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如晴轻轻地笑着。夹了菜放到知义碗里。“哥哥说哪儿话。先前两位嫂子也管得不错呀。”
知义冷瞥了挽雪朝云一眼。淡淡地道:“与你比起來。可差得远了。”
朝云面色不安。喏喏地道:“老爷息怒。是婢子无能。让老爷和姑娘操心了。”
挽雪则低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如晴嗔怪地道:“哥哥也真是的。所谓术业有专攻。两位嫂子主要责任便是侍候好哥哥。可哥哥非要把管家的事儿交给她们。管不好也不能怨她们。也得怨哥哥误用人。”
知义淡淡地道:“管家管不好也就罢了。侍候人也差强人意。”
朝云听得脸色都白了。几乎跪倒在地。挽雪也一脸不可置信。声音颤抖地道:“老爷何出此言。奴婢侍候了您这些年。从來都是任劳任怨。老爷仍是不满意么。老爷是不是嫌奴婢先前病下沒能侍候老爷么。”
知义淡淡地道:“大过年的。哭丧着个脸做甚。说你两句就给我丧着这张脸。越发不成样了。”知义见挽雪越发不可收拾的委屈模样。皱起了眉头:“又來了。稍微不如意就做出这副样子。我真的怀疑。你这一套是从张姨娘那学來的。”
如晴一听几乎岔了气。知义从小生活在李氏与张姨娘的明争暗斗中。极是不满李氏的低能战斗力。更是不屑张姨娘扮柔弱的白花能力。如今。见挽雪这样。则就下意识地把她归类为张姨娘那般的人物了。
*
在不打仗的时期。朝庭对边关守城将士是很苛刻的。补助极低。这儿的大头兵大都过得苦哈哈。过年要稍好些。可以分些御寒衣物及一些补助。百夫长把种之类的小官儿稍好些。依次类推。品秩越高的。赏赐越好。但与文武集团比起。总体还是偏低的。知义二品镇国将军的份位。又曾立过大功。朝庭赏赐要多些。通常情况下。代王府。与当地富绅奖赏的倒是丰厚多了。
知义在大同多年。早已有了深厚的关系网。与大同各富绅大富关系还是满不错的。从过年时各个大富送來的礼物就可见一般。
但知义职位特殊。过年也不能与文官集团那样。还可以放几天假。边关城守可不是儿戏。身为武将。得有超高的警觉心。防患于未然。所以就算过年也得时常在各关隘巡逻。并加强防戒。
知义沒有什么家属。在大同也沒什么亲人。所以初几那几日也沒怎么串过门子。倒是迎接了不少客人。一些女眷就由如晴亲自接待。男宾便由知义在前院招呼。兄妹俩分工合作。如晴这个天子脚下呆过的姑娘。至少在这群贵妇人面前。还勉强镇得住场面。得到颇多好感。
可惜在得知如晴已定了婚事后。第二日。登门作客的女眷陡然少了许多。如晴忍不住与知义笑称:“还是托了哥哥的福了。先前在京城。还无人问津來着。如今可好。倒成了香饽饽了。”
知义神色略有遗憾。“爹也真是的。那么早就与你订了亲。若你嫁到大同來。咱们兄妹就有个照应了。”
如晴也跟着叹气。大同虽然地势险要。与蒙古人只有一墙之隔。随时随地都会有被攻破的危险。但富贵险中求。山西大富也多如牛毛。巨富也有那么几位。大都是贩卖南北行货起的家。尤其是拿盐巴锅碗等寻常之物与蒙古人交易良种马儿。与黑龙江和松花江流域的土地上生活着从黑水靺鞨遗留下來的通古斯族群的女真族以物换物。换取人参、木耳、鹿耳、松子、榛子等山珍野味。及珍贵的各类动物皮毛。这个时候。女真人日子过得很是凄惨。但他们也学汉人那般。耕种庄稼。虽日子确实贫困。但比起蒙古人纯靠抢掠及养马牛羊來维持生活的窘状又好太多了。是以。女真人与汉人相处还算不错。沒发生过太大的冲突。商品交易倒也形成了一条产业链。朝庭虽明文制止不得与外族人通商。但商人自有一套办法。也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加上当地官府也要靠本地商人吃饭。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胆子大些。官府背景雄厚些。这些北方巨富也是肥得流油的。随便嫁到其中一家去。也是穿金戴银。吃穿不愁。再加上知义虽年轻。但资历深厚。就算目前因年纪问題暂不会接下三军总治的总督位置。相信凭知义的本事。待十年二十年后。定能成为封疆大将。有这个兄长撑腰。她在夫家的日子肯定是如鱼似水了。
可惜呀可惜。她定了亲了。大庆朝明文规定。女子一旦定了亲事。是不得轻易毁婚的。方敬澜自认正人君子。爱惜羽毛。亦不会为了小小的利益损毁自己的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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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大同沒什么亲人。但仍是受了几回邀请。首先是代王府的邀约。不得不去。如晴仗着知义的关系。倒也狠收了回礼。但却把头几乎给磕破了。
李骁也应邀在此列。不过男女有别。并沒有共处一室。不过在离开代王府时。上得马车时。隔着帘子说了两句话而已。
李骁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玄黑貂皮锦氅衬得气度不凡。白色的貂皮帽上。镶着一颗明晃晃的宝石。与帽檐下的炯炯双眸相互映衬。煞是威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