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永宁伯府的人影儿。反而在第三日里却迎來了靖王妃和向家夫人。
老太太和李氏都摸不准她们的心思。只一味地自责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來。然靖王妃却毫不拐弯抹角。只一味的求娶如晴。
老太太与李氏互望一眼。猜不透事情闹得这般大。靖王妃不可不能不知道吧。怎么还要來求娶如晴。
估计是瞧出了老太太的心思。靖王妃浅浅地笑着。“四姑娘的事儿。我也略有耳闻。着实震惊了一把。但想着这事儿也不是四姑娘的错。当时事急从权。也无法顾忌太多。也不过是与外男有些接触罢了。还构不成名誉损毁。老太太请放心。我这嫂子也并不是那刻板呆守旧之人。女孩子受些无伤大雅的委屈。也还不放在心里。”
大概是见老太太面色带着犹豫。也不多话。只自信地笑着说了几句:“当然。咱家是真心求娶四姑娘的。但这婚姻大事。也要你情我愿才是。老太太甭急着回我。再仔细挑选挑选。若有更适合四姑娘的。老太太尽可去求了來。我是不会多说半个字。若老太太觉得我家明成还能入眼。就请老太太发一句话。我们全按着礼数來办。绝不委屈了四姑娘。”
人家靖王妃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太太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大家客客气气地说了会子话。靖王妃领着向夫人离去。面带笑容地把人送走后。老太太立马沉了脸色。咬牙切齿骂道:“那姓江的小子居然敢如此不守信用。他毁了咱们如晴的闺誉。居然屁都不响一下就躲得不见人影。真是欺人太甚。”
林氏却劝道:“老太太。先不忙生气。这才两日光景。再耐心等上几天吧。说不定。江家公子有事耽搁了。”
何氏脸色不是很好。不知是怀孕晚期被折腾得睡不着。还是为如晴的事担忧。闻言勉强挤出笑意。也跟着安慰道:“是呀。江家公子的为人我倒是略有耳闻。并不是个信口开河之辈。相信他定能给咱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老太太稍稍平息了怒气。但仍是有着满满的担忧。“我就怕的就是这个。明明就是他捅出來的腌赞事儿。若他真能诚心负起担当这还好办。我最担心的还是怕这小子给我扯皮。那咱们如晴也不用再去见人了。直接去尼姑阉里做姑子得了。”这也是老太太气急攻心的原因。姓江的小子毁了如晴的闺誉后。明明说好了要來方家提亲。可偏偏三天过去了。却毫无动静。外头早已传得风言风语了。如何不令她生气震怒。
李氏心里也不大好受。如晴闺誉若受了损。这会直接影响到如美的名声的。所以。江允然必须來提亲。把这事儿给圆过去。否则。她们方家估计会两年内都抬不起头的。
何氏林氏也各有自己的担心。
何氏担心的是。如果如晴与江家的事黄了。那么知礼不知会如何的罪怪她。
想着先前初进门时受到的种种刁难。若不是如晴从中暗地里指点。估计也无法那么快就在方府站稳脚跟。所以。林氏也是真心希望能嫁得好些。
当天晚上。方敬澜回府后闻得此事。也是狠狠拧了眉。半响无语。
知礼沉默了下。道:“我这两天一直差人去永宁伯府打听。只知世子正呆在屋里温书。哪儿也沒去。”
方敬澜怒道:“他自己做出这种事來。还有心情温书。”
知礼却有不同的见解。“在江家。一向说了算的并不是永宁伯爷。而是其夫人。”
知礼说话一向点到为此。保守。却也稳妥。方敬澜当下便明白过來。蹙眉道:“难不成。那江夫人还嫌弃咱们的晴丫头。”
知礼一向少有表情的俊脸上也是一片严肃。两排剑眉深深隆起。肃立当场。一言不发。
方敬澜心情郁结。在屋子里缓缓踱着步。站在窗前。望着外头已升上树梢的月光。缓缓道:“按理。出了这么大的事。那江家无论如何都要给些表示才成。可如今。这都三日了。仍是不见动静。要么。这江夫人在拿担咱们。要么----”方敬澜实在想不透还有其他原因了。江允然对如晴的一片心思。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再來此子的人品性情他也略有了解。应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无良纨绔子弟。那么。最有可能。问題便出在江夫人身上了。
知礼也猜到这层。深深隆起眉。“若真如此。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方敬澜也正有此事。可。“那晴丫头怎么办。”
知礼冷然的脸上越发严肃森冷。语气也是阴冷如寒冰。“前两日二弟來信。称今年草原上天气和暖。并无黑白二灾。边关比往年太平不少。若真是如此。倒还可以让四妹妹去山西玩上一年半载的。四妹妹年纪小。等大家把此事淡忘后。再仔细挑选婆家也是不迟。”
方敬澜赞赏地望着长子。“我也正有此意。可向家一心求娶如晴---”
知礼道:“孩子儿认为不妥。”他顿了下。缓缓道:“在此事之前。四妹妹原本就委屈低嫁如今反倒成了不得不嫁。而向家。就算仍是一心求娶四妹妹。这个时候却也是姿态老高。好似施舍咱家似的。四妹这般嫁过去。日后岂不处处爱制肘。”
方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