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帮兄弟是真正的为她好,希望她过的好的。只是,自己来到这个景王府中,会好吗?
容莹看了一眼坐在蒙孤身边安静喝酒的景羽,此刻的他也正端起白玉瓷杯凑了嘴边,视线落到了容莹脸上。
两人视线刚好对上,惊得容莹立刻转头仰头喝下自己手中那缸酒。
这时,已经醉了的蒙孤一把夺过景羽手中的那个白玉杯,塞给景羽一缸刚开封的杏花酒,大声的说道:“大当家,嫁人了你就学一般女人扭扭捏捏装模作样了。你平常喝酒哪时候不是用缸的啊,难道在自己夫君面前还不好意思了?不要在兄弟们面前装了”蒙孤一边说一边喷得景羽满脸口水,而周围众兄弟们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并不是嘲笑,而是关系极好的那种没有任何顾忌的笑,单纯而质朴。
兄弟,朋友?这两个词对于景羽来说都太奢侈。
一生中唯一的朋友给了他最深的痛。
一生中唯一的兄弟却处处怀疑他要篡夺皇位。
兄弟朋友两个字深深刺痛着他的心,而这个容莹却拥有那么多………….
景羽心情一阵烦闷,拿起酒缸仰头灌下,引得周围一片叫好声………
那一夜的垂柳阁灯火通明,那一夜的垂柳阁令人激情澎湃,那一夜的垂柳阁也使人烦上加烦。
离垂柳阁不远处的长廊里面,此时站立着两个人,昏暗的长廊油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却看不清楚两人的模样,那边喝酒划拳的声音还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药放够份量了吗?”
“回主人,放够了,每一缸酒里面都有蒙汗药。”
“很好,那我们等着明天早上的好戏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