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土罐,上头正扑噜噜地冒着浓浓药味,而知礼则背对着自己埋头看书,
忽然间,如晴觉得这个大哥也挺辛苦的,为了光宗耀祖,为了方府的明媚门面,五更起床,子时就寝,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端得辛苦无人知,劳累无人问,世人只知他享受着方府嫡长子的尊荣与一切优越待遇,殊不知,他在享受这份待遇的背后,付出了常人都无法想像得到的艰辛与汗水,
知礼发现如晴的到來,略有些意外,不过仍是淡淡地招呼了:“四妹妹來了,有事,”声音平淡,隐带着些微的沙哑,
如晴乖巧地向知礼请礼问安,“大哥哥生了病,沒什么胃口,妹子便让姨娘特意做了些开胃的食物,特意给大哥哥送來,大哥哥吃吃看,是否合胃口,”然后拿过玲珑手头的食盒,亲自打开來,放在知礼书桌上,并打开來,黑乎乎的酸辣粉带着浓郁的醋味扑鼻而來,
如晴极为认真地道:“大哥哥,尝尝吧,若还吃得下,尽管吩咐,我让我姨娘多给你做两碗,”
知礼屋里的下人极有眼色,不一会儿已准备了筷子,碟子,知礼拿了筷子吃了两口,然后放下筷子,对如晴淡淡地道:“嗯,还不错,多谢四妹妹一番心意,”
如晴心下松了口气,不管这酸辣粉是否合知礼胃口,但总归沒被拒绝,也沒当着她的面倒掉,已算是给她和朱姨娘天大的面子,知晴又说了些祝福之类的话,这才离去,
出了倚松院,便依稀听到从怡情轩传來隐约的乐声,
如晴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府里除了如善喜好声乐外,再无他人,这个时候,会是她在弹么,
只是,这乐声分明是从怡情轩传出來的,什么时候,如善已离开劲竹院,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又弹起琴來,
忍不住又朝劲竹院望去,院门口仍是堵着数个劲衣带卫侍卫,证明李骁并未离开,这如善那般喜欢巴结权贵,为何又早早离去呢,
这时候玲珑忍不住道:“这二姑娘搞什么名堂,这个时候还弹什么琴呀,简直就杀猪似的,难听,”然后一脸厌恶的模样,
如晴被她的形容词逗乐了,她解释道:“二姐姐可能只熟悉歌词,却沒有现成的音符吧,你仔细听,这不正在调试音符嘛,”虽然调得断断续续,但仍能听出其曲子的不同凡响之处,
玲珑忍不住用异样的目光瞪着自己的主子,嘴里咕哝着,“说话也不打草稿,姑娘是如何听出这曲子不同凡响來着,”
如晴振振有词,“这可是经久不衰的老歌《苍海一声笑》,我能听不出來吗,”
玲珑更加纳闷了,在心里想:是不是我消息不灵通了,什么时候出了个经久不衰的歌曲,我怎么从未听过,
回到乌兰阁,如美正大发脾气呢,如晴忙问:“怎么了,三姐姐,是谁惹你生气了,”
如美气呼呼地道:“还不是如善那J人,弹的什么破曲子嘛,不会弹就别弹,那么难听,活像杀猪似的,”为了证明如善的曲子确乃杀猪,还双手捂耳,作出不可忍受之状,
如晴仔细听了会,这回弹得倒通畅了,隐隐能听出曲子里的大气磅礴之感,不过音调仍显生涩,大概是还未把曲子练熟的缘故吧,
不过如善用琴來弹《苍海一声笑》,虽然弹得还算不错,但总归有点儿不论不类之感,依她看呀,应该配合鼓,或是与琵琶一并伴奏,应该会更有效果些,
如美听不下去了,最后气冲冲地捉了如晴的手臂,喝道:“走,陪我过去制止她,”
如晴连忙甩开她的手,“三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二姐姐摆明了是----”
“她想干什么,”如美转过头來,瞪着如晴,“哼,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想用曲子來吸引靖王世子吧,哼,果真打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