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却在姑爷那大发雌威。还处处打击姑爷的自尊。这也难怪姑爷恼了你。处处宠着那些沒起子的妾室了。男人嘛。再是可恶再是花心。但只要拿捏住了道理。自是不敢把你怎样。更别说抬举妾室來恶心你了。可你就是不明白。你处处与他对着干。还处处伤他的面子和自尊。不恼你才怪。”
方敬宣越发羞愧。低声道:“娘。女儿知错了。”
方老太太又道:“姑爷混了大半辈子还只是区区绿豆的官儿。抛开他的不思进取不谈。你也有责任。”
方敬宣不吱声。大概已认同母亲的话。
“何谓贤妻。贤妻可不只是生养儿女。广纳妾室。侍奉公婆就叫贤妻。真正的贤妻。还得助丈夫交际。应酬。使之无后顾之忧。并能使之转为助益。就如知礼媳妇那样。人家才多大年纪。却比你做的更熟练。你好生反思一下你这些年的作为。”
方敬宣反驳。“娘。我也有的呀----”
“那你是如何做的。与助姑爷升官的何家翻脸。这就是你所胃的贤妻。”
方敬宣不再言语了。
老太太又是无耐。又是气愤。末了又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可赵家是你自己选的夫家。当初我就曾再三问过你的主意。你偏一意孤行---”
“娘。都陈年往事了。还提他做甚。”
老太太忽然想到了什么。陡地疑目盯视着自己的女儿。“刘家老爷子已致仕。刘乾坤也由正六品院判升成正五品院使官。听说也是走的何家的门路。刘家与何家并无多大关系。不过同僚之宜罢了。而赵家。总归与何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刘家堂堂正正升了一级。而姑爷却只升了半品。并且品秩还是很低。你是否---就因此事而恼上何家。认为他们亲疏不分。沒有尽力相帮。是也不是。”最后几句话老太太说得严厉。
方敬宣咬着唇。头低得更低了。
如晴先是不明所以。但來回看了母女俩的神色。暗呼一声。女人呀。果然是虚荣爱攀比的动物呢。
从女儿的神情可以得出最终原因的老太太几乎是恨铁不成钢了。恨不得拿了棒槌敲打她一番才是。但想着这是赵家地盘。也就生生忍住。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刘家的事你就别往多处想了。人家医术确实精淇。又会做人。其夫人虽小门小户的。但我听说人家从不与人交恶。在外头从來都是和和气气的。并不与谁罢气。在官场上。人缘也是很好。刘乾坤升成院使也是合情合理的。就算沒有何家从中相助。也是如襄之物。何家不过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倒是姑爷。人家确是尽了心力的。你为着一已之私让自己落得如今这种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方敬宣抿了抿唇。神色惶恐。“母亲。女儿真的知错了。您就不要再说了。”
老太太轻哼一声。“但愿你知错了吧。抽个时间。亲自向知礼媳妇道个歉。要真心真意的。知礼媳妇我还是很满意的。做事有分寸。又有手腕。你瞧瞧。如今都怀有身孕。仍是把家中里里外外的事管得妥贴。若你有她的半分本事。我也不必替你操这个心了。不过。豫郡王妃和那永宁伯夫人。你还是疏远些好。”
方敬宣不解。
“听我的准沒错。当娘的还会害你不成。”
方敬宣勉强点头。她也知道自己母亲的厉害。可惜自己却是个榆木脑袋。沒有遗传到母亲的精明与厉害。只能任人宰割。
*
老太太教育了方敬宣后。午饭也沒吃便离开了。方敬宣再三搀留无果。只得跺脚低叫。“母亲。女儿嫁入赵家这些年。您还是第一次登门。若是连个饭都不吃。那女儿又有何颜面面对公婆妯娌。”
老太太道:“你怕个甚。若是有人问起我來。你就说赵家來了贵客。我也不好叨扰。不就完了。”
离了赵府。在回方家的路上。如晴偷偷瞟了老太太疑重的视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奶奶。有件事我仍是不大明白。”
老太太瞟她一眼。“你这丫头一向比旁人都要看得通透。又想到了什么疑点。尽管说吧。”
如晴嘿嘿低笑。“按理说。这赵家如今沒落的不成样了。可赵家的姑奶奶可是堂堂豫郡王府的王妃。为何不走豫郡王的门路。偏要拐那么大的弯。找上大嫂子呢。”
老太太目光一疑。望了如晴一眼。“你说的倒也有道理。我倒是给忘了赵家还有豫郡王这个王爷女婿。不过。这豫郡王居然沒有出手相帮。却也奇怪。”
如晴点头。“是呀。尤其刚才。瞧那豫郡王妃在自个娘家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驾势。把自己的亲嫂子都毫不瞧进眼里。我就觉得奇怪呢。豫郡王妃高嫁。按理说。娘家有难。也得帮扶一把吧。可姑爷升官。却走的是何家的门路。与豫郡王府毫无相干。可姑姑的嫂子却还谄媚的巴结着他们。”
老太太仔细回想着刚才在赵家发生的一切。缓缓笑着。“是了。那文氏想与豫郡王府來个亲上加亲。可赵家两个姑娘却对永宁伯世子有兴趣。这永宁伯夫人表现也令人奇怪。在豫郡王妃面前。看着亲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