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堡堡主蓝暮气与其子蓝谦在深夜抵达信阳城,而蓝续则在路上,翌日晌午便能到达,
在奔月楼立即与风行來了场相见欢,初见寒夜,蓝暮气就难掩心中喜悦,越看这个女婿越满意,直嚷着要早早定下吉日,风行本欲婉言推迟,沒料到寒夜竟然一口答应,一声岳父大人就让蓝暮气笑得合不拢嘴,
笑脸寒暄之际,风行眼角有意无意的瞟了瞟寒夜,而慕容鸿靖也在一旁,和蓝暮气热拢攀亲,几个时辰下來,两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立即称兄道弟,当场结为义兄义弟,在加上以后两人的女儿又是妯娌,可谓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就在所有人谈笑风生之时,水蓓儿神色匆匆而來,在寒夜耳边说了句话,寒夜立即起身随她进了东厢房,蓝暮气之子蓝谦初见水蓓儿立即被她眼媚生波的模样迷的魂不守舍,双眼动也不动地盯在她身上,眼见窈窕身影即将消失在眼前,更是忘形地起身想要追过去,
“谦儿,你做什么,”蓝暮气警告声音响起,蓝谦这才回神,察觉自己失态,有些窘迫的涨红了脸,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蓝堡主莫怪令公子如此,”风行倒是不甚在意的挥了挥纸扇,笑意不散,死色鬼,居然敢肖想他的宝贝女儿,
“风宫主、义兄见笑了,”
蓝暮气尴尬的抱拳致歉,桌下悄悄狠狠踢了蓝谦一脚,蓝谦吃痛,又不敢喊出來,乖乖低头喝茶,不再吭声,
就在几人谈笑间,突有一红衣女子拜访直言要见溪儿,风行颇为诧异,只觉着女子颇为邪气,眉宇间蕴藏的妖媚之气世间罕有,唇角总是微微上扬,似嘲似讽,举止间更是狂妄,嚣张异常,但又不得不承认越是这样的女子越具有蛊惑人的能力,
“敢问姑娘与溪儿熟识,”
“狐颜,风宫主只需告之溪儿本姑娘名字,她自会明白,”
狐颜单袖一甩,旋身自行入座,除了与风行说话,完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甚至是不屑一顾,风行单眉微微上挑,嘴角悄悄上扬了几分,有好戏看了,
“來人,去问问溪儿是否见客,”
“是,”
蓝暮气与慕容鸿靖心中颇为恼怒,后起之秀羽翼未丰便如此狂妄嚣张,着实令人气愤,但两人顾及脸面,恐旁人说三道四,便一忍再忍,蓝谦却有些不满,平日他虽和善,但毕竟出生名门,向來是在恭维奉承中长大,此次不仅有人漠视他,甚至连他爹都不放在眼中,嚣张至极,蓝家堡岂能受此侮辱,
“你是何人,竟如此不知礼数,”
狐颜淡淡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屑冷哼,径自撇过头,不想搭理他,
“你,”蓝谦羞愤难当,立即窘迫的红了脸,
“够了,谦儿,坐下,难道你也忘了礼数不成,”蓝暮气沉声训斥,话中藏话,
“是,爹,”
狐颜斜睨了他们父子一眼,状似自言自语,却人人皆能听清,
“装模作样,”
随即引來蓝谦怒瞪,此时,前去询问溪儿是否见客的人已返回,
“宫主,表小姐说要见,”
不待风行应允,狐颜便自行走入东厢房,似乎颇为熟识,
“妖女,”蓝谦口无遮拦,随口怒骂,
风行淡笑,纸扇轻摇,神情异常闲适,慕容鸿靖静默不语,若无其事的继续饮茶,眼角不留痕迹的悄悄观察风行一举一动,
“传闻魔教有一妖女,狐媚妖娆,温颜如玉,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难怪此次竟能吸引如此多的江湖人为之搏杀,”
“她就是魔教妖女,”
蓝暮气顿时恍然大悟,狐颜,狐漠之女,方才她自报姓名,竟沒料到她便是狐颜,人如其名,果然人如其名,
“宫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三婢之一的柳叶形色匆匆,见到风行之后立即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只见风行神色微变,纸扇一收,立时站起身,
“來人,随本宫主到西厢房,两位,稍候再续,恕本宫主暂时失陪,”
话毕,草草向蓝暮气与慕容鸿靖供了拱手,快步赶往与东厢房只有一墙之隔的西厢房,慕容鸿靖毫不迟疑,立即跟上,蓝暮气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跟上,毕竟这和他‘亲家’有关之事形同他的事,
然,此时西厢房中熏香缭绕,琴音不断,宇文无争闲适无比,轻轻拨动手中琴弦,
“來了,终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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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
他醒了,完全清醒了,
在一阵如万箭穿心一般剧痛缠身时猝然醒了,
狰狞恶鬼在他耳边凄凄鬼笑,尸腐般的恶臭在鼻息间萦绕,
“鬼魅罗刹之子果然不同凡响,”
鬼老笑的狰狞,目不转睛的盯着无痕的反应,只见他眉头紧皱,咬牙强忍,冷汗淋漓,除了从鼻息见隐隐哼出的绵长痛苦呻吟,再无其它,听惯了惨叫哭嚎,无痕的沉默让鬼老心情跌到谷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