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现在该如何处置你呢。”纪子清将问題抛给彩玲。这倒让跪在地上的女子有些惊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沒有想到纪子清会如此问。
打了个激灵。就算是心灰意冷。就算是沒有了心。但是也要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彩玲恭敬的跪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一个头。抬起头來看着纪子清。认真的说:“奴婢深知罪孽深重。就算是让奴婢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但是还请主子看在往日奴婢尽心尽力服侍的份上。求主子绕奴婢不死。若此。奴婢定当不忘主子隆恩。愿为主子做任何事情。”
彩玲说的言辞恳切。纪子清心中却很是怀疑。本來嘛。背叛一次的人。就可能被判第二次。何况她还是云夏柏的人。
纪子清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看了看。扔到彩玲的面前。冷冷的说:“说的再好。也不如做的好。”
彩玲一见到纪子清扔出的小药品。立刻变了脸色。苍白中带着恐惧。
颤颤巍巍的将小药品拾起來。双眼中充满了泪水。
为什么自己总要受人摆布。难道就因为自己的低贱的丫鬟吗。
“它不会让你死。只是会让你在月圆之夜全身发痒。如果沒有解药的话。你会知道后果。不过你放心。在那天我会给你解药暂解你的痛苦。当然。这是在我满意的条件下。”纪子清本不想这么的狠。但是。世事太险恶。连身边伺候的贴身侍婢都能出卖自己。那还有谁可以信任。
只有如此。纪子清才能放心。
彩玲死死的等着药瓶。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吃。现在就会死的很惨。可是如果自己吃了。恐怕这辈子都会受人的控制了。
这……到底要如何抉择。
“主子。奴婢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彩玲小心翼翼的开口。紧张的看着纪子清。
黑色中的纪子清长发浮动。似乎是地狱中的鬼魅。让彩玲不敢直视。
“请求。彩玲。你不要忘了。你这条命是我赐给你的。休要在这里给我说什么请求。”纪子清厉声喝道。她讨厌透了这种贪心之人。能让她活着就不错了。竟然还敢替条件。
彩玲再次绝望。她本就知道纪子清不会答应。她留下自己就是为了对付云夏柏的。她怎么会允许自己有那么痴心的想法。
“彩玲。把你当枪使的男人更本不值得你去爱。所以。你的话还是不要说出口了。这条命你到底还要不要。全在你的一念之间。”纪子清撂下这句话。便要起身出去。刚走了两步便被彩玲抱住了双脚。
“主子。奴婢听您的。奴婢听您的。”说完话。便从药瓶中倒出一个小药丸吞进肚子中。和着苦涩的泪水。那药融化在彩玲的喉间。
外面已经黑透了。纪子清诡异的笑容散在黑夜中。更加的让人发寒。
“夜了。上灯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荡在夜空中。彩玲这时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纪子清出了正厅。萧瑟的秋风灌满了自己的长袍。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悲切之感。
这一天过的好长。好累……
似乎好久沒有看见云夏椋了。
想到此。纪子清的脚步向旁边的院落走去。
此时秋叶的风以起。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如同女子的诉说。
“纪美人安好。”刚走到云夏椋的院子门口。就被王爷身边的侍从拦了下來。
纪子清淡淡的点点头。说:“王爷呢。”
侍卫犹豫了一番。但还是开口说:“回纪美人。王爷现在不在。”
不在。这么晚了。王爷能去哪里。
抬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大殿。纪子清皱了皱眉。道:“王爷去了哪里。”
“这……奴才不知……”
纪子清心中暗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想來定是去了百里阁。侍卫不说定是不敢。这府中何人不晓得她和百里温茶之间的仇怨。
罢了。何苦为难这个当差的。
深深的凝视一眼云夏椋的房间。纪子清转身离开。
真的沒有好生气。她是王妃。他是王爷。二人琴瑟和鸣自是理所应当。只是……
只是这件事让纪子清的心更加确定。看來明日不得不赴云夏柏的约了。因为这羡慕嫉妒的感受自己早就不想承受了。
当然。还有那金灿灿的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