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何吻你,”
两人气喘吁吁结束炙热的吻,寒夜单手抚摸狐颜醉红脸颊,食指轻佻的滑上殷红唇瓣,沉声粗嗄的吐息,狐颜轻轻摇头,羞赧垂眸,女子娇态尽显,红肿诱人唇瓣在空气中颤抖,如三月桃花艳丽动人,惹人垂涎,
“因为我恨,”
一丝疑惑在眼中闪现,又顿时恍然大悟,神情黯然,魅惑双眸蒙上一层灰色,似乎满意与狐颜的神色变化,寒夜又露齿一笑,在她唇瓣又落下一啄吻,寒夜始终嘴角带笑,被翎之雾点了痛穴,除了冷汗阵阵,丝毫微表现任何痛苦神色,目光流连于她的唇瓣,漫不经心地清幽吐出的话却一点也不轻松,
“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但是……我恨他,”
他,
顿觉寒夜语气颇为怪异,抬眼竟见寒夜目光绕过她,直直的望向她身后,不禁回头,但见翎之雾气黑了脸,这次他不只气得全身发抖,更是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來,本想着让狐颜与寒夜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多有不便,恐有闲言碎语毁了狐颜闺誉,怎知他掀开马车车帘的瞬间,居然看见两人亲密相贴,且气氛暧昧炙热,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方才两人做个何等亲密之事,
狐颜一惊,慌忙欲起身,却被寒夜牢牢扣住腰肢,倘若她要强行挣脱,自是轻而易举之事,但以寒夜如今的身子骨而言恐怕难以承受她的力道,只好作罢,任由寒夜搂住自己,紧紧拥在他的胸前,寒夜语气冰冷而戏谑,
“莫非你要看我们亲热不成,”
“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翎之雾立时挥掌运行抖出九九八十一掌,如漫天惊涛骇浪般袭向寒夜,掌风划破空气,尖锐而刺耳,无须九九八十一掌,只要单单一掌就足以让寒夜五脏六腑尽毁,当场毙命,寒夜冷眼嗤笑,镇静自若,如同被袭之人不是他自己而是旁人,
“你杀不了我,”
果不其然,掌风尚未触及,就被狐颜挥袖无数暗器击散,只觉一道红色身影急掠而过,衣袖翻飞,似红云飘过,又似催命利刃,幻化成绽放的毒花,不死即伤,翎之雾无意伤狐颜,不断退让,只守不攻,俊秀脸上虽是残邪,朗朗星目也满是阴鹜,但看向狐颜的目光却又是多情而黯淡,尤其是狐颜毫不手软的与他争斗,更是闪过一丝受伤的心碎,
“翎之雾,休得伤他,”
“大小姐,为了他你已经不止一次的与属下动手,敢问大小姐如此这般是否值得,”
又是一掌劈了过去,翎之雾再次退让躲避,寒夜缓缓起身,咬牙强忍周身疼痛,眸中冷芒闪现,丝毫不为所动,待翎之雾退至几丈之外,狐颜骤然停手,冷眸撇向一边,不忍瞧他神伤的模样,
“值不值得那也是本小姐的事,翎之雾不得逾越,”
“属下不敢,只是大小姐答应属下的事切莫言而无信,属下拼死也会在比武之中获胜,纵然失败,也休想有人能碰大小姐一丝一毫,属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狐颜拂袖转身走向寒夜,眉宇间妩媚依旧,美眸似有千言万语,瞅凝冷然与她相视的寒夜,头也不回的对翎之雾说道,
“天下之大,高手如云,你并非天下无敌,如何笃定你定能获胜,又如何笃定你定能杀了获胜之人,”
“至少得到大小姐的也不是他这个废物,”
亲见寒夜虽未脸色顿变,但狐颜却瞧见他眸中恨意流窜,如若不是他武功尽失,只怕早已和翎之雾拳脚相向,拼死一搏,可是她又能如何,除了满怀歉意,她已无能为力,
翎之雾愤然转身离去,而忙着搭建比武擂台的筑事工人各个埋首忙碌工作,虽耳听八方,却不敢眼观六路,翎之雾的脾气古怪,尤其是一旦和狐颜扯上关系,更是失去理智,他们可不敢随意招惹,小命要紧,
静静垂首走向寒夜,
“我知晓你恨他,但你不该再故意激怒他,我能保你一时,却保不了一世,他的性情本就不好,只怕是真的会与你玉石俱焚,”
寒夜静默无语,深幽目光渐渐远望……
……
翎之雾愤然离去,但实则并未走远,只是独自來到信阳城的西北郊外,与擂台相距不过五里之遥,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纵然他掏心掏肺,终不得她芳心,甚至是难见其展眉一笑,
为何偏偏一个废物竟能亲其芳泽,得其青睐,早知会如此,还不如一掌结果了他也少了今天的诸多事端,
如今比武招亲在即,信阳城已是人满为患,这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心中日益忐忑不安,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狐颜之言乃是实情,他自信少有敌手,但万一有人侥幸胜了他,岂不是多年希望付诸东流,
当初是他过于冲动,思考不够周全,一时之气竟答应她比武招亲,现今悔之晚矣,
唯今之计,他定要好生斟酌安排,谨防任何意外发生,纵然他落败,也休想有人能入其芙蓉帐,他决不允许她嫁于他人,
诡异冷笑骤然跃于脸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