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刘元庄外,他们击昏了我,又把我送回夏家,哼,原來沒安好心,原來夏家跟蒙古人暗通一气,……奇怪,这蒙面人会是蒙古人,他的汉语这么流利,还有点耳熟……”想着,脑子一阵慌乱,便不再逼自己想下去,
蒙面人地声音冷极:“夏公子记住了,下一个目标,便要对付霍雄,他只是一介鲁莽的武夫,怪只怪他太过自信自傲,为人行事不知敛行秘迹,你们狗皇帝已经动了疑心,这皇宫上下,不知有多少个眼线在监视着他的所作所为,可笑他霍雄赳赳武夫犹我行我素,哼,这就怨不得我了,否则,,可能会坏了我们的机密,”
夏光像是无力反抗,说:“你想怎么对付他,”蒙面人斩钉截铁地道:“目前我们已有他的两个儿子作为要胁,必要时可以引蛇出洞,做了他,这事得靠你,在下会派出高手支援,”夏光为难地道:“霍雄为人高傲,怎肯轻易就范,这事非得等我爹爹回來办理不可,”
不说还好,一说起夏旷添,蒙面人的怒火更炽,叫道:“你爹爹也太不像话了,当初我委以重利,下了一明一暗两着棋,为的是夺回大元江山,明的是霍雄,他做了锦衣卫统领,位高权重,想不到多年來狗皇帝犹在平安纳福;暗的,就是你们夏家,,这一次,你爹三番五次为着狗皇帝出生入死,势如破竹杀害我们大元烈士不计其数,在下几次命令内外夹攻,他总推说时机未到,不肯合作,若再要拖延,我保管你们夏家所有的人将死无葬身之地,不是大明皇帝起疑抄家,嘿嘿,便是我大元志士含愤灭口,夏公子,你看着办吧,”
罗心听到这里,惊得张大了樱口,久久回不过神來,原來霍雄和夏旷添真是蒙人的奸细呢,而且是不一般的奸细,……那次在刘元庄,霍雄还说要抓捕蒙人的奸细,这是怎么回事,大概他不想再做蒙人走狗了,又忍不住暗暗祈祷:“希望夏伯父也不要糊涂,否则真要内外夹攻,皇帝必定吃创不起,那么我们大明百姓又要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了,”
夏光咬着牙,道:“我……我怎样看着办,”蒙面人道:“你们父子骑虎难下,只有勇往直前这一条路可走,我且问你,你是第二路军的少将吗,”夏光嗫嚅回答:“是的,只是副将,第二路军总将是新任兵部尚书的得意门生陈开泰,在下直接受他指挥,”蒙面人嘿嘿一笑:“打算几时出征,”夏光迟疑着,沒有说出口,蒙面人冷喝一声,他才道:“预计……下月初,你要怎的,”蒙面人断然道:“那好,在下会让陈开泰做不起二路军总将,到时你领兵出征,眼皮可要放稳当了,”夏光机伶伶打个寒噤,蒙面人又道:“目下你爹又收了在下的五千两黄金,准备于下月初五一举行事,你们父子俩必须同时接应,杀了明朝狗皇帝,少不了你们夏家封官荫子,今晚之事,千万记住,可别再让在下失望,可别再让数万蒙古志士失望,”
罗心听得血液奔腾,激动不已,天哪,这是个惊天动地的大阴谋,这,这该怎么办,大明的老百姓该怎么办,她一时真不知所措,为了不被发现,缩紧了身子藏得更加隐蔽了,
夏光咬着牙,点点头,答应了,罗心看到他点头的样子,真不相信他会是这种人,先是叫人刺杀张御医,然后……她真不敢再想下去了,
蒙面人忽然又道:“夏公子,你莫要口是心非,论心智你不见得比我良善,想那张秋衡,你为何非要除之而后快不可,,,不外乎为了防止泄密,世上只有死人的口风才是最安全的,你如此做,自然为了一个罗心,不过,在下一定要带罗心走,后日凌晨京城郊外的通州码头见,”说完,直起身子想要飘身出亭,突又回过头來,冷声说:“噢,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娘亲不是已回娘家奔丧了吗,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他,你安心做事吧,”话落,人已飘出老远,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空里,
夏光怔怔地瞧着蒙面人的背影遁去的方向,直恨得上下牙咬紧,一个人傻傻地站定,足足有一刻钟时光,然后叹口气,默然走回房间,
罗心见两人离去,才敢现出身影,忐忑不安地直朝小青的宿处走去,小燕偎在床沿打盹,一见罗心进來,惊得低声叫道:“小姐,”罗心点头问:“小青怎么样了,”小燕愁容惨淡说:“小青她……昏过去好久了,一直沒有醒过來,大夫开的药沒有效果,奴婢看……小青连昏迷中身子都在抽搐,好可怕……想是很难熬得过今晚了……”罗心芳心大乱,叹口气,坐下床沿,小青忽地睁开眼睛,脸色红潮倏现,低低地叫道:“小姐……”小燕喜道:“小青醒了,醒过來了,”罗心却沒有一丝喜色,知道小青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怕是转眼间便要魂归九天了,小青又道:“小姐……我好难受……奴婢恐怕不能再服侍您了……”罗心惨然道:“傻丫头,姐姐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小青欣慰地一笑,脸上的红潮更盛,道:“谢谢小姐……张御医死了……奴婢只看到人影……杀他……便……便……”最后一句话终于沒有说完,就此长辞,
小燕早哭成了泪人儿,罗心也是潸然泪下,次日,罗心以女主的身份,隆隆重重地为小青料理了后事,罗心像是忽然间变了一个人,整天郁郁寡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