地步了。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为她守护她的城池。守护她认为重要的事物吧。他能做的就只是这些了……
当容莹來到郝连碧丝的卧室。看到那个美丽如仙的女子静静地躺在奢华的楠木大床上。艳丽的被单颜色把她的脸色衬得更加的雪白。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來。密密的铺了一层。
“碧丝……”容莹缓步來到郝连碧丝的床边。每走一步就感觉到自己腹部传來的一阵绞痛。可是她还是强忍住通意。弯下腰探了探她的额头。
好烫。
而神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容莹触碰到郝连碧丝额头的那一刻。郝连碧丝突然张开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容莹。眼里的神色由迷茫转为淡淡的喜悦。在看清楚容莹长相之后。一抹明显的愤怒之色涌进眼里。再之后那抹愤怒之色被浓浓的恳求之色所代替。让人觉得怜惜不已。
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最后郝连碧丝喉咙一阵哽咽。声音沙哑的说道:“容姑娘。求你放了景羽吧。求你让他來我身边吧。求你了。”郝连碧丝昏迷过來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恳求容莹。那声音里面包含了如此哀怜的感情。包含了一个女子无尽的无奈与痴情啊。
如果一个女子在求着容莹。在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來求她。在用自己的生命來证明他对景羽的爱后。在生命垂危之时。用这样一个恳求來拉住自己的生命。那容莹还能怎么办呢。
一开始。景羽就属于郝连碧丝。一开始。郝连碧丝就属于景羽。而自己只是中途一个插进來扰乱他们幸福在一起的人。
如果沒有了自己。景羽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烦恼。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根本不会有痛苦的抉择。
那一刻。容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体。眼神坚定的看向郝连碧丝。拳头紧紧地拽在一起。她暗暗在心中下了一个无人可知的决定。
“无忧。无忧。”一身银色铠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