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椋静静的不说话,空旷的大街上只能听到他们二人沉沉的脚步声,远处的昏暗的灯火将二人的影子拉的极长极长,纤细而纠结,
百里见云夏椋沉默,便知道,他已经开始在思索这个问題了,
然而百里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自己今天的这个提议,却让以后的自己陷入了多么被动的局面,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人在讨论着第三个人的未來,而第三个人正在心烦意外的散步,
纪子清沒有见到云夏椋,饭也沒有心思吃几口,便一个人出了清风阁,在后花园散心,
夜色中的后花园,半空中浮动着幽幽的花香,甜蜜、诡异,
随意的走着,纪子清却在这花香中嗅到了一丝浓烈的酒味,甘冽、火辣……
这个时候什么人会在这里喝酒,
循着酒味,纪子清顺着花间小路慢慢向前移动,渐渐的,酒味更加的浓郁,几乎充斥了整个空间,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此如此放肆的饮酒,
借着远处楼上的灯火,一个顷长的身影映入了纪子清的眼中,凭着对那人气息的判断,定是一个男人,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后花园中嗜酒,”纪子清朗声斥责了一句,脚下却渐渐的向那人移了过去,
男子似乎并沒有听见她说话,手中的酒壶沒有片刻的停留,只是自顾自的喝酒,
“到底是谁在那里,”纪子清边走着,手中顺走了假山上的一个小石块,
男子还是无动于衷,仿佛纪子清真的是一个空气,
纪子清决定不再等待,手中的小石块像离弦的箭一般,将黑夜撕开一个口子,直接向那男子飞去,
“嘭,,啪,,”
一声闷响,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醇美的酒洒了一地,散发出沁人的酒香……
纪子清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心中已然明了:原來是他,
“想不到玉树临风的安公子也在这里喝起闷酒了,你的好朋友沒有來陪你,”纪子清拾阶而上,夹枪带棒的讽刺一通,似乎想要把刚刚的窝气全部发泄出來,
只是,她似乎找错了人,
“果真是扫兴的很,想一个人静静的喝个酒,也要被小猫小狗打扰,哎……算了,还是回家睡觉吧,”慵懒的腔调,却让纪子清有抓狂的感觉,
安仓夜站起身來,沒有看纪子清一眼,就要跌跌撞撞的走下台阶,
“还以为安公子是个有风度的人,现在才知道,原來不过是个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小人,”纪子清沉不住心性,挡住安仓夜的去路,直接挑衅,
安仓夜听到此话,突然抬起头來,眼神中竟是邪魅的光,他紧紧的锁住纪子清的双眸,让眼前的女人不由的有了一丝心怯,
“你要干什么,”纪子清只觉得背后发凉,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有淡淡的惧怕,
突然想起前些天诬陷他和百里温茶行苟且之事,难道,他要乘此机会报复,
就在纪子清心神有些不安的时候,安仓夜却妖媚的一笑,柔声说道:“风度,也要看对谁,对你这种女人,需要风度吗,”
看着眼前如女人般妖艳的笑容,看着他慑人心魄的双眸,纪子清竟觉得这个安仓夜是如此的可怕,
“安仓夜,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纪子清稳了稳心神,黑夜掩盖住她脸上所有的惊慌,语气却显得极为淡然,
就要走的安仓夜停下了脚步,而纪子清也狡猾的笑了,
爱情的力量是沒有一个人可以抗拒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在别人的身边温柔的笑,看着自己的爱人心里眼里只有别人,这种感觉纪子清最清楚,这是一种嫉妒的快要发狂的恨意,这是一种独自一人默默疗伤的孤寂,
纪子清懂得,她也知道,安仓夜和她的感情是一样,因为他所爱的那个人在别的男人怀中,
“不如现在先坐下來,我们慢慢聊,这长夜漫漫,回去也无聊的厉害,”
安仓夜突然一把扣住女人小巧的下巴,白生生的牙齿似乎要将她整个撕裂开,口中吐出的气息是如此的让人无法呼吸,
“纪子清,我不管你是不是爱云夏椋,但是,若你再敢动百里一根毫毛,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纪子清惨淡的一笑,逼视着安仓夜阴柔的眼眸,淡淡的说:“安仓夜,你就如此甘心自己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中,你的心难道就不痛吗,你每次看到百里对着云夏椋温柔的笑,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吗,”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纪子清就不信,他安仓夜还能将自己杀了,
安仓夜怎么能不痛,他恨不得带着百里远走高飞,但是他知道,这样百里不会开心,她不开心,安仓夜自己也不会开心,
安仓夜不会为了他的私欲,而去桎梏她的想法,这就是他爱百里的方式,
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要笑着看她幸福,
“纪子清,这是我的事情,用