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叹口气,答非所问,孙锦云也被牵动了思绪,心里一痛,想起曲折的家事,一时落下泪來,
李萧儒回过头,看见她的泪水,强笑道:“傻丫头,哭什么,”“我……想起爹爹了,”孙锦云哭道,“这就是人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会当你作好妹妹照顾你,”孙锦云沒有听清,以为李萧儒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不禁喜道:“大哥我不管,你要答应我,以后可不许再不告而别了,”李萧儒点头说:“我答应你,”
两人缓缓起身,步子融进人流里,街上各色各样的人都有,男女老少商贾贫民,各有各的过节方式,乞丐也特别的多,几乎过不了几步就有一个乞丐,或老或少凄苦无依地叫唤着嗓门,李萧儒和孙锦云心下感叹,忽然之间,他的眼睛被远处的一个小乞丐吸引住了,连忙拉紧孙锦云的小手就要追上前去,追到转角处,前面那个人不知钻到小巷的哪边儿去了,孙锦云不解地问:“大哥你看到了什么,”李萧儒略微激动地说:“那个小乞丐的背影好像是小天,”“好像”意即不确定,孙锦云哪能将小天想象为乞丐,当即说:“大哥你看错了吧,”“也许是我看错了,”李萧儒道,“但愿小天平安无事才好,”又回过头來问孙锦云:“你感觉小天怎么样,”孙锦云直接答道:“我跟他交触的日子不多,但感觉……就像是一个弟弟一样,”李萧儒的眼角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久久不语,两人谈到小天,一股离人愁绪袭卷心头,往事触动心弦,见天不早了,就打算回客栈各自歇息,
正走着,迎面踉跄着走过來一个儒裳男子,手中执一个小酒坛,嘴里边喝酒边不停地念叨着“之乎者也”,眼看就要撞倒一个过路人,那人急忙闪开,骂了一句“神经病”,
李萧儒和孙锦云定睛一看,这醉汉不正是慕容南吗,上前一打招呼,慕容南“嘻”地笑道:“李兄,元宵佳节执酒盏,把酒言欢各依依,來,干,”李萧儒皱眉道:“慕容兄你这是怎么了,”慕容南不回答,转目瞥向孙锦云,朦胧的醉眼亮了:“啊呀,是云妹妹,愚兄四海游历,今儿个咱们又见面了,子曰:四海之内皆兄弟,然也,哈哈,”孙锦云沒好气地说:“瞧你这身样子,还‘子曰’,”确实,慕容南此时的样子真像一个江湖落魄人,哪有半分书呆子的气质,无奈,李萧儒搀扶着他转回客栈,为他另开了一间房,孙锦云噘起嘴,表面不置可否,心里却在想:“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气走你的,看你还一直纠缠不休,”
元宵佳节,将军府里面也是张灯结彩,夏光今晚兴趣甚浓,一个劲地催着罗心乔装打扮去赏花灯放纸船,罗心因日间见到李萧儒,心情始终郁郁,理都沒理,夏光总算低声下气,也不以为意,既然罗心不出门,他也只有舍命陪佳人,赖在罗心身边一起赏月,十五的月亮圆如脸盆,看上去格外明亮惹眼,罗心喃喃地道:“又是一年春來到,來年春至何所依,”想起未來,一片渺茫,不禁垂头丧气,夏光早就遣退了身边的侍从,以宁静这分夜色,这时听了罗心这番感触,遂道:“罗姑娘,你不要悲观,明年的事谁能知道,只要你安心待在府中,我和爹娘是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尊重你,大家会像一家子一样好好生活,你又何來的这么多感触呢,”罗心过不惯寄人篱下的日子,又走投无路,其实内心的彷徨无依如锥心的针刺一样时刻刺痛着她的心灵,她道:“谢谢夏公子的关照,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夏光稍一犹豫,果然很听话地走开,
罗心一个人坐身在凉亭中,夜风飗飗,吹拂在脸上,带來微微的冷意,园圃中那棵一丈多高的红海棠树,枝条修剪得疏密有秩,时而微风吹送,发出沙沙的轻响,偶尔划破一幕沉寂的夜籁,在这里,比起府中其他各处,竟一点也感受不到元宵佳节的气氛,罗心想起了小时候在上源村放花灯漂千纸鹤的情景,那时候义父母就依在身边,一家人虽过得清苦,却是无忧无虑的,如今义父母双亡,郭爷爷也逝世了,亲爹也被皇上逼死了,连唯一爱的男人也离她而去,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往后还能到哪里去过自己的人生,啊对了,不知道孙庆飞义兄过的如何,最后一次相处是在数月前,就是在他们结义的那天,孙大哥为她追查杀害义父母的凶手,而天涯各处缉凶,不知现在可有着落,她想着,忽然很想喝酒,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有这种冲动,
她立起身,想去找夏光要酒,穿过花园,來到客厅上,夏光不在,一问侍女,说少爷刚刚出去了,听说是霍雄大统领的两个公子來府上拜会,少爷陪他们出府玩儿去了,罗心只得怏怏地回到厢房,
罗心心里烦燥不安,忽然想到:“这样的暗夜里,大家都在忙着过节狂欢,每个人都把我忘了,我何必去理他们,我不会自己出去散散心吗,”
身随心动,罗心悄悄地掩出夏府,害怕别人看到,专往僻静处走出,來到一家小店,要了一壶酒,两碟小菜,自个儿赌气磨时间,她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是气夏光不顾着她的感受出去陪霍雄的儿子吗,不是的;是气李萧儒这时候拥抱着孙锦云相嘻相笑么,好像是的,可如今什么都不去想,她只想喝一杯酒,,虽则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